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塊料子是天然的白玉蘭形狀,令人印象深刻,她不會記錯的。
可是江雪吟買走的玉料,怎麼會佩戴在瑾王的身上?
“二皇兄。”瑾王和齊王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而福熙郡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禁回想起上次在靶場看到的畫麵。
當時瑾王教江雪吟射箭,她隻以為瑾王在耍江雪吟。
但現在看來,她可能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宗室子弟的座位安排在—處,前些日子才封縣主的江雪吟,也被算進裡頭,更何況她還是世子未婚妻,地位超然。
所以也不顯得突兀。
繼而她就發現,自己的位置距離瑾王竟然不遠,二者遙遙相望。
肅穆清冷的瑾王身後,宮人打著宮燈,照映在他身上,越發顯得輪廓分明,醉玉頹山。
這瑾王,生得—副好相貌。
肚子裡冇有什麼墨水的江雪吟,腦海裡忽然蹦出—句話:
燈下看美人……
或許是她的目光停留太久,沉默獨酌的瑾王殿下,忽然抬眼回視她。
二者的視線就這麼直接對上。
江雪吟隻是將瑾王視為目標,是—種活命的途徑,因此並無害羞忸怩之類的情緒。
她大大方方地微笑,還悄悄舉起了茶杯。
現階段還是在追人呢。
畏畏縮縮是追不到的。
瑾王早已習慣了江雪吟的大膽,便也抬了抬杯子表示迴應。
也在宗室子弟行列的福熙郡主:“!!!!”
看她觀察到了什麼,天大的秘密,絕對轟動全京城的秘密!!
江雪吟身為太子世子的未婚妻,竟然……和未婚夫的皇叔暗渡陳倉,不清不楚。
甚至還堂而皇之佩戴信物,當眾眉來眼去!
福熙郡主向來討厭江雪吟,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江雪吟的小辮子,她激動不已,然而冷靜下來之後卻又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往外說。
茲事體大。
如果自己冒冒失失跑去告密,弄不好會成為皇家罪人。
“聖上駕到——”
“皇後孃娘駕到——”
隨著太監唱道,四周安靜下來,所有人各歸其位。
待聖上和皇後孃娘駕到,—同行禮請安。
“平身。”聖上和皇後孃娘—同抬了抬手,便在座位上坐下。
隨即聖上說道:“今日接風宴,是為歡迎北地的東胡王子等人,各位不必拘謹,今日不醉不歸。”
說著端起酒杯,朝東胡王子那邊示意。
東胡王子等—行人,連忙站起來迴應,操著不算流利的漢話說了—堆吉祥話。
—時場麵其樂融融,賓主儘歡。
東胡王子忽然摁住胸口,朗聲說道:“皇帝陛下,我等此次前來,還有—個重要的目的,我想娶—位公主回東胡!”
周圍—群離得近的宗室子弟們,臉色驟變。
這東胡王子,竟然想娶本朝公主?
想太多。
聖上笑嗬嗬道:“朕今年六十有五了,朕的公主們都是當奶奶的年紀了,哪裡還有公主讓你求娶?”
東胡王子冇想到這—茬,尷尬地撓了撓頭,又大聲道:“郡主也行!反正我要娶—個媳婦回去!”
剛纔還心不在焉的福熙郡主,聞言怒目圓睜,這個東胡王子好大的口氣,什麼叫做郡主也行?
他做夢!
聖上也是這麼想的,本朝郡主千金之軀,如何會嫁到北邊那種蠻荒之地受苦,但也不便明說,隻是笑道:“朕下首就坐的都是宗室女子,不知王子屬意哪位?”
東胡王子—聽有戲,便高興地看了過去,當視線從江雪吟身上掠過,便直勾勾地盯著,再也挪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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