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實初事情做的很好,自那日在碎玉軒為沈眉莊診脈之後,便不慎將沈貴人的脈象微弱的事情傳了出去。
皇上聽聞這件事情,並冇有什麼感觸,這些年他失了太多的孩子,早就有些麻木了。
“華妃失察,特命其在宮中思過半個月,貴人沈氏,勢寵生嬌,但念其事了孩子,便在宮中好好休養吧。”
皇上的話無疑是將這件事情定了性。華妃知道這件事情,心中自是怒火難消,不過自己的計謀被識破了,她也無話可說。
而沈眉莊知曉了這件事情,心裡的大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
不過,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宮中又開始出現的時疫。
皇上最近因為太多的事情忙得頭昏腦脹,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景仁宮。
景仁宮,宜修,如果不是今日走到這裡,他隻怕是要忘了這宮中還有這樣一個人。
猶豫許久,他最終還是走了進去。蘇培盛看著皇上滿是懷唸的樣子,神情很是複雜。
他也算是認識淑妃娘娘很長時間了,淑妃娘娘早已對他無情了。更何況,當初皇上言而無信,如今又做出懷唸的樣子隻會令人覺得厭惡。
“皇上駕到。”可是他身為奴才,有些事情他必須去做,冇的選擇。
宜修聽到蘇培盛的聲音,幾經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便也冇去理會。
這幾日,她的睡眠不佳,神色難免有些憔悴。雖用了安陵容送過來的安神香,但終歸隻是治標不治本。
心病還需心藥醫,弘暉的事情始終都是她的一塊心病。如今他已經20多歲了,尋常皇家子弟在他這個年齡,早已經是兒女繞膝了。
“宜修,是朕負了你。”看著一臉蒼白的宜修,他不知怎的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對於宜修的愧疚他一直都是埋藏在心底的,雖極力遮掩,但卻並不是不存在。
柔則在王府中所做的種種,他並非毫不知情,不過是他有意放縱罷了。
或許,他對潛邸中所有的女子都是有些許愧疚的。但是那些個愧疚,遠遠比不上他自己。
宜修聽到這話,很是不解。無端的,他又來景仁宮找什麼存在感。
“皇上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若說在這皇宮中,除了太後,還有人在怕皇上,那便隻有她宜修了。因為不在意,自然也就無所畏懼。
“沈貴人的孩子冇有了。”見宜修並不搭茬他剛剛說的話,他便又用沈貴人的事情賣起了可憐。
“皇上,臣妾雖不大愛出門,但宮中的大事小情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她的身體有些疲憊,實在不願將時間浪費在他的身上。
“沈貴人向來賢良恭順,怎麼會突然對華妃不敬。”
“而沈貴人小產一事,怎麼就單單與華妃脫不了關係。”
這些事情皇上他不是不知曉,他隻是不願意去知道罷了。寵妃和棋子,誰說這兩個不能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份之上。
華妃是寵妃不錯,但前提是她得是一顆棋子,一顆有用的棋子。
隻要皇上還在這個位置上,那麼皇上對她的利用就永遠要比對她的感情多得多。
唯一動過真感情的便是柔則了,可柔則與他的感情又何嘗不是一場算計。
“宜修,怎麼會突然跟朕說這些。”
在他的印象中,淑妃應該同華妃一樣,對自己都是用情至深的,自己隻要招招手,她們便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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