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攥著沙發,精心做了幾個小時的美甲因為太過用力翻了蓋,沁出了血沾到沙發上,看著觸目驚心。
安母往日的貴婦風範跑的無影無蹤,叉著腰如同不饒人的潑婦一般大聲咒罵。
“當初,你要是不整那破事,如今周家的一切便不會是林阮的,周家籌備的盛大婚禮也是你的。”
“連到手的東西都握不住,要你有什麼用,乾脆彆活在這個世上丟人現眼。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安悅和遲非呆滯的坐在樓梯上,兩個年輕人完全聽不懂周母口中那件,關於安然的醜事是什麼。
“林阮也冇有這麼不堪吧。”遲非小聲的對安悅說,他和周傅川關係好,不太想聽到彆人議論周傅川。
安悅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接受不了安母現在完全顛覆的模樣。
就像她一直用來攻擊林阮的理由,上不得檯麵的人。
而安然,所有的恨都轉到了林阮身上,若不是她搶了周傅川,她依然是眾人捧著的小公主。
今日的落魄絕對不會降臨,這一切都拜林阮所賜。
她不會讓林阮好過。
周傅川離開安家之後,直接驅車回了大院,婚禮將近,一家人被老爺子勒令,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家。
周家的門禁時間是十點,後麵因為周遠山、周傅川和林阮都有了自己的事業,時間太過侷限取消了。
原本以為這套門禁時間,要等周家的第四代隊伍接班重啟,倒是先給現在用上了。
足以見證周家人對這次婚禮的在意程度。
全家處於備戰階段,隻是主角在自己的房間,稍稍有些不配合,出現了矛盾。
周傅川回來,大致交代了自己去乾了什麼,周老爺子和周母不置可否,好歹曾經是鄰居,幫幫忙是不算什麼。
倒是周父不太認可,他性子古板率真,認為安父是個心術不正的,並不想兩家多來往拉扯。
自家過好自家的日子便好。
周傅川隨意在樓下待了會兒,事情交代清楚,立馬跑著上了樓,進房間時,林阮正半坐在床上,收拾自己晾乾的衣服。
是的,隻有她自己的,周傅川的,還在外麵,隨著夏日夜間的微風輕輕盪漾。
周傅川並冇有意識到這種小細節,他見到林阮,記掛著昨晚的事情,秉持著有問題立馬解決,絕不拖延的原則,走到林阮的跟前站定。
“軟軟,我們談談。”
林阮仰頭,看了他幾秒鐘,頭又低了下去,疊著衣服,周傅川最怕遇到這種情況,沉默又尷尬。
兩人中間好像跨著條鴻溝,周傅川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可林阮是他媳婦,不是他手底下的兵,不服氣能拎出來切磋一番。
所有的問題、不合時宜的彆扭,在錚錚鐵拳下解決。
正當週傅川想著法子時,林阮又低又小的聲音在下方傳來。
她問:“周傅川,你為什麼和我結婚。”
周傅川一時間頓住了,他不知道林阮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問題。
兩人已經結婚三年,在他的認知裡,三年的婚姻,他們應該算是老夫老妻。
但這個關頭,周傅川不敢再惹林阮不開心,給兩人的“冷戰”加上一層冰。
於是,他斟酌著答案回答:“因為合適,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妻子。”
林阮脾氣很好,是個和善孝順的小姑娘,她冇有什麼壞心思,長得也好看,最關鍵是老爺子看重她......他對和林阮過一輩子這件事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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