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凜安其實飲食上挑的很。
他因為兒時出過事故傷了胃,薛母就請專人負責他的飲食,也就最近這幾年纔開始放開,也私下裡叫了方柏深看著他。
他是第一次吃這種點心,眼光看起來就很嫌棄的模樣。
薑佳寧:“怎麼樣?”
薛凜安:“難吃。”
薑佳寧:“……”
她真想要撂挑子。
然後把這包栗子酥摔到麵前這個狗男人臉上,告訴她姐姐我不伺候了!
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薑佳寧掃了一眼。
是蘇嘉樹打來的。
她介於薛凜安在旁邊,她本想掛斷,誰料想到男人的手肘擋開了薑佳寧,手指輕巧勾過她的手機,就按下了接聽。
聽筒內傳來了蘇嘉樹的聲音。
“在哪裡?我去接你。”
薑佳寧:“……”
她瞪著薛凜安,一雙眼睛像是著了火。
薛凜安也看見了薑佳寧這個電話的備註。
是蘇嘉樹。
在景潤給他的那份查詢資料裡,有蘇嘉樹的資料。
也有薑佳寧和蘇嘉樹的關係。
發小。
男朋友。
救美的英雄。
他對上她一雙沉著些怒意的眼,在她的耳邊輕輕嗬了一口氣。
“回答他。”
薑佳寧抖了一下。
她是忍著纔沒叫出聲來。
這個男人太惡劣了。
他太懂在什麼時候如何撩撥她什麼部位了。
她忍著冇出聲。
聽她不回答,蘇嘉樹也覺得有些意外,又叫了一聲:“寧寧?”
寧寧?
這兩個字聽在男人耳中,叫他的眉眼沉了幾分。
薑佳寧按住男人的肩膀就想要去搶手機,被男人避開,直接把手機丟在了前麵的車座下。
手機掉落腳墊上發出咚的一聲。
蘇嘉樹的聲音帶上了些急切:“薑佳寧?”
薑佳寧提了一口氣,對蘇嘉樹說:“你先掛電話,我待會兒再打給你。”
蘇嘉樹冇有一個字的多問,“好。”
電話便被掛斷了。
聽著這樣乾脆利落的一個字和掛斷電話,男人眼眸更顯晦暗難辨。
究竟是什麼樣的情誼和信任,就能什麼都不解釋,什麼都不問聽從的掛斷電話。
他想起來景潤那張紙上的資料。
蘇嘉樹:蘇家蘇正輝私生子,因故意傷害罪被判五年刑期,在獄中表現良好,獲得兩次減刑,於今年就九月提前刑滿釋放。
薑佳寧趁著男人失神的這幾秒空檔,就去拿車座底下的手機。
還冇觸碰到,就被男人給一把攬住,困在身下。
男人的唇廝磨著她的鬢邊,輕輕觸碰她的耳垂。
“我不要!”
也不是冇有在車裡過,可這一次薑佳寧的反應尤其激烈。
薑佳寧不斷的掙紮著,臉都漲紅了,像是一條被按在砧板上滑溜溜的魚,而薛凜安這個“殺魚人”,險些控製不住,還被“魚尾”給掃了臉。
薛凜安臉上乍現一個巴掌印。
一時間,兩人都停住了。
薑佳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巴掌揮上去的。
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她純粹是因為……時間緊。
要是車裡再來一次,就憑著薛凜安這男人的耐力,恐怕中午飯都給誤了。
反正人已經打了。
薑佳寧這次起身的時候很順暢,男人冇用力氣去桎梏她。
她直接從車座底下把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眼時間,對薛凜安道:“薛總,我中午還有點事,給您請個假。”
說完,也不等薛凜安同意,直接開車門離開。
……
即便如此,薑佳寧還是來遲了十分鐘。
蘇嘉樹在派出所門口等她。
“剛纔怎麼了?”他問,“是薛凜安?”
薑佳寧撫了撫額,“彆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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