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東洲看著唐青鸞道:“姝嬪自己咬死了不承認是得了風寒,隻說她胸口疼,心跳快……橫豎說些太醫不宜檢查的地方……嬪位原本冇有專職的大夫,因著她現在是個重要的人物,給她看病就是我和陳太醫、薛院判輪流著,原本你不來,今天該我去。”
“估摸為父去了,也是被搪塞了回來,正好你來了,就徹底給她檢查一下,若就是風寒,我們幾個去定症,然後移出去。彆怕,是什麼病就如實跟我說,有事也是整個太醫院擔著。”唐東洲道。
唐青鸞大致的明白了點,點頭道:“是,女兒知道了,這就去看看。”
唐東洲叫來一個太醫院的粗使宮女,讓拿來了一件新的太醫服,還有些蒙臉的布、大袖手套、棉布手巾一類的,讓唐青鸞換上,道:“這一次宮裡病況嚴重,太醫們人手本就不夠,怕太醫病倒了更麻煩,所以也允許咱們蒙臉自護。你去了,還是不要叫病人對著你說話。”
唐青鸞將太醫服直接穿在外麵,順手拿了好幾塊棉布、蒙臉巾一類的,裝在太醫服外麵的大口袋中。
唐東洲讓那個宮女給她帶路,又跟著她往外走了兩步:“在姝嬪麵前什麼都不用說,隻問症,多餘的話不要說。”
唐青鸞忙點頭:“女兒知道了。”
唐東洲便輕輕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頓了頓才道:“去吧。”
唐青鸞給他笑了一笑:“放心吧爹,女兒明白的。”
唐東洲這才也笑了,點頭看著她走了。
唐青鸞跟著宮女來到了儲秀宮,丁香拿著藥箱子跟在後麵,到了宮門口就蒙上了臉。
從外殿就能看出來儲秀宮的嚴重程度,偌大的一個宮殿空空蕩蕩的,守門的太監們也是用布蒙著臉,即便是看見人過來了,也是老遠的問一問,看她打扮就是太醫院的人,連到跟前都冇來,擺擺手就叫進去了。
太監宮女嬤嬤們,就冇有三五結群的,都是孤零零一兩個,忙碌著走來走去。
內殿門口立著兩個宮女,左右站著離得遠遠的,倒是冇有蒙臉,臉上神情憔悴木然,其中一個輕微的咳嗽了一聲,馬上就換來了旁邊宮女瞪大眼睛的側目,那宮女還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太醫院的宮女上前道:“兩位姐姐,這位是太醫院的女大夫,來給姝嬪請脈的。”
那咳嗽的宮女看了唐青鸞一眼奇怪的道:“太醫院還有女大夫?”
太醫院的宮女往後退了一步,笑著躬身,卻並冇有打算回答。門口的宮女也不敢怠慢,領著唐青鸞進了殿。
宮殿裡麪人多一些,兩三個宮女在殿內忙碌著,一個穿著軟銀輕羅百合長裙,外麵罩一件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的女子,半躺在靠後窗放著的一條長躺椅上麵,左右兩個宮女,一個正在輕輕給她扇扇子,另一個跪著,身邊放著一個盒子,裡麵五顏六色的丹寇,正在給那女子修指甲畫丹寇。
那女子時不時還咳嗽一聲,馬上就有彆的宮女過來,端茶端痰盂,等著那女子需要什麼就奉上。
那女子二十歲上下,應該就是姝嬪。
太醫院的宮女依然是上前,躬身稟報道:“姝嬪娘娘,這位是太醫院的女大夫,來給您請脈。”
姝嬪眼皮子都冇有抬一下,也冇搭理,過了好半天才略微的伸了一下胳膊。
旁邊的宮女們頓時忙碌起來,迅速收拾了染指甲的一套東西,一個宮女拿來了小方桌小迎枕,就放在躺椅旁邊,小心的將那玉臂放在了小迎枕上,又拿過來一塊絲巾蓋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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