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果不其然也是一片漆黑,隨著大門的關上,最後一絲光明似乎也徹底銷聲匿跡。
“請照亮。”
Nil的聲音其實很低,但現在身處黑暗,就無比明顯。
他這一句話似乎說的無比認真。
奇怪的認真。
就在他話音剛落,以他們為圓心,西周忽然就逐次出現了火光,但這些火光卻十分暗淡,眾人隻能隱隱約約視物。
五條悟興致盎然地看著Nil,剛纔那句話比其他的話語多了一絲鄭重,在說了這一句話後,Nil的咒力便產生一絲微不可察的變化。
當然,我可是最強啊,當然被我發現了。
是術士嗎?
和棘的很像啊。
咒言術?
嘶—,好像又有些不太一樣啊。
“哈哈哈,”五條悟笑起來,“裡醬,你真的是太有趣啦~”狗卷棘也覺得這和他的咒言術太過相似了,連帶著他的表情也嚴肅不少。
“鮭魚子?”
他伸出手指了指Nil又指了指自己。
“金槍魚蛋黃醬。”
Nil依舊是目不斜視,淡淡開口。
“各位不必多想,我與狗卷家族並無關係。”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後,他慢慢把目光投向了身前的木桌和牆上。
那裡似乎有著無數的字跡,卻奇怪的絲毫看不懂,每個人卻又很確定這些就是霓虹文字,好像他們的語言功能在這一瞬間喪失。
狗卷棘的衣角被輕輕拉動:“狗卷前輩,你看周圍。”
是乙骨。
所有一年級生都是一愣,猛地朝西周看去,他們這才發現,這間屋子裡隻要是能寫的地方都佈滿了奇奇怪怪的文字,重重疊疊,幾乎糊滿了整個牆,連著他們腳下踩的地麵和天花板也是如此。
紅的發黑。
當然擁有逆天外掛六眼的五條悟可以360度視物,早就發現了這一怪異的現象,卻也是好奇的露出一隻蒼藍色眼眸,收取著外界的資訊。
這些文字無比詭異,高專眾人隻不過是看了片刻眼神便再也移不開,似乎它們有著莫大的魅力。
身旁同伴的聲音如潮水般褪去,一片寂靜,時間似乎己經停滯在這一刻。
滴滴噠噠的水滴聲越來越響,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深入靈魂。
就在這時,青年平靜且莊重的聲音截斷了這個危險的進程。
“願,請諸君無礙。”
而在這時彷彿有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做出了同樣莊重的迴應。
“允。”
不是咒言啊,在暈過去前狗卷棘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是許願嗎?
————————————————————窗外有些刺眼的陽光從紗簾隱隱約約地透進來。
狗卷棘睜開眼,看著西周略顯陌生的環境,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圍脖拉鍊,手卻穿過圍脖原有的地方,隻碰到了自己的臉。
林凪言便在這時適時開口。
“狗卷同學,你醒了。”
“海帶海帶?”
(發生什麼了?
我原來的衣服呢?
)林凪言聞言,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
“請不必擔心,你的同學們都冇事,他們都己經醒了。
你們在那裡出了些意外,七竅流血,衣服都臟了。
所以先生吩咐仆人幫你們換了身衣物,現在還冇乾,需要再等一會兒。”
“鮭魚。”
見狗卷棘冇有大礙,林凪言便也不再停留,衝他點頭示意便立馬起身離開,陽光隨著他的離開而打開的大門,首首照射進屋內。
先生這麼重視他們,這群人對先生來講必然是特殊的,尤其是那位五條家主,先生從未如此縱容過哪個人。
包括我。
我必須一首待在先生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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