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剛剛纔會對妹妹使用兩人之間的小暗號。
手指捏三下:前路平安,不要害怕,姐姐問詢過,安心便是。
宋姀明白,就算她擔心,也冇有理由阻止阿妧進宮。
因此,她表現的越是鎮定,阿妧便越是能夠放心離開。
況且陛下如果想要傷害阿妧就不會費這麼多心思,她隻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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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宋妧一路暢通無阻,直接被秘密送到了禦書房的暖閣。
她坐在還算熟悉的矮榻上,心裡七上八下。
還冇等理清思緒,她便聽到有人喚她。
“阿妧。”
宋妧抬眸,看到一片金黃色的衣袍,眼前的男人身如玉樹,氣度凜然,高不可攀。
她拘謹的站起身,眼睛正好落在他整齊的衣領處。
儀容端正,一絲不苟。
彷彿隔著二裡地都能聞到那股子禁慾氣息,神聖不可褻瀆,莊重不可冒犯。
但是,她突然驚覺,她和這個身體好像親過嘴....
並且,這樣豐神俊朗的男人,身上為什麼會長出那麼醜的東西?
那麼醜的蛇又是從哪來的?
她看著步步緊逼的男人,昨晚發生的事,噩夢裡那些清晰無比的畫麵又跳了出來。
她一臉驚慌,紅著臉開口:“彆,彆過來。”
謝煊頓住腳步,他緊緊盯著她觀察,隨後笑的溫和:“阿妧,你不記得我了嗎?”
宋妧眼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她想起規矩,急忙準備跪下行禮,但轉瞬她就被一雙手扶住胳膊。
謝煊這次是真的猜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這麼不自在。
難不成是因為那些小衣?
一個姑孃家丟了那麼多私密的東西,確實會害羞。
他恍然大悟,笑著打趣:“阿妧,你和我如此生分,我很不高興。”
“你可是因為謝行之偷了你的小衣,所以心裡不自在?”
他望著宋妧的反應,也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他的心裡猶如墜入深淵,沉到了底。
這是什麼表情?原來不是因為小衣的事,所以一定還發生了其他更為嚴峻的事。
最重要的,她的唇是怎麼回事?
他覬覦許久,剋製自己,不敢輕易觸碰的芳處,竟然被謝行之那個瘋狗捷足先登!
找死!
謝煊十三歲以前,身為一國儲君,他的所作所為挑不出任何錯處。
十三歲那年,他跌入塵埃,失去了一切,而同時,那些被強行封印在心底的嗜慾漸漸開始失控。
謝行之是何時出現的?又是怎麼出現的?
其實早在十三歲以前謝行之就存在他的意識裡,他能夠自控,所以一切都正常。
人心有善惡,他從來就不是個向善之人。
既不是善人卻要做一個完美的上位者,因此那許多的惡就得藏起來。
驚才豔絕,溫潤君子,清冷內斂,運籌帷幄,是他。
如果冇有意外,他會做到百無一漏,甚至登峰造極。
但那意外就是發生了。
為了除掉寧家和他,一個懦弱的男人足足演了十三年。
和睦溫馨的假象下全是不堪的事實。
他的父皇徹底毀了他。
他想入瘋魔,想放縱自己墮落,但他那僅存的善念讓他不能對不起兩位慘死的寧家女。
所以,謝行之出現了。
心思詭譎,暴戾弑殺,恣意專橫,喜怒無常,也是他。
謝行之就是另外一個他,他們就是一個人。
但謝行之能做的事,謝煊不能做。
以往他對此樂見其成,哪一個都是他,兩人共存一體,能力智謀皆是雙倍,造反奪權無往不利百戰百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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