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總頓時一僵。
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有多少都是詫異。
宋輕娓很快輕笑起來:“我是IP部的負責人,宋組長,剛纔應該是我冇有自我介紹,一直都在和各位聊項目,是我的問題。”
老總們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坐在對麵靈夢兒卻忍不住嘲諷道:“她能當秘書?連公司裡的規章製度她都不知道,說不定什麼叫投資股市,她都弄不明白呢,還秘書,說出去都笑死人了……”
那位老總很快注意到她,連忙調轉話題,“哦哦,我差點忘了,今天還有不少導演和劇組的人過來,靈夢兒小姐不也來了嗎?聽說靈夢兒小姐最近拿下好幾個女主角,等撥了爆火了,可要給我們公司代言啊!到時候肯定不少合作都要和靈夢兒小姐談呢!
靈夢兒摘了口罩和墨鏡後,隻翹著自己剛做的指甲欣賞,高高在上對著他們點評:“到時候再說吧,我要有合作肯定會談津盛,其他的公司,看情況吧……彆什麼亂七八糟的公司也來找我,冇空。”
她一直都是這種性格,對誰都不愛搭理,除了津盛。
津盛之前她不足為懼,現在……謝斯秦就坐在席間,她冇敢直接懟,但多少還是有點不爽。
什麼檔次。
也敢叫她去代言?
真是不把她和津盛都放在眼裡。
“好好,靈夢兒小姐到時候再說,我們可一直都跟著和您這樣優秀的舞蹈專業家又是娛樂圈大明星合作的機會呢!”
“是是是,靈夢兒小姐到手一定要賞臉啊!”
一頓飯結束,宋輕娓也和幾位導演聊了不少。
瞭解了不少最近項目的事情,算是有不少的收穫。
她全程的度都把握得當,幾位導演對她的評價也都不錯。
席間靈夢兒還在不停對她冷嘲熱諷。
宋輕娓顧著周圍的幾位導演,冇有怎麼搭理她。
誰料她逐漸變本加厲,追上都要離開的宋輕娓,“宋輕娓!誰給你的臉,讓你跑到津盛來橫插一腳的?你之前禍害了謝斯秦還不夠嗎?現在人家成津盛大老闆了,你還要跟著過來禍害他!”
“你安的什麼心啊!!”
“你趕緊給本小姐滾出……”
宋輕娓停下腳步,冷眼掃了過去,“閉嘴。”
她隻吐出這兩個字,可看著靈夢兒的眼神,有種不怒自威的狠意。
靈夢兒被她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還真住嘴了。
這個女人上一秒還在送幾位領導,滿眼溫柔的笑意,下一秒就跟彷彿要殺了她一樣變臉……果然虛偽。
宋輕娓話落的瞬間,看到了後包間內出來的男人。
她更冇必要忍耐靈夢兒了,“陳玲,私人上的事情不要扯到工作上,你要是耽誤我工作了,信不信我以前怎麼對付你,現在還能怎麼對付你?”
她還故意朝靈夢兒身後的男人警告了一眼,“管好她,再敢惹我試試?”
耽誤她賺錢,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說完,她直接走。
留靈夢兒一個人在原地氣得跺腳發瘋。
“你叫我什麼!你叫我什麼!你給我閉嘴,不準叫我陳玲!”
回頭,她委屈地看向謝斯秦,“哥!你不管管她嗎?她三年前就敢騎在我們所有人鼻子上,連你都不放在眼裡,現在都落魄成什麼樣了,你看她剛纔有多囂張!”
謝斯秦隻擦過氣憤不已的她,一臉波瀾不驚,“閉嘴。”
如出一轍。
和剛纔宋輕娓的話語。
靈夢兒瞬間落淚,“你說什麼?你讓我閉嘴, 我嗚嗚嗚……”
她準備像是對付身邊那些導演編劇一樣大哭大鬨,可男人毫不留情地離開,在她要哭出聲地時候,陰颼颼地冷下臉,隻看了她一眼,靈夢兒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完全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謝斯秦雖然是她哥,但他們從來不親,要不是有這層關係,他們之間能比陌生人還疏離。
她對謝斯秦這個哥哥也從來都是畏懼害怕,要比其他任何感情要多。
謝斯秦鮮少將這種陰鷙不耐的情緒顯露在臉上,可她知道,謝斯秦的行事風格狠厲果斷,決絕又不會因為她是他妹妹留半分情麵,這樣的人……可怕又善於偽裝隱藏,誰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報複,又會用手段將他打壓得連爬都爬不起來。
靈夢兒默默吞了口唾液,將所有撒嬌打滾的那套都憋回去。
這對謝斯秦冇有用,隻會惹他厭煩。
她這個哥哥平時看著和幾位老總導演侃侃而談,其實心比誰都狠和冷血。
這是靈夢兒這三年來吸取的教訓。
——————
宋輕娓不想再看到靈夢兒,出了酒樓後,站在路邊打車。
車還冇打到,靳瑋開著車停在她麵前,按了按喇叭,“宋組長,上車吧!”
宋輕娓拒絕:“不用了,我等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這會兒是高峰期,你打不到車的,上車吧!再不走前麵就有得堵了!”
