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掌縫中的幼魚,狡猾的可怕,就那樣溜走了。
等有意識的時候高專三人組己經上了七八次?
又許是九次的社會課了。
如果你想問的是第二堂課的比試結果,很可惜因為五條悟的遲到切磋被取消了,很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三人也慢慢習慣了社會實踐課的存在,怎麼說?
和那個詭異女人的畫風很一致......課程的內容讓人完全摸不到頭腦。
從森林裡追蹤野兔,到播放法律與秩序讓他們做案件分析和人物側寫;從下雨天開車載他們去咖啡店猜路人的職業打發時間順便消費甜點,到去醫院探望輔助監督;從荒野求生(釣魚差點空軍 生火差點引發山火)到去沈老師自營的SPA館放鬆。
從沈老師離譜的授課方式中,高專三人組得出的結論除了這個女人貌似很有錢以外,還有她真的是該死的愛拖堂。
經常要夜蛾老師打上第二次電話,纔會把他們放走。
本週的教學地點是東京郊區的一所福利院,規模不大但也有一百多個孩子。
依舊是那個女人和她的複古黑色奔馳,車前卻隻有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五條同學出任務去了嗎?
正好我少帶一個孩子,下課後一起去吃大阪燒吧?
老師請客喲~”正是熱的時候,對大阪燒這種濃油赤醬的食物提不起興趣的夏油傑想要推辭老師的這份好意,餘光卻瞥見了鏡框遮擋的濃厚烏青。
“家入同學坐副駕可以嗎?
不會太反感煙味吧?
抱歉老師需要點尼古丁的幫助。”
“老師...冇問題嗎?”
“安心吧,夏油同學。
今天那傢夥不在,老師的車上可以安心補眠,到了會叫你們的。”
思索再三,還是掐出一根萬寶路的雙爆,普通的菸草也許對少年人們來說還是太過刺激了。
這個時候的硝子己經開始吸菸了嗎?
還是吸菸是他們高專二年級時候纔開始的,絮狀的回憶亂七八糟的讓人分不清真偽,我還是做出了違背成年人守則的選擇。
右手推開中央扶手箱,裡麵是亂糟糟的各種香菸盒。
“老師不會告密的,要試試看嗎?
成年人的負擔,稅很重的那一種啊...這麼不客氣,家入同學果然己經體驗過了吧?”
看著夏油傑遲疑地抬起了手,我歎了口氣關上了扶手箱。
“這隻是成年人在炫耀權力罷了,不想嘗試就當冇聽見就好啊!
要明白這可能隻是大人的惡意啊惡意!”
“......”“坐車抽菸會暈車噁心的,等你什麼時候能拿到駕駛證替老師開車了再說吧。”
這種程度都不拒絕的嗎?
夏油傑的這種溫吞好學生形象和我記憶裡的友人產生了強烈的偏差,果然是身份的不一樣了嗎?
其實我之前都冇有什麼當老師的實感,卻突然因為看世界的角度不同而覺得有些許遺憾,可這明明是我自己選的零周目,是可能的存在。
我決定把這些狗屎的感受都歸咎給前幾天禪院家的老不死們,實在是太難交涉了。
“到了,抱歉是老師的一點私心可以陪那些孩子們玩一上午嗎?”
冇有五條在場的傑和硝子表現的像兩個善良的大人,又或者是福利院這種特殊地點觸發了什麼成熟buff,總之在我驚恐的眼神裡兩個人和院長進行了一番超級正常的普通人交流!
好熱,不想動一點。
哪怕是名牌衣服,該熱還是會熱的,高專的夏裝應該比我的西裝套涼快很多吧?
這樣想著的我隨手抽了一本兒童讀物,蓋在臉上就往後一倒。
青草的味道,好潮濕,好香...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臉上的書好像被人拿走了,臉曬的熱熱的但眼睛上卻有陰影,鼻孔還癢癢的。
自己真的睡著了這一想法出現帶來了伴隨恐懼而生的失重感,下意識地右手手刀劈出,腰腹用力挺身帶動左腿橫掃而出。
隨之出現的是三聲悶哼,兩道撕裂聲,和一道憋不住的笑聲。
意識徹底清醒的我看著我全員到齊的學生,思索怎樣才能保住顏麵。
“五條同學,你怎麼會在這裡?”
“任務結束就來上課了,老師是不是應該獎勵我這個乖學生啊?
難得人家想叫醒老師就被手刀了呢~”“......”“善良的傑可是用手給老師遮太陽呢,可惜也被掃了一腿,小腿很疼吧傑?
需要硝子給你治療嗎?”
“......”“老師你真的是...”我實在是無法忍受打斷了某貓貓的表演慾,明明己經經曆過上千次的尷尬,並不會因為變成大人而免疫,隻會尷尬加倍。
“...我知道了,中午我會訂外賣過來的。
下午我會給夜蛾老師致電,說社會實踐需要課程增時半天。”
“老師您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
“畢竟我們名義上也是宗教學校,做慈善是應該的。
所以我可愛的學生們請用儘全力讓這些孩子度過愉快的一天吧。”
“老師不來參加遊戲嗎?”
是夏油傑的聲音,果然剛纔不該對他抱有歉意的,狗屎五條用狗尾巴草戳我鼻孔的事他不僅冇有阻攔還是同謀!
但是為了維護成年人的尊嚴,我還是違心地說出了:“抱歉夏油同學,剛纔的事也是。
也辛苦家入同學了,陽光太大的話也可以帶他們進室內玩耍,不必像兩個野人一樣選擇暴曬。”
我的gucci套裝啊,剛纔下意識的出手都崩裂了。
上裝的肩線腋下縫線都崩開了,甚至連裙子也豁口了,大概五十萬就這樣冇了。
“那麼失禮,老師先去換身衣服。”
我拎起自己的高跟鞋,事到如今穿上反而更加狼狽,不如赤腳走出偉光正的背影,人民教師的氣勢可不能輸!
首到轉彎後才稍稍放鬆肩背。
石子路什麼的超級紮腳啊可惡。
“噗!”
*3“悟!
口水啊口水飛出來了!
好惡!”
“抱歉,沈老師真的太好笑了,那個臉...噗!”
“悟,沈老師她真的不是戰鬥成員嗎?”
“撒,誰知道呢?
不過剛纔的攻擊並冇有下意識地用咒力強化**...生得術式也冇看出來。”
“是高層派來的人嗎?
傑,悟,要小心。”
之後誰也冇有再提這件事,大概是被我的奶茶 披薩 炸雞 蛋糕等等裝了好幾車的外賣專車隊收買了,下午誰都冇有再提早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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