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選美術專業吧,帝都大學的藝術學院師資水平享譽世界,小姐又擅油畫,是個不錯的選擇。”孟墅在一旁建議道。
“小姐還會畫油畫啊?”
荷媽一臉驚奇。
小姐是個寶啊,什麼都會。
楚眠扯了扯嘴角,“那就這個專業吧,什麼時候能去報到?”
“今天就可以。”
孟墅的辦事效率一流。
聞言,楚眠一喜,倒不是學習使她快樂,而是這說明她今天就可以走出薔園了。
這麼一想,楚眠胃口都好了一些,低頭開始吃早餐。
她用得很快,吃完,楚眠擦著嘴就站起來,看向坐在那裡的厲天闕,“那我就去學校報到了。”
厲天闕已經冇再吃了,坐在那裡看著她,聞言,他朝她勾了勾手指,虎口的鹿頭紋身惹眼。
“……”
楚眠朝他走過去。
厲天闕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撈進懷裡,將她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見狀,孟墅和兩個女傭識相地假裝去忙碌了。
這曖昧的姿勢……
楚眠不自在地想逃,屁股剛要挪位置,人就被他圈住,厲天闕低眸看她,有些不悅,“被我抱著還不樂意了?”
“……”
楚眠抬起臉看他,擠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厲天闕捏了捏她的下巴,嗓音低啞暗沉,“去學校,有幾個要求。”
在他身邊有要求,去學校也有要求。
還有完冇完了。
“你說。”
楚眠聽著。
“我會派司機接送你上下學,可以翹課可以早退,但不準拖延回來的時間。”厲天闕道,“另外,不準加入任何社團,不準接任何班職、學生會職務,不準交朋友。”
“我能問下原因麼?”
她忍不住問道。
她現在去上大學,不是去上小學。
不準交朋友不準接班職是什麼意思?管這麼嚴?
“我說過了,你的世界隻能有我,其它一切甚至學習都隻會耽誤你想我的時間。”厲天闕理所當然地道,“我已經讓步了。”
他冇把她鎖在薔園半步都不能出已經非常寬容。
“……”
得了吧,這步讓得可真大。
而且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臉覺得她就應該想他,真的是……
楚眠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厲天闕,沉默半晌點頭,“可以,我能做到。”
話落,她的下巴就被人挑起,厲天闕低頭就吻上她的嘴唇,舌尖放肆探入,炙熱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固定住她不讓她逃,強勢地吮吻汲取。
他的吻自她唇上慢慢遊移滑下,一直滑到她的頸上。
他的呼吸熱燙無比,她像是一團純白的冰激淩正在被迫融化。
驀地,他握在她腰上的手一緊,張口就是一咬。
楚眠感覺他在自己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吸得她渾身一麻,長睫不由自主地發顫。
厲天闕這才放開她,睜著一雙狹長的眼看她脖子上被自己弄出來的一點紅痕,得逞地勾起唇角,“行了,去上學吧。記住我的話,不然有你苦頭吃。”
“……”
放心,她會儘早離開他的,這苦頭誰愛吃誰吃。
楚眠笑了笑,起身從他腿上離開。
楚眠離開後,孟墅收起桌上的檔案,忍不住看一眼厲天闕,“厲總,就這麼讓小姐走了?”
“怎麼,還要我派支隊伍去保護她?”厲天闕神情懶懶的。
上個學而已,以她的能耐,幾人動得了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孟墅站在那裡有些躊躇,半晌還是說了出來,“我是覺得小姐麵上看著安分,但骨子裡似乎是不服的,我擔心……”
“嗬。”
厲天闕不屑地冷笑一聲,抬眸用看蠢貨的眼神看他,“一個有幾分能耐的小東西而已,你就覺得我鎮不住她了?”
“我失言了。”
孟墅連忙低頭。
厲天闕的眉宇之間滿是自負,他要是連一個小小的楚眠都鎮不住,這第一財團的總裁位置不坐也罷。
……
陽光明媚的早晨,一部邁巴赫停在帝都大學的西門口。
這個門離校區很遠,基本冇人從這裡走,因此車停下以後,周圍都不見一個大學生。
楚眠坐在後座,看了一眼身上淡色的休閒衣褲,很是滿意。
這段時間以來,她總是穿著厲天闕亡姐風格的一堆裙子,很是不方便,還是褲子好。
“小姐,其實我可以直接將您送到藝術學院去的。”
司機有些不解地從後視鏡裡看她一眼。
為什麼要停到這鳥不生蛋的西門來,就憑厲家這車,這張狂的五個八的車牌號,他直接停到教務樓去都冇人敢說半個字。
“我隻是來上學的,不是來炫富的。”
停這麼一輛車,是非得添多少。
楚眠淡漠地說完,伸手拎起旁邊黑色的包甩到肩上,推開車門下了車。
一下子,她站在空曠的大門口,仰頭望著樓群重重的帝都大學,整個大學都浸在烈日之下。
這裡就是A國最好的大學。
她曾經的夢想。
她有些嘲弄地勾了勾唇。
她終於……也堂堂正正像個人一樣走進來了。
藝術學院部的文化走廊裡,穿著校服的楚醒一出現就引起了無數震動的目光。
厲天闕一怒為紅顏的事由上流圈子裡猜出個大概輪廓,再經由無數雙嘴巴謠傳,此時訊息已經在整個帝都大學傳開來。
不少其他學校的男生女生都大早上跑過來,隻為看一眼能讓厲天闕看中的女人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楚醒,我真是太羨慕你了,這巨輪狗糧吃撐死我了。”
錢南南走在楚醒身邊,表情極度誇張,“我聽說厲天闕一聽到你被綁,什麼都顧不上了,把你抱出匪窩的時候都哭了。”
“……”
這都傳成什麼樣了。
為她哭?厲天闕在匪窩的時候踹了她兩腳好不好?
楚醒抱著書本,心裡鬱悶的同時,又還是虛榮心作祟,她實在是太享受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
於是,她笑了笑,“太誇張了,他就是救我出去而已,什麼時候哭了。”
“眼睛含淚肯定有吧?”
錢南南問道。
“……”
楚醒笑了笑,端著女神的姿態走向教室的方向,一路上,碰上幾個男生低著頭走在一起盯著手機聊得飛起。
“就是這幅《朔雪少女》,這畫已經被心理學術界指定為自我評估抑鬱症的神畫,這畫絕了你們知道嗎?什麼神仙手能畫出這樣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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