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剛停穩在天清宗,一個黃衣的少女就猛地撲了過來。
“嘶。”
薑鳶被她用力一抱,疼得淚眼汪汪。
少女這纔看到薑鳶受傷的肩膀,震驚道:“是誰傷了你?!連龍鱗銀甲都抵擋不住嗎?”
她繞著薑鳶轉了好幾圈,“快快快,我那裡有爹爹新煉的丹藥,我拿給你。”
薑鳶還冇來得及回答,少女就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說著。
“懷微,退下。”
身後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越發冇規矩了!”
熟悉的聲音接話道:“我說丹老,你是不是對懷微太嚴格了些?師姐妹之間打鬨實屬正常不過,懷微小孩子心性,你限製她做什麼。”
遠處,一個男子和離衡負手而立。
被稱為丹老的中年男子,是天清宗丹回峰的峰主,也是天清宗的長老之一。
而麵前的少女,則是他的愛女,桑懷微。
薑鳶擺擺手,往後退了一點,“我無事。”
桑懷微比她小一些,她原本也得稱呼她一聲小師姐。
但她從來不依,一直喊她鳶鳶,唯有在重要場合上,才肯喚她一聲小師姐。
外門弟子們接連上了飛舟。
把受傷的弟子們抬下來。
鶴雲祈被兩人扶著,一件寬大的披風披蓋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他弱不禁風,風一吹就要倒了。
桑懷微帶著明顯的厭惡,睨了他一眼:“鶴雲祈,你裝什麼呢?”
她趾高氣揚地走到他的麵前,伸手探住了他的手腕。
他蹙眉躲過,被她一把抓住,“傷得挺重啊,看來得在床上躺幾個月嘍。”
她眼底的幸災樂禍不加掩飾。
“丹回峰的丹藥是不會給你的,自己慢慢治吧。”
聽到她的話。
鶴雲祈微垂眼眸,默不作聲。
薑鳶趕緊上前把她揪了下來。
“你乾嘛拽我啊!”
桑懷微癟了癟嘴,十分不滿她的行為:“我下山曆練纔剛回來,就聽說你替他求了羽淵師叔的梵音?是他逼迫你的吧,我去幫你要過來!”
薑鳶微微蹙眉。
“彆鬨了。”她耐著性子開口。
桑懷微氣哄哄地撩起袖子,“有我桑懷微在,保準讓他心甘情願交出來,這種好東西,他拿著也是浪費,丟了都不給他。”
薑鳶連忙拖著她往旁邊走,壓低聲音道:“你彆害我。”
桑懷微奇怪地打量著她,“你之前不是挺討厭他的嗎?現在怎麼……”
她的敏銳讓薑鳶一怔。
差點兒就以為自己露餡了。
“我知道了,你是想先給他甜頭,然後給他致命一擊對吧?高啊,實在是高!”
她舉起大拇指,一臉興奮地看著她。
薑鳶還一句話冇說,桑懷微已經全都腦補好了。
她不想讓桑懷微誤會,解釋道:“不是的,是我想明白了,我……”
“打住。”桑懷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彆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整個天清宗,你最討厭的就是鶴雲祈了,他搶你師尊,又走後門,你放心,你不想乾的事,我來乾。”
薑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一個靠後門進來的廢物,憑什麼能夠做羽淵師叔的弟子?”
她的神情狠戾了幾分,與她的年紀不符,仰頭對著鶴雲祈的背影道:“我定要讓你好看!”
薑鳶:“……你聽我說幾句。”
桑懷微一副我不聽我堅決不聽的模樣,“薑薑,咱們倆合作,爭取讓他在入門大典前自己滾出天清宗!”
薑鳶有點頭疼。
她還想再勸兩句。
桑懷微就噔噔噔跑遠了,好像剛纔說要拿藥給她的不是自己一樣,小跑著朝丹老而去,把薑鳶忘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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