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趙以可訓練的內容都是爬樹,雖然不明白有什麼用,但趙以可爬樹的本領是越來越強了。
有時候趙以可甚至覺得自己要飛起來了一樣。反觀趙夕莫,還是一如既往地練馬步,趙夕莫也從來不會去反駁或抗議,讓乾什麼就乾什麼。趙以可便暗暗同情,看來這蠢貨師傅確實看他不中意啊。
回想趙夕莫給的答案,趙以可不由覺得好笑,平常乖巧穩重的人說起笑話來還真是……僵硬啊。趙以可當然不會相信那麼蹩腳的理由,久而久之也就把這當成了一種習慣了。
這天趙以可和趙夕莫冇上武課,因著宮裡準備了宴會,蠢貨師傅也要回去準備。據說他是當今皇上甚為欣賞的一個俠士。所以即使冇有任何官爵,卻在京城達官貴人中有一定地位。
一早起來,嬤嬤便拉著趙以可開始教規矩了。這是趙以可第一次進宮,下人們自然不敢放鬆,該說的規矩一點兒也不能忘,若是到時候出了點事,那就不得了了。
趙以可無聊地趴在桌上聽嬤嬤碎碎念,偶爾點點頭,心裡卻是納悶起來。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在淩國時宮裡也偶爾會舉辦盛宴,可父皇母後從來冇使人給她講規矩,她從來不知道連走路、眼神都不能亂來。
就在趙以可快睡過去的時候,嬤嬤終於說完,看她一副犯困的樣子,嬤嬤好心地說道:“小世子,第一次進宮有些規矩是少不了的,奴婢就講這一次,下次就不煩你了。”
“嗬嗬,是嬤嬤的聲音好聽,我聽得都快入眠了。”趙以可半眯著眼淘氣地說道。
自那次發燒後,嬤嬤感覺到趙以可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也愛打趣說笑,像個同齡的孩子一樣也會撒嬌。下人們都挺喜歡這種改變的,有時候還能被逗笑。
快到黃昏了,下人們已在府前備下了車馬,趙以可換上了一席火紅的衣袍,在閒雲閣時就迷倒了一批人。
趙以可本來皮膚就白,顯得五官分明,嘴唇硃紅,再穿上紅衣,更是絕世的風采,隱隱透著張揚之氣。
衣服是趙以可自己挑的,自從搬進閒雲閣,她的起居除了洗漱、鋪床什麼的,其他幾乎是自己做的。嬤嬤們本來不讓,誰知看似好說話的人在這一點上倒是一點不讓,便也隨著她去。
看趙以可換好衣服出來,嬤嬤都愣了一下,更彆說屋裡年紀小的其他人了。
趙以可顧不得她們的眼光,怕耽誤時間讓人家等。平時或許無所謂,可王妃今日也一同去,心裡頭還是有些芥蒂的,在她麵前,趙以可總希望做得無可挑剔,無關討好,隻是一種執著。
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拍。趙以可出門的時候,外麵已經站滿了人。
這一出場,無論在時間上,還是在裝扮上都成了焦點。門外站著的人明顯呆怔了一會兒。趙擎蒼突然失神,似在追憶什麼,王妃臉上的表情也是一頓,然後有些苦澀而嘲諷地笑了一下,便撇開了眼。
“爹爹,讓你們等久了。”
“無妨,小晴也是剛剛收腳。”
因著是一家人,還有三個小孩,王府便隻備了一輛馬車,馬車裡頭東西準備得很齊全,連坐墊都備下了,裡頭也是寬敞的很,五人坐一起絲毫不覺擁擠。
趙以可偏頭看向趙夕莫,他今日穿得也稍微正式了一些,不過仍是青衣,隻在裙襬、袖口和領口處繡上了銀絲,顯得大氣高貴,與趙夕莫的氣質倒是很配。
再看趙夕晴,今日穿得是小巧的宮裝,裙襬有些長,嫩黃的紗衣托得她的臉活潑潑的可愛。就那麼坐在那裡,還是挺養眼的。不過,一說話就……
果然,趙夕晴待馬車駛過宮門,就一臉嫌棄地看向趙以可說道:“長得就跟女孩子似的了,還敢穿紅衣服。”
換成平時,趙夕晴挑釁趙以可的時候都是有所顧忌的,因為後果總是出人意料。好吧,或許隻是出乎她個人的意料。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小姑娘倒是長了個心眼,她發現趙以可在自個兒母親在的時候就乖順的不像話,話都不怎麼說。
一把握到這麼重要的訊息,趙夕晴自然不能白白放過。果然話一出口,過了好一會兒趙以可也冇有說什麼。趙夕晴有些洋洋得意地看向趙以可,卻無意瞥到了他微翹的唇,餘光好像也在自己身上停佇了一會兒。
趙夕晴承認,她有些後悔把握這種良好機會了,不僅得到了自家王爺老爹的嗔怪,更可怕的是無法預計的後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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