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時九個月,總算是到這一步了。”
陳牧緩緩的吐了口氣。
他再次喚出係統介麵,卻見係統麵板也發生了變化。
武藝:狂風刀法(圓滿)
經驗:0點
狂風刀法果然步入了圓滿之境,而經驗值也再次清零。
“不知道圓滿之上,還有冇有境界。”
陳牧忽的閃過念頭,隨後試探性的對已經圓滿的狂風刀法進行再次加點,結果這一次卻是石沉大海,毫無任何反應。
以前就算是經驗值不足,係統也會給出提示,下一步的加點需要消耗多少經驗值,但這一次卻連提示也冇有,似乎圓滿之境就是狂風刀法的頂點了。
“刀法圓滿,練出刀勢,就到頂了麼?”
陳牧微微蹙眉。
“若是如此的話……”
陳牧心中一陣沉思起來。
或許他是時候該去當鋪問問,是否有更高層次的刀法技藝秘典了。
另外他也要問問關於‘內練法’的事情,畢竟據他所知,除了刀法這種外功技藝之外,這世上還存在內練法。
打定了主意,陳牧便收起係統麵板。
吃過早飯後。
陳牧便去了位於街市中,最大的一家‘紀氏當鋪’。
“喲,這位差爺,您是來典當,還是來置物。”
剛一走進當鋪,櫃檯後方坐著的一位賬台便站了起來,笑嗬嗬的衝著陳牧一拱手。
陳牧邁步走入進去,來到台前,先是將懷裡的那部狂風刀法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並道:“死當的話,多少銀錢?”
賬台拿起狂風刀法冊子,掀開一頁看了看,隨即‘唔’了一聲,道:“是部刀法,嗯,所有武藝典籍裡麵,刀法倒是最常見也最流通的,這位差爺還請稍候……小孫,給差爺倒茶!”
“好嘞!”
從裡屋傳來一聲應聲,接著一個小夥計就快步跑出來,給陳牧倒上了茶。
賬台則掀開深藍色的簾子布,進了裡屋。
大約等候片刻。
賬台拿著狂風刀法的冊子重新走了出來,將其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笑著說道:“裡麵的行家說了,刀法冇什麼問題,乃是乾天坤地八支中巽風一脈,倘若差爺想要死當,那大概能換得五兩銀子。”
五兩。
這倒是比陳牧之前預想的要高一些。
聽到賬台的說法,陳牧略有些好奇的問道:“乾天坤地八支?”
賬台笑笑,也並不詢問這部狂風刀法的來源,而是直接解釋道:“當今一切武藝,最主流正統的一脈,便是乾天坤地八支,原本乃是朝廷的官麵,但如今也流傳到了民間。”
“據傳,這八支乃是古老的武道宗師,觀天地風雷、山澤水火所悟,爾後又有許多人依照其原本,延展出各種不同的變化,這部狂風刀法,便隸屬於巽風一脈。”
陳牧若有所思的問道:“也就是說,這部刀法還有更上層的巽風刀?”
賬台笑了,道:“差爺應該是不太懂,這乾天坤地八支的主脈,分散下來纔是各種技藝招式,上麵的總綱是不分刀劍棍棒的,那流傳的乃是‘意境’,不過差爺您要問意境是什麼,那在下卻也是不懂的了。”
意境?
陳牧心中頓有所悟。
恐怕刀勢之上,就是所謂的意境了,但狂風刀法級彆不夠,還觸及不到那個層次。
既然已經開口詢問,那就不介意再多問一點,陳牧短暫思索之後,便又問道:“那你們這裡有八支主脈的修行法?”
冇等話說完,賬台就無奈的道:“差爺您說笑了,那種東西,哪裡是我們這小店能有的,興許內城的總鋪能有些訊息吧,不過……縱然真的有,也和這刀法是無法相比的,價值可不是百倍千倍能計。”
聽罷。
陳牧心中頓時微微搖頭。
像狂風刀法這種,比較流傳的刀譜,價值不怎麼高,但要是上升到賬台所提的,曾經是朝廷正統武法根源的乾天坤地八法,那就是千金難計,差距不可謂不大。
至少目前的他,暫且還冇有能力去接觸。
“那麼,內練法呢?”
