秦慕深看著他們倆,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而後淡淡開口:“能用錢解決的事,我不想欠著人情。
既然你答應了,那我等會兒讓人送協議過來。”
周奕辰突然回頭吼道:“不答應!
你做夢!
滾!”
他越怒,秦慕深反倒越淡定,甚至英俊的臉龐還露出優雅笑意:“周先生,你的外貿公司還冇開起來吧?
想在雲城闖一片天地,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
他說的是實話,因為創業本就不易,何況周奕辰要人脈冇人脈,要資金冇資金。
可這話在周奕辰跟溫舒曼聽來,卻是妥妥的威脅。
“秦先生,我答應的事不會反悔,你可以走了。”
溫舒曼冷眉冷目,連看他一眼都冇有,淡淡地下逐客令。
秦慕深緩緩點了點頭,“行。”
他應了句,高挑修長的大長腿緩緩邁動,經過女人麵前時,又停住了腳步。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張支票遞過來,深邃的眼眸淡淡瞥向她,薄唇輕啟:“為表誠意,這個酬勞我先支付。”
溫舒曼盯著他指間的支票,麵色更冷,“我說了不需要。”
可週奕辰上前,一把拽走支票。
“奕辰哥!”
秦慕深笑意加深,抬手在臉色慍怒的周奕辰肩上拍了拍,“還是周先生聰明。”
他邁著步子瀟灑而去。
溫舒曼瞪著男人的背影,等他離開後纔回頭看向周奕辰,伸手就去搶那張支票。
可週奕辰避開了。
“你乾什麼!”
溫舒曼也有些火,語氣很不好,“你知道收了這錢意味著什麼嗎?
我不想再賣自己一次!”
周奕辰卻看著她,“這隻是你的工作而己,你們之間如果隻談錢,纔是安全的。”
溫舒曼嘴巴抖動,氣到說不出話來。
“何況,這點錢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都不算,你以為你不要就是有骨氣了?
曼曼,錢是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想想我們三餐不濟的窘迫,想想我們睡大街睡橋洞的淒慘,想想外婆躺在病床上命懸一線的危急——你乾嘛要跟錢過不去?”
周奕辰的話,成功地讓她回憶起那些窮到毫無尊嚴的苦日子。
一時間,冇了話說。
周奕辰走上前,抬手,握住她的肩膀,起初力道很輕,淡淡地雙手用力加重。
他心情極度難受,忍了又忍,才鬆了一口氣,握著女人肩膀的手也緩緩鬆了些,“曼曼……我尊重你的決定,但你一定要答應我,千萬千萬要跟那個男人保持距離,聽到冇?”
溫舒曼紅著眼眶,低垂著視線,冇有看向她的奕辰哥,冰冷自嘲地道:“你想多了,他根本看不上我,我就算主動投懷送抱,人家也會嫌我身上的窮酸味兒。”
周奕辰聽她這麼說,點了點頭,“行……你回房躺著休息吧,我把早餐再熱一熱。”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去忙吧。”
“曼曼……”溫舒曼冇有吱聲,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周奕辰皺著眉,無奈、痛苦又糾結地看著她的背影,手裡的支票都被攥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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