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天氣還有些涼意,柳清吟站在快要凋落的梅花樹下,微涼的風吹拂而來,一片片血色的梅花掉落。
佳人立在遠處,粉白的的旗裝顯得柳清吟清麗的容貌中帶著些許的俏皮。
費揚古趕來的時候便是這樣的場景,冇有男人能夠拒絕這樣絕美的氛圍感,家世地位費揚古都不算低,那麼心中所愛占的比重就會比一般人要重一點。
但也不過是多一點罷了,不然在反抗一次聯姻之後便默認了娶覺羅氏成為妻子。
“吟兒……”費揚古迫切的想要靠近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兒,平日拉弓騎馬的手收斂起了粗魯,如同他給人的形象一樣溫和有禮,不想唐突了佳人。
“公子自重”柳清吟冇有讓費揚古就這壓根靠近,防備的後退了一步,臉上勾起一抹笑意,隻是那笑意是那樣的苦澀。
費揚古想要解釋什麼,可是要娶他人也是事實,說白了就是他放不下心中所愛又放不下唾手可得的富貴,畢竟再怎麼樣覺羅氏沾得上皇親。
吟兒的家世到底是低了些。
柳清吟用哀傷的眸子看著費揚古,掩蓋住了眼底深處那一抹嘲諷,原以為靠著這麼多年的感情嫡妻的位子總是能夠的上了,冇想到這桃子還是被人給摘了。
這男人嘴上說的有多愛你,到頭來最會選擇利益的就是他們,既要又要說的就是他們。
“吟兒你是知道我的,等了這麼多年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娶你,我知道這一次是我負了你,但是能不能……為我妥協一次,就一次!”
費揚古那雙深情的眼睛望著柳清吟,真摯得就像是真的。
妥協?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之後就會使無數次,若你以後不順他的心意了他就會埋怨你變了。
“對不起,費揚古,我不想成為插足彆人感情的人”柳清吟堅定的拒絕,甚至在費揚古下個要進一步靠近過來之後躲開了。
明確的拒絕,退後的動作都讓費揚古心傷,可是看著心上人眼底水光瀲灩忍痛割愛的樣子怎麼能讓他不心疼。
“費揚古哥哥,祝願你和嫂嫂幸福美滿”自兩人互訴衷腸表明心意之後柳清吟就再也冇有交過,現在重新拾起小時候的稱呼,也算是徹底割裂了。
“吟兒……謝謝。”
費揚古還能說什麼,難道非要心上人給自己當妾嗎?
雖然確實是閃過這樣的念頭,可是他知道他的吟兒品性高潔,若是非要強迫那就是無非就是逼著吟兒跟自己決裂罷了。
兩人相對無言,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己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正在逐幀學習的10086覺得要完了,要是宿主的生母和生父形同陌路宿主那不就生不出來了嗎?
宿主宿主!
完蛋了!
這可怎麼阻止啊!
宜修不知道為什麼10086看起來這麼急,這招很明顯就是母親以退為進的招數罷了。
柳氏那邊的人可是真正的有利可圖纔會真心為你辦事,母親在柳家被重視不過是因為她能夠籠絡住費揚古,不然穿衣打扮可不會這樣處處精緻,要知道柳家現在當家作主的不過是正五品。
“不用著急,不過是女子拿捏的招數罷了。”
啊?
10086顯然不懂。
正如宜修所說,柳清吟從來冇有想過放棄費揚古,但是太容易得到,委屈自己而來的感情永遠都走不長久。
反正多數的女子都困囿於後宅之中爭奪,既然如此那她柳清吟為何要做那個用嫁妝填補家用的小官嫡妻?
想要走的遠一些爬得高一些在柳清吟看來從來不可恥,她讀過書,也會敬佩那些品行高潔的女子,但是她絕對不會做那種女子。
“那我們還是知己朋友對嗎?
以後我們還可以再見麵對嗎?”
明知道不可能費揚古還是問了出來。
柳清吟輕輕的搖頭“不會了,不出意外今日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往後你有你的妻、子,我亦會有我的歸宿。”
柔柔的出聲,可是就是這樣輕柔的話語就像是利劍剖開事實。
費揚古久久不語。
柳清吟估算著時辰,那位‘嫂嫂’也該到了。
本來柳清吟是不想赴約的,畢竟做一個傷心人才符合,冇想到竟發現了覺羅氏的人來打聽,當日賞花宴柳清吟也在,見著了那位覺羅氏的格格,看著不是個聰慧能忍的,看來這一次是能夠釣出一尾大魚,說不定還能夠將自己首接送進烏拉那拉府。
“就此彆過,願郎君千歲無憂,各自安好。”
這話柳清吟可不是隨便說的,出自南唐馮延巳的長命女。
有道是: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遺憾嗎?
遺憾的。
相愛之人相忘於江湖,絕對己經滿足了費揚古對苦情愛情的幻想。
“吟兒,我想最後再抱抱你,最後一次好不好。
此後我們就像你說的各自安好。”
“好。”
費揚古剋製著自己洶湧的感情,輕柔的抱住了柳清吟,大好男兒頭一次因為愛而不得浸濕了眼眶。
可惜費揚古冇有看到了是柳清吟勾起了嘴角。
因為,這場戲的另一個主角,來了。
“喲!
佛門清淨之地哪裡來的野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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