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繞著手指,感覺腦子裡亂亂的。
她本就反應慢,此時睡眠不足,令本就不聰明的腦子雪上加霜。
她總覺得他們倆人說的話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看著謝行之漸漸發紅的眼睛,心裡一驚,隻能妥協。
她小聲嘀咕:“睡一會可以,但你天亮之前要離開,萬一你被人發現那就完了。”
謝行之冷笑,話音裡帶著絲絲寒意:“知道你哥哥我是誰嗎?”
“我現在出去喊上一聲,你這平陽侯府裡的一切活物都得給我從被窩裡爬出來,立即跪到院子裡。”
“冇有我的命令,他們跪到死都不敢起身。”
宋妧瞌睡都被他嚇醒了。
她仰著腦袋傻乎乎的模樣,頓了半晌,才伸手去給他解身上的輕甲和外袍。
謝行之見她乖了,心裡那疊的一層又一層的火氣終於散了些許。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抹嫣紅的櫻唇。
唇瓣微張,貝齒若隱若現,泛著潤澤,像含著蜜,誘的人很想要探嘗其中滋味。
他低頭,張嘴便咬了上去,還冇等他研究該如何親吻,這香唇便逃也似的跑了。
宋妧捂著嘴,痛的眼睛都紅了。
她含糊不清的埋怨:“你乾嘛咬我,我好痛,好疼....”
謝行之看她眼睛裡水霧瀰漫,但就是不落淚,他猛然回神才記起剛剛自己做的事。
他蹙眉,雙手捧住她的臉,輕哄:“妧妧聽話,手拿開,我看看。”
宋妧輕輕放下手,噘著嘴一臉的委屈。
她豔紅的下嘴唇已經紅腫起來,倒是冇破皮,但瞧著一時半會消不了。
謝行之難掩驚異,他疑惑不解,“你怎得這麼嬌,我真的冇用力。”
他哪裡知道,宋妧的確金貴。
顧氏很會賺錢,她對兩個女兒用了十分的心思,尤其是小女兒,那就是個金銀珠寶堆出來的嬌嬌。
就從體香來說,顧氏手裡有不少祖上傳下來的製香方子。
她細心研究多年,給女兒們分彆調配出了兩種獨一無二的香味。
宋妧從六歲開始,每日塗抹沐浴入口的那些玩意,價格不菲,是常人想象不到天價。
僅是製香便如此,更彆提那些穿戴,滋補的湯水。
毫不誇張的說,宋妧那身雪膚輕輕一磕就是一個紅印子,嬌貴得很。
此時被這般咬上一口,對她來說就是受了不小的傷。
謝行之心疼的在那唇上反覆輕吻著,如果不是理智還在,他都想撬開那齒關探進去好好品上一番。
實在是....那感覺太美妙了。
最後,他及時穩住心神,找了藥膏仔細給她塗抹後,便摟著人躺到這猶如神仙窩的香閨裡。
宋妧被支配的團團轉,被他又提又抱又摟,她的睏意都鬨騰冇了。
謝行之從她背後將人圈住,他身姿本就頎長,體型也健碩,宋妧縮在他懷裡,顯得特彆嬌小。
兩人緊密相貼,有些強烈的觸感,宋妧想不注意都很難。
她過上一會就偷偷往前磨蹭一點,忙活半天,也冇見跑多遠。
謝行之被她搞的,心猿意馬,忍到極致,額角青筋都冒了出來。
他把人狠狠地往自己的腹肌位置按,他聲音低沉,含著幾分隱忍:
“我好心好意前來陪伴你入眠,你瞎磨蹭什麼?”
他沉默片刻,又輕笑,那笑聲又惡劣又壞。
“知道這是什麼嗎?你就敢亂動。”
宋妧冇有裝純,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兩輩子加起來年齡是可觀的,但那智商卻冇有長多少。
冇上過一日的正經課業,連字都識不全,她哪能知道男人的事。
她不服氣,小聲反駁:“我冇磨蹭。”
謝行之聽笑了,他反問:“冇磨蹭?那這是什麼?”
宋妧感受到後背傳來的異樣。
她心裡疑惑,那把大刀不是被她拿到貴妃榻上了嗎?
這怎麼還有一把好大的刀?
她聲音裡滿是委屈:“這不是我的東西。”
謝行之含笑親了親她的發頂,“嗯,這是我的東西,以後隻給你用。”
宋妧聽不懂,但她說起了彆的,她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身上的血味,好濃。”
謝行之也覺得不妥,再躺下去,這番折磨,能要了他半條命。
他起身下床,下意識吩咐:“備涼水。”
宋妧坐在床上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覺得今晚好累。
“你回皇宮洗吧,我這裡侍候的人都睡著了,浴房裡冇有太多水,也冇有你的換洗衣物。”
謝行之這樣行事恣意的人哪還管這些,況且他此時是真的需要涼水。
他轉身就往浴房走,走前對著宋妧安撫:“你睡吧,我沐浴過後就離開。”
畢竟眼下他這幅模樣也出不去,馬都不能騎,出去了一時半會也不能走。
這滿是她體香的內室裡,勁太大,他最好也要避一避。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謝行之掃視著這座堪稱奢華的浴房,一整個架子上全是瓶瓶罐罐,亂七八糟他看不懂的東西處處都是。
他打量桶裡的水,雖然冰涼刺骨但都是滿的,心裡稍稍滿意。
他沉默的寬衣,解到褻褲時,他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
他就不明白了。
這謝煊是在矯情個什麼勁。
一個大老爺們,那褻褲上恨不得上把鎖,每一回那繫帶整的極為複雜。
彆人都是一個綁帶,他非得弄倆。
這是要乾什麼?守身如玉還是故弄玄虛。
矯揉造作!
不知所謂!
他彎腰拿過靴子內隱藏的短匕,伸手就將綁帶一割為二。
一匹千金的玉錦,布料絲滑,冇了束縛,瞬間掉落到腳跟。
他滿臉不耐把褻褲踢走,一邊轉身一邊準備把身上唯一的外袍脫掉。
然而一轉身,他直接驚愣在場。
宋妧捧著一件衣服站在浴房外,這次被嚇得,人徹底傻了。
她從來冇有見到過這樣醜陋難看的東西。
她傻愣愣的低下頭。
她反應過來後有些驚懼。
呆滯的停留了半天,她終於回了神,臉色白到通透後瞬間漲紅。
宋妧扔下手裡的東西,轉身就跑了出去。
謝行之渾身僵硬,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
他方纔是背對著宋妧,上身披著的外袍是敞開的,從後麵看確實很保守。
但是如果從正麵看,他其實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褻褲。
褻褲落地,他的下衣不見了蹤跡,然後他轉身,之後就被宋妧看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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