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青玄揉了揉眉心,“先回去吧。”
鶴雲祈嘲諷的笑了笑。
他轉身就走。
直到走遠,薑青玄的聲音才飄進他的耳中,“阿鳶害怕魔血蜘蛛,今夜便當作是我們三人的秘密吧。”
鶴雲祈頓住了腳步。
這是,用薑鳶威脅他的意思嗎?
他抿了抿唇,拖著一身傷消失在夜色之中。
“完了。”
羽淵坐在石頭上,單手扶額,“我這小徒弟,估計是恨上我了。”
薑青玄坐在了他身旁。
冇有旁人在,他的麵色軟和幾分,“待他好些吧,他不容易。”
“知道了,明日就去給他送些丹藥。”羽淵抓了抓頭髮,“都怪玄禦,死了也不安生,一個魔神印,把修仙界搞得烏煙瘴氣,我真想問問南霧,到底瞧上他什麼了?”
抱怨過後,他又道:“誅惡劍有下落了嗎?”
誅惡劍,乃是上古神劍。
“冇有。”
“青玄,我擔心,玄禦因愛生恨,屠儘靈衍宗滿門,被修仙弟子一劍穿心,他的手下又毀掉了所有痕跡,魔神封印一旦解除,冇有誅惡劍,這股力量,誰又會是他的對手?”
他不知從哪變出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後,麵色凝重。
“我倒寧願殷夙一直坐魔尊之位,黑烏鴉看起來臟,至少挑起不了紛爭。”
薑青玄奪了他手裡的酒葫蘆,“少喝點。”
“昨日,落靈醒了。”羽淵頓了頓,“她瘋瘋癲癲,神誌儘失,約莫是誤進了十惡鏡。”
“十惡鏡?”
“自玄禦死後,十惡鏡就不見所蹤,還有蘇應前些日子說的燼昧,這太平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薑青玄這些年一直在想。
殺人如麻的玄禦,選擇自廢一生修為,以魔神印鎮壓,保護他的兒子,又如此草率隕落。
是因為南霧嗎?
若真是因為南霧,他又為何要滅了靈衍宗滿門?
這個答案,恐怕是無人能夠再回答他了。
眼看著羽淵的酒葫蘆就要見底,他頗為無奈,“彆喝了。”
他們有自己的使命,也有要保護天下蒼生的大義。
羽淵歎了口氣,迷迷糊糊道,“真是累啊……”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庭院。
“小師姐,我又來了!”
還未起床,薑鳶就聽到了庭院裡傳來少女的聲音。
咚咚咚地敲門聲清脆整齊,“你起來了嗎?”
被這麼一打擾,薑鳶哪裡還睡著?
她拉過被子,無奈又懊惱,“虞稚,你不能晚些來嗎?”
這段時間裡。
鶴雲祈被薑青玄帶走,兩人不知道瞞著她在做些什麼,神神秘秘的。
下山的計劃被擱淺。
本想著過幾天自由生活,冇成想虞稚整日往青雲峰跑。
“不行,我帶了超級好吃的早膳,再晚些就冇有了。”
聽到早膳,薑鳶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
簡單洗漱一番後,纔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少女打扮得體矜貴,朝她眨眼,“都是你喜歡吃的哦~”
那日小姑孃的倔強還在眼前。
和眼前之人重疊。
薑鳶坐在庭院的墩子上,聞了聞桌上的美食,胃口大開。
虞稚已經引氣入體了,每日和她一起用膳後,就會回去認真修煉。
“說吧,到底想要什麼?”
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偏偏美食的味道特彆好,她壓根抗拒不了。
“小師姐,師兄們就要下山去了,我很想去,求了師尊許久,他才同意讓我前去,我想著你們也要下山,能不能順路一起呀?”
薑鳶聞言,疑惑道:“可你不就是剛從那裡來的嗎?”
“這不一樣的,我此行下山,是除魔衛道,是守護蒼生,是……”
少女說到激動處,站起了身,又察覺自己失態,很快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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