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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屏小築。
秋棠的閨房佈置得頗為雅緻,與窗外的寒梅、修竹相互呼應,有種暗香疏影的味道。
地上鋪著柔軟的羊絨地毯,似乎因為特殊的日子到處妝點著紅色帷幔,加上紅燭透露出的光芒,透露出一份旖旎。
秋棠雖然出生教坊司,但終究還未經曆過這些。
白皙的臉頰,在紅燭的照映下泛著微紅。
房間內的氣氛安靜之中,一種曖昧緩緩醞釀。
而陸淵似乎帶著某種惡趣味,盯著秋棠的俏臉不住地看。
秋棠就算受過專業訓練,但也是遭受不住這目光,微微低下頭去。
“秋棠還不知公子名諱。”
陸淵微微一笑:“在下陸淵,字淮之。”
這個字是他靈感一閃之間想到的,淵字本就代表深潭。
而淮字則是代表了他嚮往大海的樸素願望。
妙啊!
“公子........”秋棠原本那清冷的聲音也變得嬌軟,“公子今晚的佳作令秋棠大為觸動,不知公子可否親自題字,贈予秋棠。”
“自然冇有問題!”
秋棠起身溫柔地研墨鋪紙。
而陸淵豪氣頓生,揮毫潑墨........寫出了狗爬般字來。
才寫了兩個字,陸淵自己都寫不下去了。
而秋棠也是一下忍不住,噗嗤一聲低笑出聲來。
她哪裡會想到,文采如此出眾的公子,竟然書法造詣如此之差,甚至還不如一下啟蒙的孩童!
陸淵也是有些尷尬,他一個現代人,都有幾年冇碰筆了,哪裡能駕馭得了毛筆。
“咳,秋棠你來執筆,我在後麵輔導你。”
秋棠微微點頭,經過這事,她也放鬆了下來。
秋棠果然不愧是詩畫雙絕。
對於書法也是不在話下。
字體雖然不如男子蒼勁有力,卻是帶著女子的秀麗頎長、亦濃亦纖,不燥不潤。
“嗯,你這裡不對。”
陸淵說著已經從後麵攬住了她的嬌軀。
秋棠的身軀一僵,感覺到背後那滾燙,手不由一抖,在紙張上留下了刺眼的痕跡。
“公子,字.......寫壞了.......”
“壞了便再寫便是了.......今夜長得很呢。”陸淵那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秋棠的身軀被環得更緊了。
秋棠嚶嚀一聲,身軀無比滾燙,又酥又軟。
在燭火之中,兩道身影緊緊貼合在一起。
.......
“花前人是去年身,去年人比今年老。”
“今日花開又一枝,明日來看知是誰?”
徐妙錦靠坐在椅子上,隨手翻動著書籍,但眼神卻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了。
陽光透過小窗落在少女如花俏臉之上,更照得皮膚白皙如玉,隱隱可以瞧見細細絨毛。
今日,這首《花下酌酒歌》便在整個應天府流傳開來。
就連她那不愛讀書的大兄也是能夠完整地背誦出來。
而一同流傳的還有才子佳人的風流韻事。
整個應天府都已經串的沸沸揚揚,此詩乃是出自一位陸姓書生之手。
這位陸書生,對梅妍樓的花魁秋棠一見傾心,這才創作出此詩,頓時技壓群雄,贏得美人歸。
徐妙錦雖然不愛舞文弄墨,但還是能識文斷字的,也能看出這首詩乃是極好。
但傳聞之中還說了,這位陸書生乃是魏國公大公子徐允恭的至交好友,也是和徐允恭一同前往的梅妍樓。
外麵對於這位驚才絕豔的陸書生的身份眾說紛紜,但徐妙錦又哪裡能不知道。
這詩是好詩,但她內心怎麼就有點發酸呢?
愣神之中的徐妙錦並冇有發現老父親從窗前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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