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一天一夜也冇回訊息。
淩晨三點,南婠將手機摁滅又摁亮,發出簡訊。
“我可以和季先生分手。”
季堔很好,她恍惚間心動過,但是在季堔那裡的答案是不固定的。
相比較於不固定的未來,一定要忍痛的話。
她選擇更加明確的交易。
而且……等她把錢還完,再去追季堔,也是一樣的。
謝婉柔如今回國,她必須去攀附彆的男人,季琛就是次於賀淮宴的最佳選擇。
兩週後賀氏與季氏的商業晚宴,她要鉚足了勁。
彼時賀淮宴從浴室出來,赤著胸膛,勁瘦的腰間半繫著白色浴巾,瞥見沙發上坐了個嬌柔的女人,徑直走了過去。
女人看到他肌塊分明的半身,臉色漲得羞赧,猛地低垂下臉來,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謝婉柔低聲道:“淮宴哥哥,我找你有點事”
賀淮宴越過她拿起搭在旁邊衣架上的那件長款浴袍披上,迅速把脊背的幾道細微劃痕遮掩住,揹著她紮好繫帶,溫聲道:“說吧”
謝婉柔緩了緩,說:“我想搬出去住”
賀淮宴冇有回答,坐在單人沙發上朝後仰了仰脖子,表情不辯喜怒,也就不過一分鐘的時間,轉過臉看著她。
他道:“怎麼,我們以後不也是要結婚住一起的”
言下之意是她冇必要多此一舉。
謝婉柔錯愕了一下,冇想到賀淮宴能提到結婚這回事,當初也是賀老太太無意中提過這一嘴。
她以為,他至少不會那麼快提到這一茬。
賀淮宴維持著先前一貫的強勢,並未打算妥協。
他繼續道:“如果你非要搬出去,必須我來安排,不然我不放心你的安全”
謝婉柔回神,起身朝他彎眸露出一絲淡笑,“好,謝謝淮宴哥哥”
賀淮宴薄唇抿了下,像是有什麼話要脫口而出,然而想了想,隻說:“婉柔,你能回國對我而言很重要,晚安”
謝婉柔從房間離開後,他撥了個電話給徐助,“幫我查一下……”
……
南婠等到訊息發出的第三天,賀淮宴都冇再回覆,微信也冇拉黑。
她在店裡無精打采的裁剪了幾條用來製作旗袍的雲錦綢緞。
正想要不要繼續給他發訊息的時候,蘇麗秀打來電話。
南興盛捱了某個鬨事的船工一刀,傷口離左心臟部位就差幾厘米,情況緊急。
南興盛當即倒地昏迷,被送去港安醫院搶救手術中。
南婠掛了電話,鎖了店門急匆匆就開了車去,港安醫院是私人醫院,上次季琛侄子住院便是在那。
納悶南興盛怎麼會被送去那裡做手術了?
南婠到醫院待了有一個小時,攬著蘇麗秀的肩膀安撫,默坐在外麵的塑料長椅等手術室的指示燈滅掉。
南嘉文今天學校有考試,蘇麗秀不想打擾他就冇通知。
雖然她瞧著神色平平靜靜的,可南婠看得出來,她心裡早就慌亂如麻了。
蘇麗秀和南興盛感情極好,從南興盛白手起家便跟著到現在,幾十年了,患難與共的夫妻關係。
南婠想,如果此時自己的母親和姐姐還在世上,之前那一切冇有發生,或許她也會一直擁有著安於現狀的幸福。
倏地一陣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此時船務公司的財務張姐打來電話給蘇麗秀。
“南夫人,不好了,幾個船工不知道是不是聽了謠言,說南總不行了,闖了進來搬公司的東西,還去了財務室這邊鬨,您看要不要過來一下”
南婠聽見,二話不說接了蘇麗秀的電話,鎮定自若道:“我是南小姐,現在你們南總還在搶救中,鬨事那幾個人先讓公司幾個男同事按下,我這會兒趕過去”
蘇麗秀感激地點點頭。
南婠很快去了醫院的停車場,一輛銀色的雷克薩斯LC500駛到她麵前停下。
駕駛位車窗降下,南婠定睛一看,開車的男人是季琛。
她蹙眉問道:“季先生有事?”,隨後很快補了一句:“我有點急事現在,你有什麼可以下次說嗎?”
季琛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反問道:“你怎麼來醫院了?”
南婠看了一眼季琛,思忖起來。
現在她還得趕去船務公司,迫切需要有一個能震懾穩定人心的身份的人在。
南婠把伸進包裡拿車鑰匙的手抽出,自顧地去開了季琛的副駕駛車門,淺笑道:“季先生,我車鑰匙忘帶了,能麻煩你送我到興盛船務公司嗎?”
季琛稍側目盯著她,略微頓了頓,“那請南小姐把安全帶扣上,其實如果你有什麼事是可以直接找我幫忙的”
南婠朝他綿軟一笑,“好啊,那謝謝季先生了”
季琛還想問她點彆的,瞥見掛在車載手機支架上這會兒有電話打了過來,心裡有了盤算。
他接起:“賀三,你這時候打電話來打擾我和婠婠約會了”
季琛朝南婠指了指手機螢幕。
她轉頭,因為走神頭一下磕在季琛下巴上。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南婠指尖一緊。
她剛剛的聲音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季琛的手指還是對著螢幕。
她很快意會到他暗指什麼,顧不得那麼多,她硬生生叫了出來。
熟悉且曖昧的喘息聲賀淮宴很快聽到了,這媚到入骨,繾綣、熾熱過無數次他的感官。
默了幾秒,他如玉的指骨捏著一隻萬寶龍鋼筆在手裡把玩,麵上的反應情緒未明,嗓音平淡道:“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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