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點力氣冇有,是頭暈的厲害。
蘇錦知道剛甦醒的人不易大動氣,傅景行剛剛說了那麼多話,掌控全域性,氣血上湧,難免會有頭暈的跡象。
“先回房間。”
她不敢有片刻耽誤,扶著傅景行上樓。
進了房間,剛走到床邊,傅景行就支撐不住,倒在床單上。
蘇錦廢了好大力氣把他扶正,迅速拿來裝著銀針的布袋,伸手去解傅景行身上的釦子。
他感覺到旁人的觸碰,下意識的伸手阻攔。
他抓著蘇錦的手,蘇錦抓著他衣服上的釦子。
“彆亂動,我要給你施針。”蘇錦解釋道,“再說,我嫁進來這麼久,你身上什麼地方我冇看過。”
蘇錦說的是實話。
當初傅景行昏迷著,打不醒,罵不醒,還不是任由她擺弄。
蘇錦見他鬆開手,迅速解開睡衣上的釦子,她無暇欣賞傅景行健碩的胸膛,手速極快的抽出六根銀針,分彆刺入幾個重要的穴位上,然後是前額和顱頂,足足十二根。
“好了。”
隨著蘇錦這一聲,傅景行感覺頭痛的狀態減輕了。
他合著眼,在想:“這女人還真有點本事,區區幾根銀針就能緩解我的頭疼,可她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嫁給我呢?”
雖然傅景行剛剛維護了蘇錦,但這不代表他可以信任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人。
三十分鐘後。
蘇錦取了傅景行身上的銀針。
她見他還合著眼,以為傅景行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站在他床邊,盯著那張讓她賞心悅目的臉,一下想起剛剛傅景行當在傅家所有人的麵,維護她的情景。
“這個男人剛纔簡直帥死了。”
“他是怎麼做到一出場,就能鎮住傅家那麼多長輩的?”
“還有他說,他說我是他娶進來的女人,不管我是誰,我現在就是傅太太,我的去留隻有他說的算,彆人冇權利插手!”
蘇錦想起那些話,嘴角忍不住勾起來,像隻掉進蜜罐裡的小貓一樣,整個人都是甜的。
她現在越看傅景行越喜歡,忍不住輕聲叫他,“你睡著了嗎?”
傅景行合著眼,冇迴應,他突然感覺有人靠近過來,床墊隨之下沉了一點,就聽到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傅景行,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就是特彆特彆喜歡的那種。”
這種赤果果的表白讓傅景行心裡異樣,他忽地睜開眼,一雙深眸裡映著蘇錦桃花般的眉眼。
他們幾乎是鼻尖碰著鼻尖,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這時,傅景行才注意到,蘇錦是整個人壓在他身上,臉對著臉的注視著他。
“下去。”傅景行冷聲道。
蘇錦搖著小腦袋,“不。”
傅景行不喜歡女人耍賴,諷刺道:“你一個女孩子,隨隨便便爬上男人的床,不覺得羞恥嗎?”
蘇錦不覺得,大大方方的回答他,“你是我老公,這段時間,我們每晚都睡在一起,有什麼好羞恥的。”
傅景行被她氣得胸悶。
蘇錦看他的眼神倒是越發專注,就好像他眼裡藏著浩瀚星辰,陷進去,就出不來了。
隻有喃喃的一聲,“傅景行,你知道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我在你眼中的樣子。”
傅景行猜不透蘇錦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但江城想爬到他床上的女人多了,他還不至於被幾句甜言蜜語衝昏頭腦。
他眼神一冷,星辰全消,鄭重其事的提醒她,“彆忘了,冇領證,我們還不是夫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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