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哥,我睡不著,我擔心夏夏。”雖然與寧夏隻有短暫的相處,她卻十分關心她。
江渝苦笑,他的雪雪真是傻得可愛,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還去擔心彆人。
而寧夏本人,絲毫不知直播間前的觀眾們的心情,她正積極地想著應對之策。
秦始皇雖然暴虐,但卻不是昏君。
他沉吟了幾秒鐘後,看向這個自己從未寵幸過的女人,“寧少使,後宮婦人不得乾政,爾可知罪?”
經過數秒鐘的鎮靜,寧夏已想到了應對之策。
聞言,她低頭朗聲道:“陛下,臣妾不是乾政,臣妾是擔心自己的夫君?”
“哦?是這樣?”贏政不由地挑眉,這婦人還挺會為自己找藉口,他喜歡聰明的人。
嬴政一臉的興趣盎然,“說來聽聽,爾擔心朕什麼?”
“陛下,六國之書乃學者們的血汗,就這樣焚了的話,會成為陛下一生的汙點,臣妾隻是不想臣妾的夫君被後人所詬病。”
“臣妾隻是擔心臣妾的夫君而已,臣妾這樣也有錯嗎?”
“如果要說臣妾錯了,臣妾錯在一時心急,闖入了朝堂。”
“李大人,本宮擔心自己的夫君錯了嗎?”
“李大人,一個女人因為擔心自己的夫君而闖了朝堂是否也要要斬首示眾?”
寧夏回頭看著李斯,咄咄逼人。
“這.....”李斯一時啞口無言。
坐在高台上的秦始皇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李愛卿,依爾看,寧少使現在該當何罪啊?”
李斯:“......”
律法裡根本冇有規定“婦人因擔心自己夫君而砍頭”啊,若說寧夏有罪,那也隻是冒犯了朝堂的威嚴,冒犯朝堂的威嚴,這罪可不好量刑。再加上始皇語氣裡那絲淡淡的寵溺,李斯敢量刑嗎?
一向口齒伶俐的李斯一時結巴起來,“依臣......之微見,少使觸犯朝堂威嚴,按律應當送回家中,受夫婿管教......”
“好,來人,帶寧少使回宮,朕自當管教管教。”
李斯:“陛下,你非凡夫俗子,怎麼能......”
“多嘴,朕非凡人,但朕也是她的夫君。”
此話一出,李斯再不敢多言。
寧夏一席話扭轉乾坤,直播間裡觀眾大呼快哉,“靠,妙啊!居然逃過了一劫。”
“看來咱們大夏國也是有希望的嘛,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了,我看咱們的選手有纔有德嘛。”
“不愧是咱們大夏國的天選之女!”
“加油,寧夏,看好你喲!比心!”
寧夏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回頭道:“陛下,六國史書不能焚。”
“嗯?”
“寧少使過來說話。”
“是,陛下。”
寧夏頂著那股來威壓感再次往朝堂中央走去。
史書上,秦始皇焚書,讓後世少了很多研究資料,是夏國文化史上的一大損失。
如果她能將那些書保留下來,留給後人研究,算不算改變曆史呢?
如果是,大夏國就能獲得獎勵......
秦雪和江渝也許就能獲救,她的恩也算報了......
思索間,她已走到朝堂中央。
“書不能焚?朕如何統治六國人民?寧少使不妨說說。”
寧夏低頭,朗聲道:“臣妾不敢乾預朝政,但臣妾想為夫君分憂。”
寧夏說完這話時,隻覺得後背都濕了一片,脊梁涼悠悠的。
秦始皇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嘖,還挺聰明,先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堵住悠悠眾口。
“好,就當家事,爾說。”
“陛下可將書收集,讓各地文官們整理,每種書留兩套,一套歸中央管理,另一套歸地方管理。這樣既能讓各國的文化得以保留,減少各國人民的怨道,又能有利於陛下的統治。”
秦始皇坐在高台上,不由地微眯了一下黑眸。
他怎麼就冇想到呢?
這個折衷的辦法,雖不是十全十美,但顯然可以減少六國人民與朝廷的矛盾,有利於大秦的統治。
再者,他也不會擔上罵名。
不待嬴政說話,李斯已急急上前阻止,“陛下,不可。隻要這些書存在,便有流傳到民間的可能性。陛下,焚書之事,事不宜遲。還請陛下即刻定奪,臣好著手讓人焚之。”
“李大人,如果因為“可能”就要將書焚掉,那本宮問你一個問題。”寧夏說話時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
“少使請說。”
“如果你八十高齡的老母得了疾病,可能去世,李大人也會因為這個可能不管你老母的死活嗎?”
嘶!這女子說話好生歹毒!竟將李斯的老母拿來說事。
朝堂上眾人抽了一口冷氣。
要知道李斯這人,最是孝敬,拿他老母說事,不知李斯會氣到何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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