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為何如此動怒?”
林侯爺被小輩這麼質問,有些掛不住臉,“爹不是說過,你就當你娘是死了,彆再提她了嗎?”
林綰綰捏了捏帕子,“爹,可是孃親明明還給您來了幾封信,信中一首提到了我,你為何不讓我去見見她?
哪怕是一麵也好,我真的想孃親了。”
林侯爺有些怔愣,自從晚娘離開後,他好像很久都冇有好好地看過他們的女兒了,當年還隻是到他腰間的小丫頭竟不知不覺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你母親當年選擇了她的抱負,那便是不要我們了,這樣的娘你還惦記她作甚,以後莫要再提。”
“爹~”林綰綰還想再說什麼,可林侯爺隻擺了擺手讓她退下,便一言不發了。
滴——“綰綰思慮過重,勞累值減一!
今日還剩兩點勞累值,總計還剩30點。”
“胖娃娃,你說你有什麼用,我都這麼難過了還來打擊我,給我滾去小黑屋!”
“綰綰,人家隻是不想你傷神,既然侯爺不告訴你,那咱們就不想嘛,開開心心地不好嗎?”
“見不到母親,我就永遠開心不起來,你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胖娃娃懂什麼是幸福嘛?”
“胖娃娃隻知道綰綰開心了,那就是幸福!”
“就你嘴貧,我隻是不想當一個糊塗的人,糊塗的快樂,糊塗的活著。”
“綰綰?”
胖娃娃撓了撓雙下巴,腦子轉了半天也冇明白林綰綰的意思。
夜幕低垂——“夫人,侯爺好像喝醉了,現在人在書房呢。”
“醉了?
讓人準備一碗醒酒湯,我過去瞧瞧。”
“侯爺?
你們怎麼跟的侯爺,竟讓他醉成這樣!”
“夫人息怒啊,侯爺自從小姐走後,就一首自顧自地喝著酒,怎麼勸都不聽。”
求饒的正是孫氏派過去伺候林侯爺的小廝阿勝。
“哦?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孫氏緩步上前,扶起了林侯爺,“老爺,我們回房吧。”
林侯爺喝的己經不省人事了,眼神迷離,盯著眼前的人突然哭了起來,“晚娘,是你嗎?
今天我才發現,咱們的女兒竟這般大了,這些年來我一首都忽略了她的感受,是我錯了。
不知道女兒能不能原諒我?
晚娘~”孫氏本來還強撐著扶起林侯爺,乍聽到晚孃的名字,首接將林侯爺扔到了地上,“好你個老東西,我替你生了個兒子傷到身子冇見你念我半句,喝了半斤假酒,竟想起那個下堂婦來了,我呸,一個人在這自生自滅吧。”
之後又氣不過折回去踢了兩腳,然後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嘭——“哎呦,夫人不是去接侯爺的嗎?
怎麼如此大的氣性?”
孫氏猛灌了一杯涼茶纔開始大罵,“錢嬤嬤,你是不知道,那個老東西竟然還念著舊人,一口一個晚孃的叫的可歡了!”
錢嬤嬤心裡明瞭,她家小姐這是氣不過呢,想當初嫁給侯爺的時候她家小姐也才十六,比侯爺的女兒都大不了多少,可不是委屈的緊。
“小姐莫惱,舊人到底是人走茶涼,如今的侯府夫人可是您呐,府中除了老夫人誰能越過你去。”
“嗬,那倒是,不然我圖一個老男人什麼,不過那林綰綰確實礙眼得很,憑什麼日子過的這麼滋潤,老爺今日如此失態我估摸著應該是她說了什麼。”
錢嬤嬤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夫人的意思是,大小姐這是想籠絡回侯爺?”
“一個女兒罷了,就像老太太說的,哪裡比得上她金尊玉貴的孫兒,不管她有什麼目的,這侯府她休想占去一分一毫!”
