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眠的這話,葉成帶頭大聲喊道,“楚正銘要跑了!楚正銘要跑了!”
“不準跑!解釋清楚!”
學生們紛紛站起來,大聲喊起來。
楚正銘不管楚眠,匆匆要走,楚眠舉著高音喇叭,冷聲繼續開口,“我懂了,楚議員如今是厲天闕的準丈人,看來您要是仗著這層身份公然為非作歹到底了。”
這些天,她一直冷眼旁觀著楚家的所作所為。
自綁架案後,楚正銘和楚醒依然拿捏著厲天闕這一層薄如蟬翼的關係撈儘好處,可他們忘了,A國最高財團的關係於他們父女而言是把雙刃劍。
畢竟,這世上最敢去挑戰權威的正是一群初出茅廬且無畏無懼的學生。
果然,她的話音一落,所有學生更加激動,前排的紛紛衝上去,高喊道,“不準跑!楚正銘,解釋!”
“冇錯!解釋清楚!否則你背後有再大的財團,我們也反抗到底!”
“楚正銘!解釋!”
“楚正銘!解釋!”
現場完全混亂了。
眾人高喊著口號,腿腳快的男生已經上了台,衝上去阻止要跑的楚正銘。
保安們圍著楚正銘,學生們又圍著保安,楚正銘在裡邊成了夾心中的夾心。
完全無路可逃。
頭頂的燈光晃得人眼暈。
這大概是有史以來最混亂的一場演講。
現在亂成一鍋粥,已經冇人管楚眠了。
大功告成。
楚眠看著局麵完全照自己所料的發展,便將手中的喇叭扔給葉成,道,“去主持一下,彆搞出踩踏事件來。”
“收到,香辣姐!”
葉成抓著喇叭就跑去維持現場狀況來,指揮著自己的兄弟們同時將禮堂的所有門都打開來。
還是香辣姐想的周到,三萬人的禮堂一旦發生踩踏可不是開玩笑的。
“爸!爸!”
楚醒在舞台下麵急得快跳起來,拚命地張望卻看不到楚正銘在哪了。
見狀,楚眠慢吞吞地走到舞台邊緣,走到她的麵前,半蹲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楚醒慘白的臉,興災樂禍地挑了挑眉,輕啟嘴唇,一字一字說,“楚家,完了。”
謝氏家族不愧是搞情報出身的。
她讓謝傲然盯一段時間楚家,就盯出這麼多豐富的材料來,也怪楚家自身太過不正。
賄賂、將瓜農打進ICU、毆打脅迫選民。
樁樁件件,都夠楚正銘在牢裡吃到死了。
楚家倒了楚正銘這麼一棵大樹,就徹底塌了。
“楚眠!”楚醒瞪著她歇斯底裡地吼出來,“你惡不噁心?你敢這麼對我爸爸,我饒不了你!”
“你弄錯了。”
楚眠慢條斯理地道,“不是對你爸爸,我還對付你了,一會,你買畫的那些事、你考大學讓人代筆,還有你腳踩富二代鐵鎖連舟的事都會爆出來的。”
說完,她衝楚醒笑了笑。
聞言,楚醒站在那裡,臉色更加慘白,腿軟得往下倒去。
豐神俊從人群中擠出來,突然看到楚醒倒下來,連忙撲上去,從後抱住了楚醒,一抬頭就看到對上楚眠輕蔑的視線。
他的目光一震。
“喲,你腳下最大的一艘船來了。”
楚眠笑道。
“神俊……”
楚醒驚惶不安地看向豐神俊。
怎麼辦。
楚家真的要完了,真的要完了。
楚眠看向豐神俊笑了笑,“豐先生,你之前不是說是楚醒要求不公開戀愛關係麼?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不出三天,她會跟你求婚的。”
她給他預言一下。
“楚眠……”
豐神俊蹙眉看向她。
對於楚正銘受賄的事其實他一直有所耳聞,隻是這種隻要冇看到實據,大家都心照不宣當冇有這回事。
今天這一幕,是真的震撼到他了。
那些視頻顯然都是冒著極大風險拍到的,楚眠為什麼會這麼處心積慮地對付楚家?
難道就因為他現在和楚醒談戀愛,她覺得楚醒搶了他?
楚眠不知道此刻自己在豐神俊的眼裡已經成了愛慘他的一個人,起身拍拍手,瀟灑離去。
……
楚議員演講現場當場被打臉,被曝賄賂等惡行。
全網震驚。
帝都大學更是陷入從未有過的混亂中,這混亂一直到檢察員到場才勉強控製下來。
學生們稍微散了一些。
楚正銘上一刻還衣冠楚楚地站在台上大談特談自己要為A國、為大學生們做多少多少實事,下一刻就被檢察員戴上了手銬。
“爸爸——”
撇下豐神俊的楚醒哭著撥開人群衝過去,手上抓著豐神俊脫下的外套蓋到楚正銘的手上。
掩蓋住手銬的痕跡,給他留一點臉麵。
她邊蓋邊哭,嘴唇都在發抖,“爸,怎麼辦啊?現在怎麼辦啊?”
楚正銘是家裡的天,是家裡的頂梁柱,他倒了,她和媽媽怎麼辦啊?
“小醒,小醒,你冷靜一點,靠過來。”
楚正銘眼裡已經布了許多血絲,他停住腳步看向楚醒。
檢察員皺眉看向他們,冇有阻止,楚醒立刻靠過去。
楚正銘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聲道,“是我小看那個雜種了,當初那位玄術大師就說過,養女擋災有違天意,易遭反噬,現在看來,這話不假,楚眠不弄不行,你去抓她,逼她承認今天的一切都是她的鬨劇,應該還能挽救。”
現在事情鬨大了,必須楚眠這個肇事者出來認罪,他纔有機會脫身。
“……”
楚醒慌亂地點頭,又顫抖地道,“我、我不知道她現在去哪了,我能抓到她麼?”
之前那麼多次,她們都冇能抓到楚眠,楚眠就跟條水裡的魚似的,滑得厲害。
“必須抓,她不站出來認,我就完了。”楚正銘皺著眉頭道。
可現在這麼亂……
楚醒從小到大何時碰上過這樣的事情,慌得已經不成樣子,“那要是她堅持不替您澄清怎麼辦?”
楚眠現在這麼恨她們家。
“找你媽媽,她有辦法。”楚正銘給女兒出主意。
“那、那楚眠要是還不肯呢?”
楚醒慌張地問道,她媽媽就是個享福的貴太太,能有什麼辦法逼迫楚眠。
“那就除掉。”楚正銘壓低聲音斬釘截鐵地道,他迷信風水命理,“楚眠一回來,我們楚家的風水、運勢就全亂了,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隻有她死,我們楚家才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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