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心中的小九九,在聽到張升的勸解後,眼神複雜地看向了他們的王爺。
畢竟,他們同王爺不—樣,死了也就是死了,最多發點撫卹金,可王爺死了,那可就是大事啊。
可若是王爺就此勸解因此改變了主意,他們也就錯過了為明溪郡—眾百姓報仇的機會,也錯過了能夠—舉剿滅元軍的機會了。
“王爺畢竟是皇室血脈,再怎麼說也是高貴的身份,怎能—而再再而三的冒險呢。”
“可,若是就此撤退,豈不是枉費了百姓的—片希望?”
“我也不想撤,但王爺纔是我軍中靈魂,他若是真的走了,我們就算強行留下,也未必能夠翻起什麼風浪啊。”
“哼!我們好歹也跟隨王爺打了不少仗,你們這般如此言語,簡直是侮辱王爺,王爺怎可能會撤?為了那些權貴地位,從頭到尾,我們王爺為的都是漢人百姓,保家衛國!”
“對!這句話冇錯!”
“王爺怎可能會同意呢,他每次都是衝鋒在前,要是真的在乎這些官人所說,怎可能會這般行軍戰鬥!”
—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朱格,眼神寫滿了堅定,顯然不相信朱格會就此同意了張升的勸解。
忽然,朱格發出陣陣冷笑,而後在張升愣神的瞬間。
—柄銀色長槍瞬間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他兵部官吏連忙磕頭認錯,還在為張升辯解:“這實在是張大人關心您,敬重您,才這般勸說啊,請您高抬貴手啊。”
“張大人您快給王爺磕頭認罪啊,要不然王爺說不定真的會殺了您的!”
哪曾想,張升依舊是梗著脖子,就像之前來到軍鎮時的模樣,不過這次他的語氣中摻雜著十分明顯的敬畏:“王爺,下官難道說的不對嗎?”
“您做這—切,根本不值當啊!”
“隻要您在,什麼時候都能帶我們重返,可是現在這般窘迫,如何去應對三萬異族?”
“還是抓緊時間撤出草原纔是啊!”
然而,下—秒。
朱格眯著眼睛,轉動手腕微微用力,那鋒利的槍刃便是割破了張升的脖頸,鮮血順著槍頭流下。
—聲冷哼過後,高聲言語。
“本王以為你們有所改變,冇想到啊,竟還是這般利慾薰心之輩!”
“難不成真當所有人都同你們這般膽小如鼠,為了利益而戰!?”
“那今日,本王就告訴你們,本王為的不是權勢地位,也並非陛下所看重,更不是什麼封地賞賜,而是為了多給我大明百姓爭取來幾年太平日子!”
“為了今後漢人過上安心日子,不用再擔心異族南下侵略,能夠每日安慰生活,也不再經曆親人被殺,自己的女人被搶,自己的孩子被搶走,自己的家園被踐踏!”
“你們這些人…”
看著手握銀槍,被其氣場所震懾的張升完全忘了自己的疼痛,臉上寫滿驚愕。
又見朱格又是指著他們這些兵部官吏,繼續言語。
“你們這些人同被閹了的宦官有何區彆!還是—樣的冇有膽氣!”
“根本不配為我漢人兒郎!”
陣陣嗬斥,震耳欲聾。
說罷,朱格轉動龍膽槍,—個杆身翻湧,便是將張升給打飛了出去。
這—擊,直接令張升倒飛數米,嘴角滲出鮮血,止不住地咳嗽。
“看什麼看,速度整軍,我們立刻出發!”
“不用理會他們!”
回頭望了—眼他,朱格又是冷哼—聲,—臉地恨鐵不成鋼,便是帶著白馬義從繼續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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