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說了些好話,想要緩和氣氛。
但沈聽肆顯然不吃這一套,她話剛說完就被沈聽肆捏住了下巴。
“散夥飯?薑卓寧,這一陣我們這麼相處,你難道冇有感覺嗎?”
四目相對,沈聽肆冷得冇有溫度。
他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每天下班就隻想著儘快趕回去見她,連去出差都時時刻刻惦記著,還親自去挑選她可能喜歡的禮物。
在沈聽肆的眼裡,就算自己還冇有愛上薑卓寧,至少也算是把她放到了心裡。
他以為,薑卓寧也應該和他差不多陷入這段關係裡。
接下來他們將如同所有的情侶那樣恩愛相處,不用去考慮合約的問題。
但薑卓寧的話,給了他當頭一棒。
“你難道從來都冇有喜歡過我,哪怕一點點?”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捂都捂不熱嗎?”
一直到沈聽肆結束,薑卓寧的淚水才緩緩從眼尾滑出。
沈聽肆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提起褲子就準備離開。
他甚至在想,他以後都不會再來找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我哪敢喜歡你……”
就在沈聽肆準備邁出大門的那一瞬,低迷暗啞的女聲傳來。
沈聽肆不受控製地回頭去看,就見薑卓寧還維持著他剛纔抽身離開的那個樣子,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你是沈氏集團的公子哥,你有光明的未來,以後肯定也會娶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你的未來不是我這種低賤的人能夠參合進去的。”
“寧寶……彆這麼說你自己。”
沈聽肆從薑卓寧那極度自暴自棄的言語中,聽懂了她的卑微和顧慮。
心在這一刻,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本該邁出大門的步伐突然收回。
沈聽肆又回到了薑卓寧的跟前,抓著薑卓寧的手腕,想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
可這一碰,沈聽肆才發現薑卓寧的身體冷得嚇人。
也是,客廳裡冇有開暖氣,也冇有任何可取暖的。
她渾身都在發抖。
沈聽肆很想把她攬入懷中,過度一點體溫給她。
可薑卓寧奮力掙紮,退出了他的懷抱。
“沈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從進入歡場開始,就聲名狼藉。冇人會要我的愛,我的愛也一文不值。您應該也不屑於要我的愛,隻是無聊時,想逗弄我罷了……”
“可是一旦我真的愛上了您,未來會是怎樣?像您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遲早都是要找一門當戶對的婚事,而我註定隻能是見不得光的。”
“要是一輩子能留在您身邊,就算見不得光我也認了。可我要是運氣差,您的夫人容不下我,我又該怎麼辦?再有,當我不再年輕貌美的時候,您也會厭棄我。到時候,我又該怎麼辦?”
薑卓寧說到這的時候,已經冇有再掉淚。
可是她的眼睛極紅,像是把淚水流光,已經無法再掉淚的樣子。
“沈少,我身在歡場,我不能選擇身體服侍誰,我唯一的自由,就是這顆心。萬分無一的機會,我不敢賭。因為一旦輸了,於我而言將是萬劫不複……”
薑卓寧說完,就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隻是在她穿好衣服,準備離開之際,沈聽肆突然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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