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和李先生之意呢?”
“臣亦讚同高閣老之意!”
“臣附議!”
“好,”隆慶帝笑著撫掌道,“甚好!”
“父皇,既然四位閣老皆讚同次項提議,不如將陳尚書一同請來商議,”朱翊釴趁熱打鐵,“也好定了章程,內閣也在,便不過票擬之程,直接明旨下召。”
高拱眼前一亮,好呀,夠果斷,老夫喜歡。
徐階則是低頭打理起衣袖,低著頭也不見有什麼表情變化。
“嗯,如此,便去請陳師傅前來,”隆慶帝點頭表示可以。
這回陳洪又是機靈搶先,直接就出列應答,“奴婢這就去。”
馮保見被陳洪搶了先,便收回了要邁出的左腳,恢複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回想著剛剛隆慶帝的話,他聽出了隆慶帝用了請這個詞。
便是剛剛要陳洪去內閣找四位閣老來,也隻是用了召這個詞,朝堂內廷都言高拱高閣老深得隆慶帝信賴看重,有意爭奪司禮監掌印太監的都想著怎麼去巴結高拱。
以求隆慶帝詢問何人可掌司禮監時,能讓高拱為自己說上一句:某某就不錯。
可如今看來,這戶部尚書陳誌纔是真正的大魚,便是剛剛的懷郡王朱翊釴也是客氣的說請陳誌前來商議。
懷郡王朱翊釴可是隆慶帝唯一的嫡子,自小帶在身邊悉心照料,年方十二便已經被隆慶帝同意參議國事,隆慶帝已經命人著手準備立儲君的相關事宜了。
得皇帝和未來儲君的看重,陳誌這根粗大腿,他馮保可得抱住了。
就在乾清宮內皇帝及朱翊釴和四位閣老就其他一些國事商議之時,陳洪已經急吼吼的帶著陳誌趕到了乾清門處。
從陳洪到東江米巷的戶部找到坐班的陳誌,將隆慶帝宣召其入宮麵見隆慶帝,陳洪就一路催促陳誌。
說是萬歲爺,懷郡王以及四位閣臣正在等陳誌過去,有要事詢問,不可耽誤雲雲。
陳誌是一個謹慎的人,即使是隆慶帝時常請教於他,以師禮待他,陳誌也不敢托大,辦事謹慎,言行端正,對隆慶帝也是臣子對待君王的禮節一一照辦。
可陳誌越是這樣對待隆慶帝,隆慶帝反而越發的信任陳誌,大小事無不照例詢問於他,隻要陳誌點頭說可以,隆慶帝便相信陳誌,都會說上一句,“有勞陳師傅!”
等陳洪帶著陳誌過大明門,穿承天門,經午門到達乾清門時,饒是四月天,北直隸咋暖還春,也把陳誌累得一頭密汗。
“先生且先等候,待咱家稟告萬歲爺,”陳洪止住步伐,示意陳誌在乾清宮殿外等候。
陳誌這會走得急了,氣息上有點兒喘,畢竟已經四十七歲的人了,加上出門有轎子,長年坐班,平時都是慢慢悠悠的走,那裡走過這麼急的路。
“勞煩陳內監了,”陳誌喘著粗氣對著陳洪道。
陳洪點頭便跨步進了乾清宮,進了殿便唱諾道,“皇爺,戶部尚書陳誌已在殿外。”
隆慶帝聽了正坐直身,“快請陳師傅入殿。”
“是,”陳洪聽隆慶帝著急語氣,快步出了殿,“先生,皇爺請您進去哩。”
陳誌正了正烏紗帽,理了理快步走來有些鬆垮的腰帶,抬手示意陳洪,“勞煩引路!”
陳誌一入殿,朱翊釴便看出了他頭上的細汗,四月天一頭汗,不是腎虛就是運動過量,便瞪了陳洪一眼,也冇挑明。
“臣戶部尚書陳誌拜見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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