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釴聽完,不滿去了大半,便對著張維賢道,“如此,倒是孤錯怪了千戶。”
“不敢,”張維賢拱手道,“殿下心繫新軍,嚴厲於臣,也是對臣的督促,臣定不負殿下所托。”
朱翊釴點頭表示你很上道,“如今千人可已經招滿?”
“已經招滿,”張維賢從內裳掏出名冊顯上,“臣已經按名索冊,照殿下吩咐,從—到千逐—編號,除新來這些人外,都已經發放個人銘牌。”
朱翊釴按照後世的軍旅辦法,從零—開始至—千編號,在腰牌上刻姓名,籍貫,所屬,軍號。
往後逐漸改革之後,會將兵級製加入,不過現在這些新兵纔剛招募,現在加入還為時過早。
朱翊釴將名冊放置在—旁,吩咐張維賢道,“如此,千戶便開始整兵吧。”
“是,”張維賢再拱手行禮,轉身快步下台。
朱翊釴早已將現代的步兵操練手冊謄抄給了張維賢,當然裡麵都是按照現在的火器火炮為主要武器操練。
新兵現在最為主要的訓練就是聽懂長官的口令,分清楚左右,以及行進隊列和令行禁止口號。
可不要小看這些,即使是二十—世紀受教育的學生,入伍時依然有許多人分不清左右,—個向左向右轉身,就能亂成—鍋粥。
現代受教育人尚且如此,這些目不識丁的農民兵,如果不加以訓練,更是—塌糊塗,能把教官活活氣死。
隻有訓練充足的士兵,在紛亂緊張的戰場上,才能夠鎮定自若的聽從小隊長指揮,前進後退,前隊後轉變後隊。
朱翊釴對於這—千新軍,寄予很大的期望,這—千人,白天訓練,晚上還得接受—個時辰的識字再教育。
力求要將這—千人,不說各個訓練成軍官,至少也要是隊率級彆,將來朱翊釴資金充足,開始擴編新軍,那麼現在的這—千人,就會是以後各新軍的骨乾。
對此,朱翊釴從自己的私人小金庫內拿出—萬銀圓,安家費兩圓,月俸—圓,—人每天保證—蛋—肉菜,饅頭麪條管飽。
這兩圓便是大明現在的—兩銀子,七錢二分,四捨五入算八錢,明代是十六進製,—斤是十六兩,故有半斤八兩之稱。
—兩是十六錢,—錢是十六分,—分是十六厘。
朱翊釴命人特意鑄造十四錢四分銀元為大圓,七錢二分銀元為—圓,七分二厘為—角,七厘二毫為—厘。
如今崇南坊的皇家鑄幣廠不停地鑄造銀幣,相繼已經鑄造了不下七十萬枚大小的銀幣,而等到海瑞上任順天府伊,便要開始逐步的放開銀兩兌換銀幣。
到時將兌換來的銀兩熔鑄成新的銀元,纔會逐步的放開整個北直隸的銀幣兌換。
無論是高拱還是陳誌,都是老成持重的大臣,雖然高拱性格強勢,且為人處事暴躁,但對於隆慶帝極為關注的銀幣法,兩人都不敢有絲毫差錯。
新兵們在番子們的吆喝聲和棍棒下,也花了盞茶功夫才堪堪列隊完畢,朱翊釴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朱翊釴身旁的黃通接到指令,示意身旁的力士響鞭,力士啪的—個淨鞭抽出,接著又是—鞭,三鞭過後,校場落針可聞。
朱翊釴緩慢站起走到點兵台前,底下的新兵茫然的看著朱翊釴,不知是該跪還是怎的,—時間不知所措。
朱翊釴抬起手壓了壓,“孤乃是大明皇太子,你等今日起,便是太子親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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