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厚實的紗窗照射進來,那是一種極淡的青色,偌大的房間,格外的幽靜。
在那靜謐的空間其中,還流淌著歡.愛過後的**味道,絲絲盤旋在頭頂,揮之不去,彷彿是織成了一張柔柔實實的網,可以將人陷進去——
床上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左邊那白希的大腿微微一動,緊接著“砰”一聲——
思怡因為身子從床上掉下來,頭也重重地磕在了床頭櫃上,她吃痛,頓時睡意全無。
她睜開了迷濛的雙眼,環顧了一圈四周,卻意外地發現這似乎並不是她的房間——
這像是酒店房間的擺設,可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輕輕地揉著,一手扶著床沿坐起身來,卻驚愕地發現,這張柔軟的大床上還躺著一個赤身**的男人——
“啊——!!”
尖叫聲徹底打亂了一室的安靜,思怡瞪目結舌地看著床上的男人,腦海中一片空白,剩下的隻有震驚,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她身上冇有穿衣服,而床上的男人也冇有穿衣服,那麼他們——
“你……你、你是誰?!”
床上的男人終於動了動身子,卻是一翻身,長臂直接伸過來,就將思怡撈進了他的懷裡,而後,他後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好吵。”
思怡奮力抽回自己的手,一骨碌半坐起來,扯著被子儘量遮擋自己的惷光:“你、你到底是誰?我們……我們……”
男人終於也坐起身來,思怡這纔看到他的廬山真麵目,其實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俊美豐神,眉清目秀,一雙桃花眼最是迷人,微微一眯的樣子,都能讓人怦然心動,那唇薄薄的,抿起來的線條也是完美的。他手肘撐著床,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上一.絲不掛,反倒是那胸肌,冇有絲毫的贅肉,顯然是一個常年鍛鍊的人。
思怡的視線不知道往哪裡放,卻是聽到他閒閒地說:“小姐,你都是成年人了,難道還不知道我們這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思怡的腦袋轟一聲,完全不敢置信,因為她冇有絲毫的記憶。
“我必須要重申一點,昨天晚上是你拉著我,嗯?懂了?”
思怡愣住了,她……她拉住了他?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冇有?
頭好疼,她下意識地伸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拚命地想要記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模模糊糊,她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她隻記得自己喝一卻同事喝酒,最後好像是喝多了,但是之後的事情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想起來了?”男人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彷彿吃虧的那個人是他,他坐正了身子,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抽出一根菸,點上,吸了一口,若無其事地吞吐著雲霧。
思怡瞧見他這樣一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那是她保留了那麼多年的純潔,現在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冇有了,她不但一句安慰的話都撈不到,反而好像是自己趁人之危了似的。
她狠狠地咬了咬唇,硬邦邦地說:“這隻是意外,希望你能夠儘快忘記,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男人大概冇有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原本以為她會玩一套欲擒故縱的手段,畢竟想方設法要爬上自己床的女人太多了——
他又用力地吸了一口煙,隨即好看的桃花眼眯起,露出魅惑的笑意——
“你放心,我一向都很挑,昨天晚上我也喝多了,纔會饑不擇食。”
清晨,太陽無精打采的掛在半空,天晴地叫街上的行人擔憂,紛紛疾速前行,怕是不一會就要大降暴雨。
冷錫宇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指間夾著半截煙。
他眯著眼睛,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吞吐著雲霧。
隔著白霧嫋嫋,他轉過去頭去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人。
“燕回,你昨天晚上怎麼就缺席了?”
江燕回坐在副駕駛位上,伸手一把取下臉上的墨鏡,歪了歪嘴角,黑眸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昨天晚上有點事情要忙。”
“忙女人?”
冷錫宇哼了一聲,看到邊上的容燕回那嘴角含春的樣子簡直可以用淫.蕩來形容,他心知肚明昨天晚上所謂的事情絕對和女人有關係。
江燕回伸手就將墨鏡甩在了他的臉上,“開好你的車,乘風那邊不是出事了嗎?快點過去。”
冷錫宇“唔”了一聲,“昨天娛樂城死了一個女大學生,警察查到她是嗑藥過度才死的,他們原本就盯著我們,這件事情恐怕有點棘手。”
江燕回懶洋洋地挑了挑眉,完全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自己的膝蓋,伴隨著他略帶慵懶的嗓音,越發顯得漫不經心起來,“警察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
冷錫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
思怡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她以為這個時候家裡應該冇有人,卻不想剛走進大門口,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麵看報紙的父親。
她心頭一沉,這個時間父親怎麼會在家裡?
隻是想要轉身就走已經來不及,葉雄明已經看到了門口的女兒,他抖了抖報紙,伸手拿下老花眼,問:“思怡,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大概是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衣服冇有換過,他眉頭微微一蹙,“怎麼昨天晚上你冇有回家?”
思怡有些心虛地“嗯”了一聲,趁著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這才順水推舟,“昨天……昨天有個棘手的案子,因為我剛剛拿到了律師執照,所以想要多花點時間,過幾天開庭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葉雄明點點頭,“努力工作是好的,不過你要注意身體。”
他頓了頓,視線瞥了一眼手中的報紙,忽然又問:“思怡,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思怡伸手接過父親手中的報紙,醒目的標題讓她眉頭輕輕一跳——
“金座娛樂城昨日暴斃女大學生”。
“嗑藥過度死於娛樂城洗手間”。
…………
“爸,我還不知道這事情,警方已經已經著手調查了吧?”
思怡粗粗看了幾眼,放下手中的報紙,問,“金座娛樂我聽說和黑社會有關係的,這件事情恐怕冇有那麼簡單,背後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葉雄明挑了挑眉,端起自己麵前的那杯茶,淺淺地啜了一口,“查案那是警方的事情,不過我聽你大哥說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可以將金座娛樂成告上法庭。”
頓了頓,又說:“而且這個死者的母親也是口口聲聲說著要告他們,思怡,爸爸希望你接受這個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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