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佛爺你慢點走啊,等等我。”
齊鐵嘴快走兩步追上張啟山的步伐,觀察著周圍,這城西雜草叢生,荒涼至極。
“曾聽聞此處有一鬼宅,不會就是那姑娘說的蘇府吧。”
齊鐵嘴後背一陣發涼,“佛爺你看,那好像還真有個宅子。”
“嗯。”
張啟山眯眼看了齊鐵嘴所指的方位,影影綽綽看見一所破舊宅子,看起來年頭不少,哪裡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佛爺咱們真要進去啊。”
齊鐵嘴站在這宅子麵前,看著破爛不堪的大門,心裡有些發怵,“要不然我先算一卦吧!”
齊鐵嘴從口袋拿出銅錢,卻被張啟山按下了手,“不必。”
張啟山快步上前,推開木門。
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灰塵從上麵紛紛落下,引得齊鐵嘴一陣咳嗽。
隱隱約約看見院中站著位女子,身著素色羅裙,披著件月白大氅。
長髮在腦後隨意挽了個髻,由一隻碧玉簪子固定。
手持掃帚,正在清掃落葉。
“客人怎的站在門口不進來?”
蘇晴看向門口,露出一個溫婉的笑。
齊鐵嘴卻像受驚般,往張啟山身後躲了躲。
張啟山也不理睬他,徑自向蘇晴走去,伸出手,“在下張啟山,蘇姑娘幸會。”
“我知道,”蘇晴伸出手和張啟山握了握,挑眉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齊鐵嘴,“張大佛爺嘛,八爺今個還說,要替我跟您牽線呢。”
“哦?
說來能與蘇姑娘相識,也的確是老八‘牽線’呢。”
張啟山瞥了齊鐵嘴一眼,後者尷尬開口,“這....外麵風大,不然我們還是進屋坐著聊可好?”
“當然,兩位請進。”
蘇晴轉身,引著二人入主廳。
室內比院中環境乾淨許多,隻是冇幾件像樣擺設,仍舊是破敗之風。
“二位彆嫌棄,我今日才搬來,許多物件還未曾置辦,不知龍井可喝的慣?”
蘇晴替二人斟完茶,慵懶坐在主位,看著二人。
“好茶,蘇姑娘烹茶真是一把好手啊。”
齊鐵嘴聽到張啟山稱讚,自己也輕呷了一口,確實香氣撲鼻。
“我知道二位今日到此定不是為了品茶,有什麼疑問,儘管開口吧。”
蘇晴低頭拂了拂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抬頭看向二人,臉上仍帶著淡淡笑意。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蘇姑娘從何處來,來此處何事呢?
這府上怎的就姑娘一人呢?”
“我一人獨來獨往慣了,有些個人跟著,伺候著倒不習慣。
那玉佩,是我爹孃予我的,他們告訴我,我與八爺自未出世便定下了親,我此番前來,便是想與八爺完婚。”
蘇晴俏皮地朝齊鐵嘴拋了個媚眼。
“蘇...蘇姑娘啊”齊鐵嘴斟酌著開口,“家父確實曾跟我說,替我定了門親,但蘇家不是早己...”“咳!”
張啟山輕咳一聲,連忙接過話來,“蘇家不是早己全家遷往北平了嗎?
姑娘一人前來完婚,於禮不合吧。”
蘇晴垂眸看向茶杯,苦笑一聲,“佛爺不必如此試探。
兒時家中突發變故,遭土匪洗劫,若不是乳孃拚死護我,如今我也成了一抔黃土咯~齊鐵嘴皺了皺眉,“那之後呢?”
“之後?”
蘇晴頓了頓,仰頭將茶一飲而儘,“我雖逃過一劫,但世道艱難,我隻能以乞討為生。
那年冬天,雪下的很大,有一位先生踏雪而來,他問我有冇有一塊玉佩,玉佩背麵刻著一個齊字。
我將玉佩給他看,他說齊家曾有恩於他,他願收我為弟子,傳我道法,護我周全。
我本以為一生都會在山中修行,誰知師傅半年前趕我下山,還說既然我與八爺有婚約在身,讓我一定找到八爺。”
蘇晴朝二人看去,“哎,可惜我雖精通陣法,這算命的本事卻不如八爺,這半年我一路邊幫人佈陣解災,邊打聽才找到八爺。”
張啟山沉思片刻,又看了看齊鐵嘴,“姑娘身世確實......何不將婚期推遲,待在這兒安穩下來再完婚,也好給老八一個準備。”
“啊對對對,這十日也太急了些。”
齊鐵嘴忙不迭地接話,“你看這宅子破爛不堪,如何住人,不如我在城內幫蘇姑娘尋一處住所,我們來日方長嘛。”
“也好,我知道你們並不信任我,你們儘管查去,不過我得離八爺近點,我算到八爺近期可能有一劫,離得近點,也好有個照應。”
“不如蘇小姐先來我府中暫住,待老八替蘇小姐尋好住所再搬出去。”
張啟山笑著看向蘇晴,“定不會虧待蘇小姐。”
蘇晴想了半晌,終是點了點頭。
齊鐵嘴內心:啊?
佛爺居然主動幫我把這燙手山芋接過去了!!
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不過沒關係,這小姑奶奶看著就可怕,感謝佛爺救命啊!!!
張啟山內心:調查結果冇出來之前,此等危險人物還是在眼皮子底下好。
蘇晴內心:這破宅子當姑奶奶我想住啊!
我是真的冇錢住城裡啊,真謝謝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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