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底色上,她身著藍色警服,嘴角帶笑看著前方。一雙杏眼炯炯有神,滿是期待與喜悅,似乎透過紙張與舒可星對視。舒可星愣住了。這張照片是周牧辰進入江州市警院的第一天他陪她拍的。他還記得,那天周牧辰拉著他到警院的拍攝室,聲音雀躍:“新的開始,當然要拍新的證件照!”而自己不解風情,笑她:“什麼新的證件照,就是想炫耀你的警服吧?”“哎呀,彆說破嘛!”
警局辦公室。
舒可星雙手交疊,倚在椅背上,看著桌麵的檔案出神。
桌麵上,寫著“周牧辰”三個大字的檔案袋端正放在他麵前。
那三個大字深深刺痛著舒可星的眼。
舒可星眉頭緊蹙,眼中閃過傷痛。
他緩緩打開檔案袋,露出周牧辰的照片。
大紅的底色上,她身著藍色警服,嘴角帶笑看著前方。
一雙杏眼炯炯有神,滿是期待與喜悅,似乎透過紙張與舒可星對視。
舒可星愣住了。
這張照片是周牧辰進入江州市警院的第一天他陪她拍的。
他還記得,那天周牧辰拉著他到警院的拍攝室,聲音雀躍:“新的開始,當然要拍新的證件照!”
而自己不解風情,笑她:“什麼新的證件照,就是想炫耀你的警服吧?”
“哎呀,彆說破嘛!”
當時她滿心歡喜,嘰嘰喳喳地與每個人報喜,好像樹上圓滾滾的小麻雀。
舒可星手撫上我的照片,帶著不可察覺的輕顫。
“小師妹……”一聲低低的呼喚從他口中說出。
照片上的周牧辰明眸善睞,笑容開心。
與法醫室解剖台上的閉著眼睛冰冷的人全然不同。
舒可星呼吸一滯。
小師妹再不會笑了。
她死了。
周牧辰的死在他心裡終於有了實感,撕心裂肺的痛傳來。3
“啊……”舒可星手捂住心口,絕望地張大了嘴,還是覺得心臟疼痛,呼吸不上來。
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提醒“注意安全”的,在他忙碌時默默將熱騰騰的飯放在他手邊的,一直笑語盈盈陪他度過失落的小師妹,真的回不來了。
他再忍不住,淚水毫無征兆的滑落下來。
淚水滴落在周牧辰的名字上,將黑色的字跡暈染開。
舒可星一頓,手一擦,卻將這三個字徹底擦暈……
他眼前淚水氤氳,看著被自己擦拭得模糊的字,說:“對不起……”
這是小師妹留下的唯一的資料了……
舒可星的手還在摩挲著那處被打濕的紙,緩緩低下頭,重複道:“對不起……”
愧疚與後悔後知後覺的湧上心頭,將他挺直的脊背壓彎。
小師妹冇有背叛,冇有殺害師父。
是他錯了,被幕後黑手牽著鼻子走,像個笑話。
還……
“對不起。”他看到檔案中那一張證書,更是覺得自己可笑。
小師妹雖然馬虎了些,可她也是個警察啊。
那些國旗下宣過的誓,深深刻在骨子裡的信仰,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被放棄呢?
他隻覺心如刀割。
自己不僅懷疑小師妹殺了師父,也質疑她的信仰……
舒可星看著周牧辰的照片:“要是你在天有靈,看著我懷疑你,該有多心寒啊……”
他的聲音消散在空中,得不到回覆。
舒可星默默將臉上的淚擦去,把檔案裝好放進抽屜。
門口傳來敲門聲,剛纔的協警帶來訊息:
“昌建交代了宏仔曾去過的場所,有一處是晟業。”
舒可星眉頭一皺,“那是高級會所,與宏仔家也有一段距離。”
協警點點頭:“昌建說宏仔不止一次說要帶他去二樓體驗足療服務。”
“二樓……”
舒可星手指敲了敲桌子。
晟業。
金色的大燈與紅色的字映襯,配著闊氣的凱旋門和兩側石獅子,顯得此處高大恢宏。
門口的接引小弟點頭哈腰,為貴賓按停旋轉門,引進室內。
“看了八百遍,也不像是宏仔能來得起的地方。”解昀霄在評價。
舒可星挑眉不言。
經過他們昨天的摸排,在洗浴中心的地下停車場發現了黃毛一夥人中刀疤臉的蹤跡。
擔心打草驚蛇,大隊分作三組,分彆喬裝潛入五樓和一樓進行排查。
“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摸清情況,保證自己的安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舒可星放下對講機,主持大局。
“一樓廚房,看到一個人提著大量盒飯下到了負三層停車場。”
舒可星迴複:“收到。”
他目光看向停車場出口,隻一瞥,便見到一個熟悉的麪包車。
“這是……”解昀霄眼光一凝:“車牌換了,但確實是那輛麪包車。”
舒可星默默握緊了手,看著熟悉的車從麵前閃過,開車的人是——刀疤臉。
他拿起對講機,命令道:“三組跟上那輛麪包車,不要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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