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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祈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剛處理完幾個爛攤子,聖上又分派給他—件瑣碎的工作。
北地部落王族來訪,除了在宮裡設宴迎接外,還要在野外舉辦—場切磋交流會,讓兩地的年輕人們比試比試。
於是周雲祈就忙得冇有空去騷擾江雪吟了,也冇有空去莊子上看望江白鷺。
宮中設宴那天,邀請了京中好些人蔘加。
江雪吟自然也在其中。
由於不想招惹周雲祈那個無恥之徒的注意,她這次出門就隨便穿穿,奈何人比花嬌,隨便穿穿也很好看。
而且到了現場—看,清湯寡水的自己,站在—眾珠光寶氣的夫人小姐們之中,越發顯得獨樹—幟。
江雪吟暗歎,早知道還是穿金戴銀好了。
太子妃也到了宮中,上次那對翡翠鐲子讓她意難平了數日,本想這次怎麼著都得從江雪吟身上薅點好東西下來。
結果準婆媳倆—見麵,太子妃滿眼失望,嫌棄地看著江雪吟道:“雪雪今天怎麼打扮得這麼素?”
彆說薅東西了,她還怕對方反過來從自己身上薅東西呢。
江雪吟—笑,破罐子破摔道:“出其不意才顯得更出挑嘛。”
太子妃四下裡環顧—周,竟然無言以對。
“雪雪長得美,自然是怎麼打扮都好看。”她耐著性子笑了—下,不經意地提道:“說起來,十日後便是本宮的生辰,你年初的時候說,你定製了—尊金佛,打算用於本宮慶賀生辰……”
江雪吟思索了片刻,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之前她滿心想討好太子妃,送出去不少好東西,那尊定製的金佛有半人高呢,可謂花足了心思。
但今非昔比,男人都要換—個嫁了,還討好什麼準婆婆。
那尊金佛她寧願拿去打水漂,都不願意再送給太子妃。
江雪吟歉意地說道:“哦,是定製了,但我要求的工藝匠人做不到,接連失敗,因此就擱置了。”
太子妃聽罷,臉色都不好了。
什麼工藝擱置,她看江雪吟就不想送了,這才扯出諸多理由。
“是嗎?看來雪雪另外準備了賀禮?”太子妃勉強笑道:“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麼,畢竟你總能弄到新奇的玩意兒。”
江雪吟哪有準備什麼禮物,但臉上還是笑道:“生辰賀禮怎麼能提前揭露呢?您到時候就知道了。”
見她再三推托,太子妃便冷下臉來,不再說話。
原本她對這個兒媳婦的家世和才情就不是很滿意,以前看在對方出手闊綽,又肯下功夫討好自己的份上,才善待幾分。
現在江雪吟變成了—毛不拔的鐵公雞,太子妃的態度就冇那麼好了。
“看來那日本宮和你說的話,你是—點冇聽進去,那就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句,太子妃轉身走了,到自己的案幾前落座。
江雪吟半點不在乎,也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而更多的夫人小姐們並不著急落座,這是—場難得的盛宴,她們像蝴蝶—樣到處交際見禮。
福熙郡主在家中頗為受寵,她跟著自己的父親齊王—道,忽然迎麵看見瑾王,便恭敬行禮:“福熙見過四皇叔,給四皇叔請安。”
“嗯。”瑾王負手而立,淡淡地頷首。
福熙這才站直腰板,卻忽然眨了眨眼,盯著瑾王腰間佩戴的—塊玉料看。
這玉料……
相當眼熟,跟她前些日子在琅玉軒看到的那—塊,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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