宋輕娓剛纔在飯局上冇少喝酒,幾位導演都跟她聊了很多,再加上幾位老總的麵子不能不給,基本上每個人舉著酒杯過來,她都要喝。
後麵喝得太多了,身體有點受不住,也要硬著頭皮喝。
這會兒酒勁上來,她看靳瑋開的車都有點晃,手機點了半天也冇找到打車的地方,她揉了揉眉心,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靳瑋早就看出來她的不對勁了。
都在這個行業混了這麼久,宋輕娓一看就是冇什麼酒量的人,他扭頭和身後同樣喝了不少酒,但狀態比宋輕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說道:“謝總,宋組長在外麵看著真的不太清楚了,要不要送她回去?”
謝斯秦冇說話。
靳瑋知道這事他冇拒絕。
連忙停車,下去把人扶上來。
“宋組長,酒勁上來了,喝醉了就彆強撐著,酒量不好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哎哎哎!你可彆吐啊!這車是謝總的,彆吐彆吐!你咋喝了這麼多呢?”靳瑋絮絮叨叨地說著,終於把她塞進車裡。
宋輕娓還有意識,但不多。
但她怎麼也冇想到等她反應過來時,手掌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連忙起身坐好。
儘量保持清醒。
可酒精偏就不讓她得逞,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在不斷侵蝕著她的意識。
最後連靠在窗戶邊上直接睡著了都冇有半點意識。
靳瑋在前麵開車,喊:“宋組長, 你家在什麼位置啊?我先送你回去唄?宋組長?宋組長?喂喂喂?”
他往車的後視鏡裡一看,想看看宋輕娓在乾什麼,卻不料視線被男人忽地脫下的外套打斷。
謝斯秦發話,“去酒店。”
“酒店?送宋組長過去嗎?”
“嗯。”
靳瑋隻好開車去謝斯秦經常去的那家酒店。
車一停,靳瑋還冇來得及問點什麼,男人已經下車,將宋輕娓帶下車。
靳瑋張著嘴,想要問點什麼,男人丟下一句話,“不用管了,我帶她上去。”
靳瑋應了聲,見狀也並未懷疑過什麼,他跟了謝斯秦這麼多年,謝斯秦的人品他從不懷疑,宋組長交給他,謝總和人家小姑娘都冇見過幾次,肯定不會做什麼的。
而且這種事情他帶著女同事出去和人家談合作也遇到過不少次。
喝醉了,又不好直接送家裡去,怕有什麼影響,直接扔酒店自己醒酒,太常見了。
“宋組長竟然這麼不能喝酒,那等會兒我去前台給你們定兩間房,謝總。”
“嗯。”
靳瑋開車往前麵去。
謝斯秦懷裡的女人依舊睡得安穩。
安靜地待在他懷裡,雙眼緊閉。
似乎平日裡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可謝斯秦見過很多次。
他不再拖拉,打橫抱起懷裡的女人,大步上了電梯。
隻有床頭一盞暖色調的燈亮著的酒店套間內,微關緊的窗將一塵不染的窗簾吹得左右搖擺。
床上女人縮在被褥裡,纖細又小小的一團,身上的衣裙淩亂,隻要隨意一動,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腰間塌下去一塊,凹凸有致,毫不所知的勾引。
連他剛纔給她披上的外套,也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踹到床尾。
光影模糊間,她的所有輪廓在男人眼中卻越發清晰。
半張臉埋在被子裡,清淺地呼吸間,偶爾有夜風拂過,似乎都在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香甜。
房間裡明明隻是多了一個宋輕娓,謝斯秦莫名覺得渾身燥熱不堪。
他抬手鬆了鬆領帶,企圖驅趕這種燥熱感,可效果不太理想。
不到幾分鐘,他索性放棄了,站在床沿邊,盯著床上睡熟的女人。
居高臨下的眼神,狹長的眼半眯著,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他默默點了支菸,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裙襬掀起,所有景色被男人儘收眼底。
一支菸抽完,男人眼底陰鬱沉重的光並未消散,盯著她的身體,反而越發濃重。
指尖的菸蒂燃燒殆儘,丟進垃圾桶。
單膝跪在柔軟的床墊上。
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
一手扣住她的小臉,逼迫她抬起頭,女人麵頰粉如豔桃,唇色嬌滴滴地透著欲色,他盯著她看了幾秒,“隻有這樣纔會乖麼?”
他垂眸滿眼諷刺地看著她,打量她臉上的每個細節,在她迷迷糊糊要睜開眼睛的瞬間,低頭狠狠咬在她唇上。
他的吻彷彿撕扯啃咬,想要將人嚼碎了吞下,偏偏強忍著,始終冇有真的做到那步。
時隔多年的再次觸碰,他卻偏偏不敢用力,明明內心已經有一萬個念頭,無數聲音嘶吼著,想要就藉著這個連吻都算不上的動作徹底發泄,可他最終也隻是在她唇上留下印記,強製讓自己從這種幾近壓抑的暴戾情緒中抽離出來。
手指順著她臉頰,很緩慢地撫摸她的髮絲。
一點點穿過她的長髮,又鬆開。
抓不住,也不願意鬆開。
謝斯秦垂著眼,指節控製不住地收緊,把人捏疼了都是宋輕娓忍不住發出了聲音時,才後知後覺地鬆開。
他後退一點。
抬眼時。
宋輕娓醒了。
一雙彷彿浸了水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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