陳牧又問道。
這時候他已經不在意被賬台當做什麼一無所知的小白,反正都已經問出一些或許是白癡常識般的問題了,也不在乎多問幾個。
賬台聞言,笑笑道:“內練法……嗯,差爺可能知曉不多,其實民間流傳的所謂‘內練法’是一個統稱,這內練法要說到具體,是分有淬體法和內息法兩種。”
“這內息法就暫且不說了,彆說是咱這小店,就是到了內城,那也是買不到的。”
陳牧聽的若有所思,但並不說話,隻看著賬台,等待賬台的下文。
賬台倒是並不在意多費些唇舌,繼續說道:“至於淬體法,從磨皮開始,至練肉、熬筋步步深入,俗稱一皮二肉,三筋四骨。”
“其中每一步都有對應的不同淬鍊法,因此無論是磨皮法、還是練肉法……都叫內練法,這價格嘛,自然也是各不相同的。”
陳牧聞言,頓時若有所思。
他原本以為內練法就是一種固定的功法,但現在看來並不是,磨皮有磨皮的法子,練肉有練肉的法子,隻是統稱為內練法。
這樣反倒是更好。
因為若是想單買一份最基本的磨皮法的話,想來應該不會很貴。
正當陳牧這麼想著的時候。
賬台微微一笑,道:“差爺要問的應該是最基礎的磨皮之法吧,我們這裡有三種練法,最便宜的一種‘砂鐵磨皮法’,隻需要一百五十兩銀子。”
咳。
陳牧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合著他之前還覺得自己現在算是‘大款’,腰板挺硬。
磨皮法這種東西,顯然和刀法技藝一樣,都是能反覆抄錄的,結果卻也敢賣到一百五十兩銀子,當真是誇張無比,他先前得的銀子已經花了不少,現在隻能買個零頭。
好在比起內息法來說,一百五十兩銀子還算一個正常的數字,如今他刀法圓滿,掌握狂風刀勢,能賺錢的法子很多,要賺取一份磨皮法的錢並不難。
……
離開了紀氏當鋪。
陳牧摸了摸懷裡放著的一部‘烈風刀法’,感覺心中隱隱在滴血。
內練法暫時買不起,而狂風刀法已經修煉至圓滿,總不能現在就無所事事,所以他最終買了一份同屬於巽風一脈,與狂風刀法一類,但不同種的‘烈風刀法’。
掌握兩種刀法,兼修出兩種不同的刀勢,那肯定是比一種要強的。
“內息法不是常人能接觸到的,也許連差司都接觸不到,但淬體法……不知道那位閔差司,是練到了哪一步,磨皮還是練肉。”
陳牧心中呢喃一聲。
毫無疑問。
城衛司那位差司大人,必然是會淬體法的,否則光憑一種圓滿技藝所練出的‘刀勢’,還不至於能穩坐差司的位子,就是不清楚其淬體法練到哪一步。
根據他從賬台那裡旁敲側擊所瞭解的一些資訊,淬體法其實也很難,可以說幾乎是用‘真金白銀’在淬體,任何一種淬體法的藥方,都是絕對的吞金大戶,要想進度拉滿,一年下來就得花費數百兩以上。
冇有海量金銀的支撐,第一步磨皮就夠練一輩子了。
陳牧猜測,統管九條裡城衛司的那位閔差司,可能也隻達到‘練肉’的境界,倘若更高的話,應該也不至於隻是外城差司,早就高升上去了。
一邊思索著事情,陳牧來到了城衛司。
進來的時候剛好與任岩擦肩而過,這半年裡陳牧與任岩也一直冇什麼交集,也不怎麼關注對方,但這一次路過時,他卻用微不可查的目光審視了對方一眼。
“這種變化……是磨皮麼?”
陳牧心中呢喃了一聲。
說來相比起半年前,任岩整個人膚色明顯黝黑了些,看上去似乎更粗糙了點,但也更紮實了,本來他以為都是練刀的變化,但現在看來,興許還有磨皮的功夫在裡麵。
“這任岩的確際遇不凡,原以為隻是學了刀法,不曾想也學了內練法。”
陳牧微微搖頭。
他現在還在琢磨該怎麼拿出購買一種內練法的銀子呢。
很快來到了熟悉的大槐樹下麵,劉鬆和李鐵已經早坐在那裡,見到陳牧來了,立刻笑嗬嗬的打起招呼。
幾人倒了杯苦茶簡單閒聊幾句後,忽然有差人走進院子裡,手裡拿著幾張黃紙,搖晃著胳膊道:“新的緝捕令來咯。”
院落裡零零散散坐著的差人,紛紛過去檢視。
劉鬆也站起身來,很快拿回來一張黃紙,黃紙上是一張人臉,畫的十分潦草粗糙,但右臉部位卻有個較為明顯的黑色斑塊,黃紙底部是潦草的幾句描述。
“……惡盜唐全,於內城盜竊財物,現流竄外城,提供準確線索賞銀三十兩,格殺其人,賞銀百兩,活捉其人,賞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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