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對慕夕芷莫名產生的恐懼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對著幾個手下吼:“愣著乾什麼,給老子把這個小白臉的胳膊卸了!”
手下得令,都舉著砍刀,朝著慕夕芷幾人圍過去,他們個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看上去慕夕芷和映月加起來都冇有他們一個人體格大,旁邊圍觀的百姓忍不住為慕夕芷兩人懸起了一顆心。
就在眾人以為慕夕芷和映月兩人就要血灑當場的時候,卻見慕夕芷以一個極為詭異的身形躲開了砍向她的大刀,並借力踹開了襲擊映月的那個大漢。
映月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小巧的彎刀,和慕夕芷配合得極好,兩人的動作令圍觀的群眾眼花繚亂,不過眨眼之間,幾個令人膽寒的大漢,便已經各自捂著身體的幾處,滿臉橫肉擠在一起,看上去極為痛苦,躺在地上呻吟著掙紮。
慕夕芷和映月兩人對視一眼,唇間默契地勾出弧度,自從知道映月會武,慕夕芷便抽空和她練習過的雙人打鬥的方式,正好今日就碰上了給她們練手的機會。
許久冇動武,倒是有些生疏了,慕夕芷揉揉自己的手腕,扭頭看向那奴隸頭子,眼中冇有一點溫度,姿態卻閒適得不行,像是在自己庭院中慢步,朝著他走過去。
奴隸頭子見慕夕芷的動作,嚇得連連後退,手指指著慕夕芷,卻不受控製地顫抖,聲音不似剛纔的張狂,寫滿了害怕:“你……你們……”
“怎麼,現在還想要我給你白銀百兩?”慕夕芷的語氣嘲諷,看著他的眼神似笑非笑:“那你倒是給我站好了呀,走什麼?”
見慕夕芷的身形步步逼近,她身後是自己的手下倒在地上哀嚎呻吟的身影,奴隸頭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大……大俠饒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您就放了小的一條生路吧,那女人我送給您了,我……我手下的手也不用您治了,隻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哦?”慕夕芷在那男人的麵前站定,看著男人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那奴契……”
男人抬頭看嚮慕夕芷的臉,剛好直視了慕夕芷那雙冇有任何溫度的眼睛,嚇得趕緊重新低下頭,手忙腳亂地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疊紙,快速地從其中拿出了一張,顫抖著手遞給慕夕芷:“在這裡!給您。”
映月站在地上那女子的旁邊,見女子看見那張紙時,表情變得頗為激動,彎腰把她扶起來,女子靠著映月的身子,勉強能夠站立,朝著慕夕芷的方向走去。
慕夕芷把那張奴契給女子看:“是你的嗎?”
“……是。”女子眼中多了光亮,略帶激動地點點頭,第一次開口道,聲音雖然虛弱,但是仍舊能聽出她的音色不錯。
“好。”慕夕芷素手一翻,直接把那張紙撕了個粉碎。
“你……”奴隸頭子看著滿天飛舞的紙屑,下意識的開口。
慕夕芷低頭看他,一臉無辜地開口道:“不是你說給我的嗎?”
“……”奴隸頭子有苦說不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紙奴契作廢。
女子看著那紙屑,波瀾不驚的眼底終於閃過了一抹漣漪,看著慕夕芷的臉,表情複雜。
慕夕芷回頭看女子一眼,這眼神,果然很像當年的她……
她揮了揮手,對還在地上跪著的奴隸頭子道:“好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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