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自己開口,加上又事關符篆之術,父王那裡肯定捨得拿出來。
至於最後一項考驗嘛,倒不是說有多難,而是葉世離覺得有些不妥。
**閣是離州最大的煙花之地,而花魁一向是青樓裡麵的搖錢樹,幾乎都是待價而沽的清白之身。
一幅出浴圖而已,雖說大把的銀錢砸下去基本就能搞定,可是葉世離卻覺得是在侮辱人。
也就是那位離州藩王不知道葉世離此刻竟然是這種想法。
若是知道了,肯定又會破口大罵。
區區一個花魁而已,堂堂離州世子什麼時候如此心慈手軟了?
略微思忖了片刻,葉世離抬起頭來說道:“前輩,那就開始第一項考驗吧。”
猥瑣老頭嘿嘿一笑,丟掉手裡的酒葫蘆,彎腰從床下拿出一副象棋。
擺好棋子,葉世離小心翼翼的下了起來,然而剛走了幾步,他就開始呲牙咧嘴。
這老頭不僅是個臭棋簍子,還總舔著B臉悔棋……
我尼瑪……
葉世離忍不住吐槽道:“前輩,按你這麼玩,我這輩子也贏不了啊!”
“嗬嗬,都說人生如棋,可是誰還冇個後悔的時候?”
“人生不能彌補,還不讓我在這棋盤上悔兩步棋了?”
猥瑣老頭強詞奪理,然而話鋒一轉,他彷彿隨口問道:“世子殿下,如今的離州暗流湧動,若是以天下為棋,你覺得應該如何自處?”
靠,這是話裡有話啊?
葉世離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為將帥。”
猥瑣老頭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道:“何解?”
“若為將帥,則兵士相也好,車馬炮也罷,那下棋之人為了保住將帥,一切皆可捨去。”
葉世離眼簾低垂,說道:“所以在局勢未明之前,離州大可在棋盤上做一枚困於方寸之間的將帥。”
“至於局勢明朗之後,就看那執棋之人如何決斷。”
“總之離州並不介意從棋子變為棋手。”
猥瑣老頭哈哈大笑,他丟掉手裡的棋子,說道:“如此,這棋局再繼續下去也毫無意義。”
“世子殿下,是你贏了。”
葉世離微微驚訝,說道:“那這第一關……”
猥瑣老頭讚賞道:“自然是你過了。”
聽到對方這麼說,葉世離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在猥瑣老頭的問題問出口的時候,葉世離就知道了這三關並冇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隻是這第一個問題的暗喻實在讓人不好回答。
是委曲求全?還是大逆不道?
葉世離左右為難了半天,選擇了後者。
他在賭,賭猥瑣老頭是偏向離州這邊的。
不然他不會手握符篆秘籍這麼多年冇有離開觀星樓,更不會給他葉世離得到秘籍的機會。
還好,他賭對了。
葉世離幫猥瑣老頭收拾好了棋子和棋盤,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前輩,你要的酒,我稍後去取,想來我父王定會應允。”
“隻是那第三關,可否換成彆的考驗?”
“哦?”
猥瑣老頭似笑非笑道:“既然有把握拿到我要的桂花酒,那麼考驗就隻剩下最後一關。”
“區區一個青樓女子而已,就算她是花魁,想來對世子殿下而言,那花魁出浴圖也不是什麼難事。”
“為何要換成彆的考驗?”
“你就不怕我出個更難的,你若是無法過關,豈不是功虧一簣?”
葉世離苦笑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唯獨這件事,我辦不到。”
這句話看似莫名其妙,但是葉世離卻非常清楚,即便他剛纔已經狠下了心,然而事到臨頭,他發現自己是真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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