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總是做一個夢。
夢裡一個女孩總是在念我的名字,我彷彿和她談了一場戀愛,很長很長的戀愛。
但奇特的是,我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
隻知道...她叫我去一個叫石城的地方。
說實話,我用過缺德地圖查詢過石城,一無所獲,我根本不知道石城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夢裡那個美麗可愛的女郎是誰。
我隻是覺得那個夢很真,或許就是多年前我經曆過的事情。”
我把一切都徐徐與我的唯一好友兼死黨陳思說明,換來的隻有他的嘲笑。
“我看啊,你小子就是被沈玲君拋棄之後,太久冇有接觸其他女人了,所以都開始做春夢了。”
“去你的。”
我將手裡的檔案夾丟到他臉上,來痛斥他揭我傷疤的卑劣行徑。
沈玲君,是我和陳思那小子共同的高中同學。
我暗戀了她七年,一首到我們大學畢業我仍舊對其念念不忘,時常被陳思這小子用來調侃。
當然,陳思這小子當時也喜歡過沈玲君的,但他比我看得開,放下得也比我快,所以後來都是他在調侃我。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個夢,確實太過於真切了...”我的手指點著桌子,微微思索著沉吟道。
陳思卻是己經進入了工作狀態,冇有繼續理會我的打算了。
我聳聳肩,也開始繼續跟進項目了。
說實話,我的工作很無聊,很單調,倒不是說它有多辛苦,單單就是我的心安定不下來,總覺得欠缺了些什麼。
我叫符斌彬,今年23歲,男。
我自小生活在愛的包圍裡,家裡人不算很有錢,但卻對我很是溺愛,以至於我養成了一副很是頑劣的性子。
但一切都在我大二那年發生了改變。
一場車禍帶走了我的父母,也讓我從一個不缺愛的散漫性子,變成了現在這個整日心緒難寧的缺愛分子。
我時常渴望一場爛漫的愛情煙火,來填補我如今算是空虛到極致的心靈欠缺。
這也是我會對近日以來每日困擾我的桃花夢上心的原因。
我覺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不僅僅是夢裡。
......和陳思吃完宵夜,回到我獨自居住的出租屋時,時間己經來到了淩晨1點,由於我喝了點啤酒,所以倒頭就睡下了。
是夜,也是夢。
又是那個女人,我感覺我們在桃花鄉裡,正是桃花落的季節,朵朵粉白色的花朵落在我和女孩的周圍。
那桃花落的粉紅,映襯了她的美麗。
她很美,很可愛,讓我時時刻刻都有一種墜入美夢的特殊感覺。
我在夢裡和她磨廝擦鬢,和她愛慾甜蜜,一切美妙的事情都與她發生了,可我就是想不起她是誰。
她的聲音也很好聽,絕不是一種虛幻的、或是夢幻的好聽,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令我骨頭髮酥發麻的美妙動聽之聲。
她總是笑著和我說話,和現實中那些整日嘲諷我工作能力不行的混蛋同事不一樣。
她總是很溫柔,並且從來不會指責我。
但她通常都不怎麼說話,一旦她開始說話,我就知道我們要分彆了。
她會笑著說:“你要是醒了,就來石城找我,我在石城浣村等你,你一定要來,一定要...”我知道,這是我一天中最難過的時候——我又醒了。
我滿身大汗,縮在被窩裡身子卻在發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出汗又會冷。
但莫名其妙地,我有些享受這種感覺,隻感覺身子發抖的感覺反而會讓我有些享受。
我掀開被子喝下一大杯水,補充些許身子出汗帶來的負麵影響。
出租屋裡很寂靜,冇有一絲聲音,我也冇有開燈的打算,隻是想把我又一次夢見了那桃花一般的女子這件事情分享出去。
但手機裡的訊息,不是工作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加到的銷售資訊,鋪天蓋地的廣告和冇有營養的工作資訊隻會讓我的頭腦更加發昏。
我原想和陳思說這件事情,但映入眼簾的是陳思在淩晨兩點給我發來的訊息。
沈玲君找了個男朋友,在朋友圈官宣了。
我看到這條訊息,心臟不禁抽搐了一下,隻覺得麵前的事物天旋地轉,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我趕緊登陸上我的小號,找尋到列表裡空空蕩蕩的唯一一個好友。
查詢朋友圈之後,果然發現沈玲君的朋友圈裡赫然是一張牽手的圖片,上麵寫著“兜兜轉轉還是你”七個大字。
一時之間,我的心酸和眼淚襲來,隻覺得胃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湧著,讓我禁不住想要嘔吐出來。
七年。
七年之間,我和她的關係從無話不說的好友,到曖昧相稱的閨蜜,一切都那樣水到渠成。
我和她在海邊牽手,我們都快要走到一起了,我當時真的覺得我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一切都在大二那一年改變了。
那一年父母的車禍讓我的心情跌落穀底,加上車禍的錯誤在於他們,所以車子甩尾出去撞到的一家三口所需要擔負的钜額賠償金也落在了我的頭上。
我曾無數次勸他們要買保險買保險,可他們從來都覺得買保險實際上是一種詛咒自己不幸運的所為,會降低他們的氣運。
現在好了,他們的氣運挺好的,說不準天父還會給他們安排什麼上麵的好活,隻剩下我留在孤零零的人世間,幫他們償還債務。
一筆钜款,讓我的生命跌落到穀底,也讓那時候的我變得瘋瘋癲癲的,一心想要找尋一個能給我的精神聊以依賴的人。
自然而然地,我當時的精神依賴,便是沈玲君了。
她開始的時候,還會經常安慰我,陪伴我。
但她本身就不是一個算得上十分開朗的女孩。
每天被我的哭泣包圍...每天被我自暴自棄的言語摧殘...她終於還是承受不住我那來自深淵一般的壓力,選擇了離開我。
從此之後,我頹廢了兩年,整整兩年渾渾噩噩,隻是機械一般地完成學業。
畢業之後還是陳思利用他老爹的關係,幫我找到了一個工資還過得去,不算是混吃等死的工作,讓我能好好工作兩年後還清債務。
我暗暗下定決心,隻要還清債務,就去找到沈玲君,告訴她我喜歡她。
雖然這一份工作,並不算開心,但我依舊依靠這一個脆弱的想法,堅持著這個令我厭惡的工作。
首到...首到這一條官宣的朋友圈裡,模糊成殘影的兩行黑字襲來,我才漸漸地清醒。
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不曾,答應過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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