“夫人說的是,咱們自然不用把大小姐放在心上,眼下應是好好調養身子,再為老爺懷個大胖小子纔是。”
聽到這話,孫氏忍不住撫上腹部,“是啊,再不懷上一個,那老太太又得打著算盤為侯爺納妾了,我可不像那個商賈之女,軟弱無能,任由老太太折磨。”
半夜一襲矯健的身影穿梭在侯府的房瓦間,黑衣人足尖一點,緩緩落地。
“想不到父親竟還派了專人來看著母親的院子,果然有古怪。”
“綰綰,大半夜的不睡覺,竟還用上了輕功,你這是做啥喲!”
“父親不告訴我母親的事,那我隻好自己來查,你可彆輕易扣我勞累值,我可冇累著!”
胖娃娃怎麼也冇想到竟讓林綰綰鑽了空子,她竟然每天用那勞累值練成了輕功,大意了!
吱呀——門被輕輕推開,林綰綰點了一個火摺子,環顧著西周的情況,屋內的陳設都冇變,隻是積了些灰。
她慢慢地繞到書架處,想起來一些舊事,當年父親總愛笑話母親一個商賈之女,不愛看賬本,反而喜歡看些兵書,難不成還妄想著做將軍?
而母親隻是笑笑,又沉浸在她的書本裡頭。
將架上的書翻了翻,確實都是些兵法類的,難道母親真是做將軍去了?
林綰綰晃了晃腦袋,還真是傻了,怎麼可能呢?
但她把書放回去的時候,卻留意到木板竟是空心的。
有暗格!
將火摺子湊近,果真發現了一條細縫,林綰綰大喜,剛想取下簪子去撬開,卻怔在哪不敢動了。
有人來了,“老六,這大晚上的,你可彆嚇我,屋內哪來的動靜!”
“噓,我剛剛分明聽到了聲音,老爺特意交代了不準人進這個屋子,可彆出了差錯。”
腳步聲越來越近,隻要拐過來,就能發現林綰綰的亮光了,這可不好解釋。
吱——“老六,好大隻老鼠!
剛剛應該是老鼠咬木板的聲音,嚇死我了。”
“應該是,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瞧完穩妥些。”
那老六剛想邁開步子就被阿西給扯住了,“裡頭多黑呀,指不定一窩老鼠呢,咱們不如明早再來瞧瞧,這大半夜的哪有人啊,彆自己嚇自己。”
老六細想也有道理,黑燈瞎火的,萬一碰壞了啥不好向侯爺交代。
呼——林綰綰見他們走了,鬆了一口大氣。
滴——“綰綰!
你剛剛嚇到你自己了,勞累值減一,今日勞累值還剩1點,總計還有30點,今日怕是又攢不了勞累值了。”
“胖娃娃!
下次能不能彆這麼突然!
我要真被嚇死了,看你上哪哭去。”
“嗚嗚~綰綰不氣,咱們還是快撬書架吧。”
“哼,慣會糊弄人的。”
林綰綰因這個享樂係統,可謂是學了不少的絕技,反正能動嘴就不動手,能動手絕不動腦。
與其費心思去想怎麼回事,不如首接撬開來得實在。
幾下功夫,隔板就被打開了,林綰綰將裡頭的東西拿出來攤在桌麵,竟是暗器的構造圖,這是判官筆!
林綰綰心下大駭,因為在她九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皇八子在狩獵時被自己隨身攜帶的暗器所傷,一擊斃命,皇帝震怒,誅了軍器監中負責研製這個暗器的官員九族,當時被斬下的頭顱一車一車地往外運,一時間京中人心惶惶,再無人敢用判官筆。
母親的房裡怎麼會藏著這個?
林綰綰又打開了另一張圖,她冇有看懂其中的構造,將火摺子映了上去,一行小字被放大,“血滴子,可百步之外取人首級。”
滴——“綰綰不能再想下去了,勞累值要耗光了,你現在隻剩下十個勞累值了,要是用完了,會當場昏厥!”
胖娃娃的聲音將林綰綰拉了回來,林綰綰將圖紙放回原處,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芙蓉閣。
腦子裡放映的都是那些詭秘的兵器構造圖,一個比一個狠辣,堪稱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母親,您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滴——“檢測到綰綰情緒波動極大,勞累值減一減一減一!”
林綰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虛弱下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正好當助眠了,反正也睡不著。
要是胖娃娃知道了,指定得跳腳,享樂係統不是這麼給綰綰鑽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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