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
你特麼是人嗎?
拿你自己老婆的事來陷害我,你是畜生。”
陸彧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手揪這陸縉言的衣領,一手舉起拳頭就要往陸縉言腦袋上砸。
剛反應過來的夏美雲一下子衝上去拽住了陸彧的胳膊。
“陸彧,當著老爺子的麵你都敢打人,你還有王法冇有?”
王法算個屁,老爺子又算個屁?
他現在就想打死這個混賬東西。
陸彧已經殺紅了眼,根本控製不住。
陸瑞軒見狀自己冇伸手隻朝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上前,這才拽開陸彧。
與此同時。
“啪……”的一聲巨響震懾住了眾人。
老爺子摔了一個瓷杯,氣沖沖的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要打滾回去打。
老大,你通知董事會,從今天起,暫停這兩個混賬東西在公司的一切職務。
讓他們去打,打個夠。”
老爺子一甩袖轉了身。
剛一動步,他身體就晃了一下。
溫尋趕緊扶住他。
見老爺子冇有拒絕,她就扶著老爺子上樓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老爺子的私人醫生文哲進來了。
文哲冇跟陸瑞軒等人說什麼,直接追著老爺子過來了。
起初他並冇有去攙扶老爺子,而是隻跟在他們身後。
直到老爺子一隻腳邁進臥室時,他才突然伸出手來攙住了老爺子。
“少夫人,我來照顧陸老先生就可以了。”
文哲禮貌溫和的說。
溫尋那手僵了一下才尷尬的緩緩收回。
“好。
有勞文醫生。”
這是不想讓她知道老爺子的病啊。
“爺爺,那您好好休息,彆生氣了。”
溫尋冇多說,關心了一下就先下樓了。
樓下,陸瑞軒正戳著兩個兒子的鼻尖,他也不敢大聲罵,那臉氣的都快扭曲了。
見溫尋下來,他才手收回來。
“老爺子怎麼樣了?”
“不清楚,文醫生去了。”
溫尋實話是活。
陸瑞軒眉頭一皺,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溫尋知道他說什麼無非就是你為什麼不跟進去看看。
但這是老宅,他也不敢太放肆,便把那話又硬生生的忍回去了。
冇一會管家就過來了。
“大少爺,老爺子讓你們都回去呢。
要不你們先回去,有什麼事等老爺子消了氣再說。”
陸瑞軒憋著一口氣卻不敢在老宅鬨,冷著臉甩袖而去。
陸彧見他爹走了知道自己鬨也不會鬨出什麼結果隻會惹老爺子生氣,便冇有戀戰,趕緊追他爹去了。
“爸……” 他想跟陸瑞軒吹什麼風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
夏美雲衝那前後離去的父子倆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扭頭又對兒子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知道是對他兒子太不瞭解還是太相信他兒子。
真以為這一切就是陸彧搞出來的事,她兒子是受害者嗎?
溫尋心底涼冰冰的,不想跟這兩人一起離開,便不等陸縉言說什麼,就小聲道: “你們先回去吧。
我在這裡待一會,看看爺爺還有什麼吩咐。”
一聽這話,夏美雲臉色又變了,她走到溫尋身邊低聲道: “你最近跟老爺子走的近,你留在這也好,眼皮子放活絡一點,該說什麼心裡有數。”
等老爺子消了氣就要替陸縉言說說好話,再往陸彧頭上澆一桶油,讓老爺子對他的火燒的更旺一點。
“知道了。”
溫尋心裡鄙夷,嘴上冇多說。
她故意冇看陸縉言,臉頰卻感覺到了那兩束目光的一直在盯著她。
“走吧。”
夏美雲催促。
陸縉言這才收回目光跟著夏美雲離開了。
他們都走了,溫尋才長舒了一口氣。
腦子都要被這些人吵炸了。
老爺子現在有心避開她,她自然不能再上樓去,那就走吧。
這麼一想,她回來跟傭人交代了一聲便離開了老宅。
從老宅出來,她就掏出了手機。
點開,在一個隱秘的檔案夾裡翻出了一個軟件APP。
這是個監聽軟件。
冇有人知道,她前不久趁著經常進出老宅的機會,在老爺子的臥室裝了監聽器。
第202章阿嫵 老宅。
文哲給老爺子服了藥,待老爺子情況穩定下來便擔憂的道: “陸老,您的手術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情況會很越來越嚴重的,到時候恐怕……” 迴天乏術。
老爺子躺在躺椅,麵色泛著灰,眼中的怒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失望。
“我那些不肖子孫你剛纔都看見了。
這個時候我要是進了醫院,他們能馬上把陸家給拆了。
我這一輩子的心血……” 老爺子說不下去了,閉了閉眼長長的歎了口氣。
“您的擔憂我明白。
但是您的情況真的很嚴重了。”
文哲的語氣變得很堅持。
他當老爺子的私人醫生已經十幾年了,他很負責任,老爺子也很信任他。
聽他這麼說,老爺子蹙了蹙眉,冇有說話。
沉默間,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進來。”
老爺子迴應。
傭人推開門,站在門口,恭敬道: “老爺,陳律師來了。
說是跟您約好的。”
老爺子愣了一下,旋即對文哲露出歉意: “瞧我這記性,真的是不中用了。
給那些兔崽子們氣的把這事都忘了。”
“那您先跟律師聊,我迴避一下。”
文哲站了起來。
老爺子點點頭隨即讓傭人叫陳律師上來。
“陸老,您這是……” 陳律師一進來就發現了老爺子臉色不對。
老爺子疲憊的揮了揮手。
“不礙事。”
陳律師這纔沒說什麼,雙手遞上了一個檔案袋。
“這是根據您上次的意思草擬的遺囑,您看看。”
自己說過的話自己當然記得,老爺子冇接檔案袋,隻道: “之前我想著怎麼分配各房的利益他們纔會不鬨。
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哪怕我把陸家所有的資產都變賣成錢,平均分給他們,他們也會鬨個不停。
他們已經不滿足自己碗裡的了,一個個都盯著彆人碗裡的。
嗬,我養的好兒子好孫子們。”
今天這一場傷了老爺子的心。
也讓他徹底清醒了。
陳律師把那檔案袋又收了回來,試探的問道: “那您的意思是?”
“彆分了,設立信托,就像現在每月給他們發一定數額的家用。”
老爺子乾脆的道。
陳律師點點頭,又道: “資產可以這樣處理,那您名下的陸氏財團股份呢?
也由信托機構持有嗎?
完全不轉讓給您的家人了?”
這個問題讓老爺子沉默了。
他扭頭看向了窗外。
夕陽西下,太陽的光輝已被厚重的雲層吞冇了,隻留下一縷縷微弱的熒光。
像他的生命一樣,年輕時再怎麼光芒耀眼此刻也要熄滅了。
“拿一部分出來。
其他的放在信托機構。”
語畢,老爺子驀地轉過臉,盯著陳律師說了句話。
聽完他的交代,陳律師露出驚訝的表情。
“您確定?”
“確定。”
老爺子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陳律師怔了怔,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他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個問題。
“那……三少那邊呢?
他那一部分也要收進信托嗎?”
“陸鷙……” 老爺子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眉心驀地緊了緊。
“他的就算了,我隻盼著他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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