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看著映月不解的臉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用知道太多,過幾天你就明白了。”
映月認真地點點頭,隻要是慕夕芷說的,她就相信。
這傻姑娘,慕夕芷心底失笑,從懷中拿出剩下的一張銀票,遞給映月:“我們還有多少銀子?”
映月有點不敢置信的接過慕夕芷手上的銀票:“小姐,你這一會兒功夫,又花了一百兩銀子?”
慕夕芷聳聳肩:“烏氏那邊日子過的太苦了,我就留了一百兩給她。”
映月從身上的錢袋裡拿出剩下的銀子,無奈道:“我們也隻剩一百多兩了。”
而那張剩下的一百兩銀票,還是慕夕芷那天去茗香尋表演賺回來的。
慕夕芷看著桌麵上所剩不多的銀子,刮刮鼻子:“好吧,看來我這個嫡小姐過的還真是不怎麼樣。”
“小姐……”映月有點自責,都是她冇用,這些年不知道讓彆人中飽私囊了多少。
“冇事兒,”慕夕芷擺擺手,示意映月不要介懷,嘴角勾出的笑容更加玩味:“有些東西也該要回來了。”
八日後
冬日晨間的暖陽籠罩秦儀國帝都,宮牆宅院的琉璃瓦閃著燦爛的光芒,熠熠生輝。
西北角的一座恢弘的府邸,是先帝權帝在太子時期居住的太子府,權帝即位後便一直由宮人照看著,準備給夜王成年之後分府彆住,但後來發生許多事後便再次擱置,多年下來業已荒廢。
政帝為了彰顯自己的仁德,在夜王回京之前,特地為他修繕此府邸,比當年更加精緻恢弘,並親自寫了“夜王府”三字,讓人做成匾額掛在門口。
這件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秦儀國百姓的耳中,都感歎政帝是個難得一遇的好皇帝,雖然先皇權帝也是勤政愛民,但是因為獨寵夜皇後一人,導致宮變這件事情,讓很多百姓對他頗為不理解。
“顧少。”寒默侍立在書房門口,看見顧堯麒過來,立刻行禮問好。
顧堯麒點頭迴應,問道:“寒默,殿下在嗎?”
“在。”寒默和秦北夜一樣,惜字如金。
顧堯麒看著麵前麵無表情的高大男人,對他這樣的沉悶錶示無語,搖搖頭,推門進去。
書房裡的擺設乍一看十分樸素簡單,冇有什麼金器玉石之類的奢華之物,但是那些精緻不俗的書畫名品,便足見主人的非凡品味。
秦北夜著一襲玄色綴金滾邊的常服,長髮用一隻簡單的墨玉簪子束在頭頂,端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麵前攤著一封密函,正和身旁站著的白衣男子說著什麼。
顧堯麒見了那白衣男子,有點驚訝,都忘了給秦北夜打招呼,直指韓如風:“韓如風,你怎麼也在這兒?”
韓如風收了手上的摺扇,看向他,眉眼上挑:“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
冇等顧堯麒回答,端坐著的秦北夜從密函上抬起頭,冷硬的視線掃向顧堯麒:“什麼事?”
被這樣冰冷無度的視線一掃,顧堯麒立刻收了自己的吊兒郎當,規規矩矩地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秦北夜:“殿下,戰武欽今日離京,這是他整理好的京畿衛的可用名單。”
秦北夜接過信封,展開在桌麵上,韓如風湊過看了一眼,笑著道:“倒和我們所料的相差無幾。”
“嗯。”秦北夜一字應之,俊美的臉上冇有一點表情,把信封放在一旁,繼續研究桌麵上的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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