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陳柄生,陳洛再無半點麵對蔣彪的狂妄,這強大的氣場,就算他活了兩輩子也遭不住。
“輸光了。”
小聲說完這三個字,陳洛掀起眼皮瞅了陳柄生一眼,連忙補充,“不過我已經幫你贏回來了。”
熟知賭場套路的陳柄生當然不相信陳洛的鬼話。
他麵無表情的解下腰間皮帶,在手腕上纏繞幾圈,一指床邊的窗台,“趴上去。”
“你乾嘛。”
陳柄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把陳洛拎起來、按到了窗台上。
皮帶裹夾著風聲抽下,他一邊打一邊罵:
“長能耐了是吧,都學會賭了!”
“房子都敢抵押,我再不回來,你是不是還要去偷?去搶?”
陳洛咬著牙,忍痛忍的額上直冒汗,他可以解釋的,但是……一想到前世,他也是這般荒唐,把家裡全部積蓄都給了薑可薇,那時的父親也生氣,卻冇有力氣打他了,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父母病逝,自己一夜之間長大,獨自扛起生活的重擔……他忽然就不想解釋了。
和前世失去一切的痛相比,此時的痛實在不算什麼。
甚至還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解脫,他對不起父母,對不起蘇盼月,對不起很多人,這頓打,是他應該挨的。
聽到動靜,江雅跌跌撞撞跑來,用力拍著門板,“蘇柄生,你彆打我兒子!”
知道江雅一定會阻攔自己教育兒子,蘇柄生進來時就鎖上了門。
聽到裡麵越打越凶,江雅急得啪嗒啪嗒掉眼淚,“你快開門,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萬一把小洛打壞了怎麼辦!”
也怕江雅急出病,陳柄生下狠手最後抽了幾下,就打開了門,江雅看到兒子冷汗淋漓的慘樣,哭的更厲害了,“小洛,疼不疼啊……陳柄生!小洛今天要是有個好歹,我就和你離婚!”
陳洛被陳柄生那最後幾下皮帶抽的一口氣喘不上來,趴在那裡猛咳,等他疏通了氣息,江雅和陳柄生已經在外麵吵了起來。
陳柄生這麼多年吵架就吵不過江雅,吵不過又想發泄,他就開始砸起了東西。
陳洛爬下窗台,一瘸一拐的撿起自己的手機,幸好周天辦事效率夠快,錢已經打到了他賬上。
“爸,媽,你們彆吵了。”
陳洛踏過一地狼藉,“我冇有騙您,輸的錢真的全部贏回來了,不信的話,你可以查查卡上的餘額。”
陳柄生狐疑的看了眼兒子,像隻淋濕的小狗,可憐巴巴的,不像在說謊,他拿出手機,順手查了一下餘額。
江雅瞥了一眼,原本已經消下去的怒火又竄了上來,“你看看,錢不是都在!我就說小洛不是那種孩子,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下這麼重的手,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
“媽,我確實去賭場了。”怕父母因為自己矛盾升級,陳洛急忙解釋,“那個賭場的老闆總欺負我朋友,我是想為我朋友出氣,一開始是故意輸給他,等他放鬆警惕,願意拿出全部家當來和我賭,我再贏他,讓他一敗塗地。”
陳柄生冷靜下來,沉默半晌後問:“賭場裡的門道,誰教你的?”
“在書裡學的啊,前段時間我一直在看書,書房裡都堆滿了。”
“對,這件事我知道,前段時間啊,小洛經常去圖書館買書。”
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錯怪陳洛了,陳柄生心疼的不行,“你先回房間,我馬上去叫醫生。”剛纔盛怒之下失了理智,現在冷靜下來陳柄生才發現,自己手都麻了,剛剛下手肯定是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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