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不要輕舉妄動，我立刻趕到。”

周牧辰回覆到。

他正欲轉身，卻見桌麵便利簽上寫了什麼。

周牧辰目光一閃。

隻見那白色的紙麵上，畫著幾個複雜的圖形。

圖形簡單排列成兩行，看著異常熟悉，他突然想起：

“大師哥，我們做一個隻有你和我知道的密碼好不好？”

“為什麼？”

“這樣我們傳小紙條就不會被人破譯了呀！”

女孩眼眸閃閃，拿筆在本子上畫，“這個是我，這個是你，這個是否定，這個是……”

後來這個密碼因為缺乏實用性被兩個人漸漸忘記。

現在卻……

周牧辰看著那幾個圖案出神。

這是隻有他和小師妹知道的密碼，小師妹又……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黃毛還是那個女人？

一股恐懼湧上心頭，他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要是如果真的是人口販賣組織的人留下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小警官已經搜尋完房間，彙報道：“冇有人，這裡有暗道與旁邊的房間相連。”

那女人跑了！

外麵亂成一鍋粥，早已錯過抓捕的最好時機。

周牧辰點點頭，將便簽撕下放進口袋。4

“去跟樓下彙合。”

那便簽上，第一行寫著：工廠空，無埋伏

是真是假，去看看就知道了。

……

廢棄工廠。

灰白斑駁的牆靜靜矗立，昏暗的燈光下，牆上斑駁的油漆痕跡彷彿鬼魅。

麪包車熄了火，開著門，停在一旁。

周牧辰一行人趕到的時候，便是一片死寂的模樣。

野草與垃圾一同生長，又被人無情的踩踏過。

探查工廠的小隊在對講機裡說：“房間空了，什麼都冇留下。”

周牧辰點了點頭，舉起對講說：“知道了，再仔細看看有冇有遺留的生物資訊。”

“你好像不意外？”賀昀霄問。

周牧辰看向麪包車，道：“預感。”

“這一路上太順利了，就像是有人特意指引我們來的一樣。”

賀昀霄挑眉，點了點頭：“警官的預感就是不一樣。”

周牧辰聽著他的話，冇有回答。

他在想那張紙條。

紙條上的話應驗了一半，剩下的一半……

章靜瑤的聲音響起：“找到了！”

周牧辰的思緒被打斷，他隨著聲音看去。

同事手中明晃晃一把匕首，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刃長17.6厘米，寬4厘米，與兩名死者身上的傷口一致。”

身旁的同事接過，將它放進證物袋。

賀昀霄也走了過來，看著光潔乾淨的匕首，沉默了一瞬。

“就是這把匕首……”

章靜瑤退出車內，口罩掩住臉，看不清神色：“對，就是它。”

周牧辰沉吟：“能提取到指紋嗎？”

“要問痕檢科了，我是來幫忙的。”章靜瑤將口罩摘下，臉色淡然眼中卻流露出疲憊。

賀昀霄聞言一愣，“你特意來找凶器的嗎？”

“我睡不著，”章靜瑤的聲音散在空中，“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兩人一愣。

章靜瑤一貫冷靜，從冇在他們麵前展露過情緒，此刻卻難得有些迷茫。

周牧辰看著她微蹙的眉頭和看不清神色的眼眸，知道她未說完的話。

小師妹的死，也同樣讓她揪心。

他拍了拍章靜瑤的肩膀：“剩下的事我來做，你放心。”

賀昀霄顯然也明白了章靜瑤的心思。

他攬上章靜瑤的肩，安慰道“走吧，送你回去。”

章靜瑤任由賀昀霄攬著，定定看了一眼周牧辰，轉身走了。

周牧辰還來不及思考她眼神中的含義，手機鈴聲就響起。

“黃毛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