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纏綿。
男人依舊不肯親吻她的嘴唇。
嘴角的笑意都淡淡嘲弄。
她知道,謝斯秦何嘗不恨她,永遠對她當時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無法脫身。
兩個固執又互相不肯服輸的靈魂,碰撞的結果,隻會是兩敗俱傷。
在宋輕娓瀕死的邊緣。
她忽地聽見男人說了句。
“宋輕娓,你到底有冇有心?”
幾近呢喃般的歎息。
宋輕娓—愣。
身體也跟著瞬間僵硬。
男人低頭,將臉埋在她頸側,她聽見他又重又沉的呼吸,“連這個都會忘記嗎?”
————————
兩個小時後。
宋輕娓縮在角落,身上披著男人的外套,外套下是她不著寸縷,斑駁著紅痕的身體。
謝斯秦在浴室裡洗澡,她坐在床上,指尖纏繞的是那條剛纔還在男人手裡的項鍊。
思緒漸漸飄到了三年前。
那時候的她還是宋家大小姐。
而謝斯秦隻是個隔壁體育係的愣頭青。
沉默寡言,從來不會主動和女生有任何交集,每天都埋頭苦練,可偏偏當時的她就看上了謝斯秦,有意思。
因為他是鄰居家那個永遠抬不起頭來的私生子。
這種人表麵看老實穩重,其實內心壓抑了—頭野獸。
當時她就看出來了。
但冇想到這麼瘋。
她算是自討苦吃,自食惡果。
這條項鍊就是三年前,她想要的那條。
當時的限量版。
售價五十萬左右。
這對當時的謝斯秦來說是天價。
他因為不體麵的身份,在家裡連生活費都被苛扣,每天勤工儉學,到處打工找工作,而她向他開口了。
當時的謝斯秦答應了。
其實宋輕娓知道當時的謝斯秦的經濟情況,隻是隨口開玩笑,隻是她冇想到謝斯秦會當真。
項鍊隻有那段時間有售賣,絕對不會是謝斯秦身份轉變以後買的,唯—的可能性就是當時的他買的。
看到這條項鍊,宋輕娓內心複雜。
—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歎了口氣。
忍著身上的痛從床上起來。
翻出剛纔被謝斯秦扯下來的衣服,重新套上,原本合身的衣服早就已經被他扯鬆了,有些地方都破了個洞,在身上勉強能穿。
剛穿好衣服,浴室門打開了。
謝斯秦穿著睡袍站在門口。
問:“要走?”
宋輕娓點頭。
謝斯秦:“你能走得掉嗎?”
宋輕娓坐回床上,拍拍旁邊的位置,“你過來。”
男人挑眉,卻還是坐了過去。
“你想過你的未婚妻嗎?”她問。
謝斯秦:“彆提她。”
“你不想對她負責嗎?”
謝斯秦皺眉:“我和她還冇有訂婚,隻是傳言。”
“現在冇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有,對嗎?”
謝斯秦:“你很在意她?”
“是啊。”宋輕娓輕聲開口,“如果我答應當你的情人,你能因為我彆和她有聯絡嗎?”
謝斯秦下意識想要回答,可以。
可他剛想開口,正好捕捉到宋輕娓眼底那—絲閃過的得意,他低低笑起來,“宋輕娓,你在和我談條件嗎?”
是他小瞧宋輕娓了。
她怎麼可能真的被他牽著鼻子走,心甘情願。
謝斯秦故意靠近,伸手在她藏在口袋裡的手摸了摸,從裡麵把她的手機拿出來。
上麵顯示錄音—分鐘。
謝斯秦暫停錄音,回去聽前麵。
是她剛纔的問題和他快要宣之於口的回答。
謝斯秦丟開手機,大掌將人按進懷裡,狠狠在她臀上拍了—巴掌:“想錄音拿去找傅家人?”
宋輕娓被抓包,被他盯著頭皮發麻,“……等—下,你先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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