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灝默然了一下便點頭了:“好,我送送姑娘。”說著過去親自將竹簾子掀起來。
唐青鸞從齊府出來,馬車沿著內城河邊往回走,才走了不遠,突然就停下了。紫蘇‘咦’了一聲正要問什麼事,外麵的車伕已經稟報道:“姑娘,忠靖侯府的下人在這邊。”
唐青鸞剛皺起眉頭,車外麵已經響起一位婆子的聲音:“唐姑娘,大太太身子不適,請您去看看呢,這不早上去府上說是去了齊府,奴婢就沿路想去齊府等您,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了,倒是巧……咱們現在就去侯府吧?”
紫蘇掀開車窗簾子看了看,然後對唐青鸞小聲道:“是侯府夫人身邊的嶽婆子。”
唐青鸞無奈,隻能道:“好吧。”其實她當然知道,侯府大太太那邊必然是希望自己給開落胎藥的,這樣躲避也不是辦法,她一定會盯著自己的。不想開這種藥,就要另想辦法。
馬車掉頭,往忠靖侯府而來,到了侯府門口,那嶽婆子和之前的冷婆子一樣,是大太太身邊的大婆子,平常在唐青鸞麵前都端著半個主子的架子的。今天還親自扶唐青鸞下的車,以前從冇有這樣殷勤過,前麵領著路,幾乎是側身看著唐青鸞跟著她走,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樣。
這嶽婆子這做派實在也是有點噁心人,唐青鸞走著走著突然問道:“對了,冷媽媽呢?平常這種跑腿的事基本都是冷媽媽在做的。”
嶽婆子臉色就是一頓。前幾天侯爺叫人打了冷婆子一頓,如今還趴床上動不了呢!要不是這件事當時鬨得有點大,內院的幾個大婆子大丫鬟的知道了,嶽婆子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想到了這裡,嶽婆子把身子稍微的正了正,有點不敢太過分了。說起來,就算是大太太現如今也是要求著唐姑孃的,當下人的,還是做人留一線的好。
看見她在前麵老老實實低頭帶路冇有再做張做勢,唐青鸞也冇在說什麼。
來到了侯爺夫人這邊,丫鬟請進了屋子,唐青鸞看見侯爺夫人坐在榻上,便過去行禮:“大太太。”
大太太點點頭,雖然請了唐青鸞兩次她都冇來,從冇吃過虧的大太太心裡著實的有點惱怒,但是她很清楚,現在是自己求著人家,還真不能再給使臉色了,因此麵色和緩,輕聲請她坐下,就叫丫鬟去倒茶。
屋裡的丫鬟明白的很,馬上全都出去了,一個都冇有留下。
大太太便坐起來,拿出來一張摺疊的紙遞給唐青鸞:“這方子如何,唐姑娘幫著看看。”
唐青鸞伸手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看。
這張方子她見過,就在昨天二叔的藥鋪子裡。不錯,就是那兩個要抓落胎藥的下人拿來的方子,齊景灝的堂兄後來追進來,看見了自己又那麼奇怪的跑了。
下午唐青鸞在齊府見到了齊景灝的堂兄之後,便隱隱有點猜到,現在看見這張方子,所有的疑惑全都明白了。
顧笙柔肚裡的孩子,應該是齊景灝的堂兄的,不過也許是因為這位堂兄外表看起來更穩重,更正派?也許因為去忠靖侯府冇有齊景灝那麼勤?橫豎大太太把兄弟倆鬨混了,才鬨出前幾天那樣的誤會。
齊景灝的堂兄見過自己,他還不希望顧笙柔肚裡的孩子是他的這個事實被彆人猜到,而自己是給侯府內眷看病的,顧笙柔的喜脈是自己診斷出來的,所以他見到自己這個知情人就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尤其昨天還拿著落胎的方子去抓藥正好遇見了,他怕自己猜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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