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是光天化日之下。
若是來人……
“大師這片木槿花開得不錯,我摘點兒給自家夫人做個香包可以吧?”
“你要是不怕你主子找你麻煩儘管去。”
……
樹林外,響起慧覺大師和千仞的聲音,腳步越來越近。
“夫君,來人了!”薑妤如蒙大赦,趕緊攏了攏衣襟。
裴宵卻冇有放開她的意思,攬住她的腰,唇徐徐落到了鎖骨下。
秋日衣衫尚薄,吻隔著衣衫,更加撓人。
薑妤心頭一跳,抓住他的肩膀,“彆,彆!”
裴宵這才抬起埋在她身前的腦袋,正撞見她雙頰如緋紅,鬢邊碎髮微濕,生了薄汗。
薑妤其實很感謝這個時候有人來,她也有理由推脫。
她做出一副恐慌的模樣,雙手環胸,“夫君,我怕。”
她膽子小,人前拉拉手都臉紅。
這種情況下,裴宵也不知她是抗拒他,還是抗拒人多。
總之,在這裡的確不行。
但裴宵並未直起腰,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她的唇,“回屋去?”
沉磁的聲音噴灑在起伏的胸口。
薑妤心口驟縮,眼睛瞟著樹林外麵的袈裟越來越近。
她根本來不及聽清裴宵這話裡的曖昧意味,隻知道自己不能這麼狼狽被人撞見,便連連點頭。
裴宵看她小雞啄米似的,忍俊不禁,咬了下她的耳垂,“那三次?”
“來人了!”薑妤還是一邊拚命點頭,一邊推開他。
這一次,裴宵才終於鬆開薑妤。
三次!
裴宵勾了勾唇。
薑妤顫抖的指尖慌亂整理衣襟,忽而天旋地轉,她被裴宵抱進了懷裡。
於此同時,慧覺大師和千仞也走進了林子裡。
薑妤忙往裴宵懷裡縮,那點水澤讓人看到多尷尬!
慧覺卻冇想到,逛個後山,遇到一對相依為命的小鴛鴦。
這樣子……是和好了?
裴宵寬袖一遮,擋住了慧覺饒有興致看向薑妤的眼神,“大師,興致可真好,來采花嗎?”
看似簡單的問候,卻敵意明顯。
看來慧覺來的不是時候,觸到了這個刺頭,“阿彌陀佛,裴施主也來采花?這嬌花需嗬護,裴施主切莫操之過急。”
兩個人看似討論養花之道,可薑妤總覺得有數雙眼睛盯著她。
她心裡發毛,暗自給裴宵使眼色。
原本一副好鬥模樣的裴宵才偃旗息鼓,清了清嗓子,“如此,就不打擾大師雅興了。”
兩個人眉來眼去,冇有逃出慧覺的眼睛。
合著這兩人和好了?
前幾日鬨的時候,恨不得殺了對方,這會兒又黏黏糊糊的。
倒是他這個局外人多慮了。
慧覺突然感覺自己的光頭特彆亮,讓開一條路,“既然夫人都發令了,裴施主就先行吧。”
這老禿驢慣愛陰陽怪氣!
裴宵嘴巴張了張,可餘光掃見懷裡人兒水泠泠的目光,隻得先作罷,抱著薑妤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慧覺拍了拍千仞的胳膊,“你主子原來是個耙耳朵紙老虎啊?”
“這不全南齊都知道的事嘛。”千仞深以為意摸了摸下巴。
又突然回過神,“糟了!我有要事稟報啊!”
千仞追上裴宵的時候,兩個人正往禪房去。
折返的路上,薑妤才反應過來,她剛胡亂答應了裴宵什麼三次。
她目光亂晃,不敢看裴宵。
可他周身散發的氣息,好像隨時都要撲咬食物的獵豹。
每一聲呼吸,都讓薑妤感覺下一秒就要被拆骨入腹。
難道還要回到禪房裡,跟他耳鬢廝磨,繼續說著違心的話嗎?
薑妤心中抗拒不已,緊攥著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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