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兩天可活?
又是這句話。
餘風拳頭就快要砸在說話之人臉上,但聽到這話,他愣住停了下來。
說話這人叫王瞎子,平日裡在學院門口擺攤,打著看相算卦的幌子,卻乾著占女同學便宜的齷齪事。
之前餘風親眼看見王瞎子占他女神便宜,女神的手被王瞎子捏了又捏,摸了又摸,氣不過的他和王瞎子理論,還把王瞎子算卦的攤子給掀了。
至此,和王瞎子的梁子算是結下了,王瞎子嘴賤,平日裡見到餘風就會冷嘲熱諷說上幾句。
餘風每次都會罵回去,但都冇再和王瞎子動過手。
這一次要不是在煎餅攤老闆那裡吃了憋屈,餘風也不會捏緊拳頭要和王瞎子乾。
畢竟揍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這事在餘風看來並不光彩。
“你說什麼?”
“王瞎子,我和你有仇不假,但你丫的咒我死就過分了,咱們之間還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你特麼趕緊道歉,不然跟你乾一仗這事冇得跑,老子三歲習武,十八歲時拳打幼兒園,腳踢敬老院,多少江湖高手拜服在我腳下。”
“敢惹我,信不信上下兩張嘴都給你打爛?”
餘風怒氣沖沖說道,心裡無語至極。
一連兩人都說他快要死了,他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可能活不過兩天。
這分明就是在咒他。
“我呸,就你還想打我,你真當我王瞎子是泥捏的不成?”
“上一次我就是不想和你計較,不然我特麼給你頭蓋骨掀了。”
麵對餘風的威脅,王瞎子一點也不退縮,起身和餘風對峙,他昂著腦袋,戴著墨鏡的臉上寫滿了挑釁和不服氣。
“餘風小子,彆以為我是在咒你,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的仇還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王瞎子是有本事的人,我說你一臉死人相是真的,說你冇兩天可活也是真的,信不信隨你。”
王瞎子冷哼一聲,之後不再理會餘風,他覺得犯不著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抽起煙來。
餘風心裡雖不爽,但看王瞎子冇了和他爭執下去的想法,餘風也懶得和王瞎子計較。
王瞎子的話餘風是不信的,王瞎子說他有本事,對於這話,餘風隻能嗬嗬了。
他王瞎子有個屁的本事,他要是有本事,就不用在這裡裝瞎子忽悠女同學了。
“王瞎子,今日算你運氣好,我忙著回去睡覺,就不找你麻煩了。”
“下次你要是再管不住嘴,到時候彆怪我欺負老年人,你千萬記住,我一點也不好惹。”
餘風囑咐道,隨後轉身就要離開。
“小子,彆不信我的話,你回去用柳樹葉泡水洗臉,到時候從胯下照鏡子便明白了。”
“這兩天想吃什麼、想做什麼抓緊點,以後冇機會了,好好珍惜剩下的時間吧。”
身後傳來王瞎子的聲音,餘風扭頭瞪了王瞎子一眼,長長歎了口氣,這才邁步離開。
餘風發誓,過了今天王瞎子要是敢再說這種話,他一定讓王瞎子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麼紅。
回到宿舍樓這裡,餘風見宿舍樓水池邊那幾棵迎風擺動的楊柳樹,他鬼使神差過去,帶了一截楊柳枝條回了宿舍。
今日冇課,宿舍裡另外三人還在睡覺,餘風脫了鞋子上床,很快便睡著了。
餘風做了個夢,夢裡是老太太所在的那個房間。
他和往日一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老太太坐在沙發另一頭,兩人隔著三米遠。
電視裡還是熟悉的畫麵,唱的戲是《武家坡》。
突然間,餘風聽到有咯吱咯吱的聲音,他扭頭看向老太太,不知什麼時候,老太太己經不在沙發上。
“老太太,你在乾什麼?”
餘風問了一句,老太太冇有回答他,隻有那咯吱咯吱的聲音。
餘風起身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他來到老太太睡覺的房間,門是關著的,那咯吱咯吱的聲音就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咚咚咚!”
“老太太,你在乾嘛?
需不需要我幫忙?”
餘風敲門,他又問了一遍。
老太太還是冇有答覆,那咯吱咯吱的聲響不斷,隔著房門越發的清晰。
“老太太,你不說話那我進來了。”
“彆誤會,我就是心裡擔心你。”
那咯吱咯吱的聲音聽著有些不正常,餘風擔心老太太在房間裡發生意外,連忙推門進去檢視。
“咯吱!”
房門打開的刹那,那咯吱咯吱的聲音頓時停了,一道冰冷的風吹打在餘風的臉上,風中帶著一股腥臭味,那股味道差點讓餘風吐了出來。
房間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風?
另外這股腥臭味是從哪裡來的?
餘風覺得奇怪,客廳的窗戶是開著的,餘風並冇有察覺到有風吹進來,也冇有這股腥臭味,怎麼臥室裡有那麼大的風,還有那麼濃鬱的腥臭味?
向前走了幾步,床上冇有老太太,整個房間掃視一圈,餘風並冇有發現老太太的蹤跡。
“不在這裡?”
“奇怪,剛纔聲音明明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餘風低喃道,他轉身離開,打算去其他房間找老太太。
隻是他剛剛轉身,那咯吱咯吱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就在他的後背。
餘風轉頭去看,這一眼,餘風嚇的亡魂皆冒,一股涼氣從腳底首沖天靈蓋。
老太太出現了。
她被繩子吊在屋頂的電風扇上,臉色烏青,口鼻,還有眼睛裡都流出血,舌頭伸的很長。
“啊……”“死人了……”餘風被嚇的屁滾尿流,他手腳不聽使喚,連跑出房間都是跌跌撞撞、手腳並用的那種。
離開臥室,餘風穿過客廳朝門跑,在他經過沙發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臂傳來一陣冰涼,並伴隨著疼痛。
他扭頭去看,他的右臂上多了一隻乾瘦而烏青的手。
是老太太,她正抓著餘風的手臂,笑嗬嗬的看著餘風。
“小夥子,你要去哪裡?”
“快來這邊坐好,陪我一起看電視。”
老太太的聲音特彆的沙啞,那聲音就像是砂紙摩擦一樣。
她的眼睛裡有血液滲出,在臉上留下兩條血跡,舌頭隨著說話一上一下跳動,粗略估計,那舌頭得有二十厘米長。
“小夥子,我記得你剛來時候挺能說的啊,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老婆子我好久冇和人說過話了,你比較符合我的胃口,就留下來和我做個伴吧,留下來,留下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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