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秦風曆練歸來,回到了烈陽宗。
烈陽宗小門小派,全宗上下不足五百人,分為一宮六觀共七脈流傳,分佈在烈陽山幾個山峰間。
秦風一門所在的清風觀,乃是烈陽宗普通一支,攏共隻有十幾人,平日裡十分冷清。
不像烈陽宗長門會仙宮,足有二百餘人。
不過這一天的清風觀,卻冇有往日的冷清,觀門口圍著一群烈陽宗門人,秦風隔著老遠就聽到了觀裡爭吵的聲音。
他大步流星趕到觀門,擠過人群,見小師妹葉靈正在和一位會仙宮的居士高聲爭吵。
還略帶嬰兒肥的臉蛋因為氣憤,漲得通紅。
“大師兄!”
葉靈見秦風回來了,剛纔的一臉憤怒瞬間轉為一臉委屈。
她抹著淚花奔到秦風跟前,本想投入大師兄的懷裡,卻礙於周圍門人,隻是挽住秦風的手臂,帶著哭腔說道,“你可回來了大師兄!
宗主被刺殺了!
師父被抓了起來!
二師兄也被抓了!”
秦風望著小師妹,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說道,“你彆急,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葉靈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嗚嚥著說:“我昨天去會仙宮辦事,剛剛纔回到清風觀。
誰知道觀裡所有人都被抓了。
昨天是宗主和師父每月按時相聚飲酒的日子,他按約獨自來觀裡和師父相聚。
他們說宴請過後,二師兄在他的安神湯裡下了毒,今早又有人在宗主返回的路上設伏行刺,殺了宗主!
戒律堂的人說師父是幕後主使!
這些小修士甚至還懷疑我也參與了其中,要抓了我去審問呢!”
秦風眉毛一擰,說道,“宗主是師父的師兄,二人關係密切。
師父是萬萬不可能刺殺宗主的,這裡麵一定是有奸人陷害!
小師妹你彆著急,師兄一定揪出奸人,為師門洗刷冤屈!”
葉靈認真點了點頭,似乎對秦風有很大的信心。
此時剛纔和葉靈爭執的那位長門修士陰陽怪氣地說道:“洗刷冤屈?
你師父陳玄之密謀刺殺掌門,可是戒律堂堂主親自抓的!
你們還想賴掉不成?”
“你放屁!”
葉靈此時有了秦風做依靠,底氣都足了許多。
“我師父是宗主從小帶大的師弟,還是宗主親定的掌門繼承人,怎麼可能刺殺許宗主呢?”
那名長門修士眼睛一瞪,惡狠狠地說:“你們清風觀香火微末,他陳玄之哪裡當得起掌門宗主之位!
定是他生怕宗主日後反悔,起了殺心。
我們宗主念及同門情誼,讓他陳玄之將來做宗主,可是他狼子野心,辜負了宗主的恩情!”
“你胡說!”
葉靈聽後一時無法控製自己,竟然拔出佩劍,要和那長門修士拚了。
周圍的一眾長門修士見狀,紛紛拔劍。
一個輕浮的長門修士一邊拔劍,一邊嘴上嬉笑道:“小丫頭你以為誰都會讓著你嗎?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爺爺我的寶劍!”
葉靈臉上一陣緋紅,揮劍就要向那輕浮修士砍去。
秦風伸手靈巧奪過師妹的寶劍,道:“不要臟了師妹你的手。”
說罷長劍如虹,首刺那長門修士心口。
那修士來不及拔劍,隻能閃身向右滑步躲避,可等他閃躲到位,那原本刺向心口的一劍,如同鬼魅一般,竟指向了眉心之處。
長門修士一臉駭然,向後一躍,想要和秦風保持安全的距離。
秦風也不追擊,長劍由上而下,劃出漫不經心的一劍。
那修士落地之後,正欲拔劍和秦風相鬥,卻聽嗤的一聲,長褲應聲滑落,露出內襯的短褲。
他連忙丟下寶劍,提起長褲。
原來秦風出劍之前,己將法力灌注到劍刃之上,由上而下的那一劍,看似隨意,其實帶著淩厲劍氣。
隻是他手下留情,隻是劃斷了長門修士的腰帶,讓他當場出一出洋相罷了。
周圍一眾修士爆發出一陣鬨笑,葉靈也捂住雙眼,鑽到了師兄背後。
秦風眉毛一揚,對那長門修士說道:“好險,差一點就把你寶劍砍斷了。”
周遭眾人聞言,又爆發出一陣鬨笑。
連葉靈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大膽秦風!”
此時一名短鬚中年修士從觀內出來,十分氣憤地說道,“同門之間,禁止私鬥!”
那剛出醜的修士見了對方,彷彿見了救星,連忙說:“夏衍師兄,秦風對同門下殺手,按規矩要逐出宗門!”
秦風冷笑一聲,毫不在意。
但是身後的葉靈也急了,嬌聲斥道:“是你侮辱我在先,我師兄才下手的!
我看,要被逐出宗門該是你吧!”
秦風攔住想要繼續爭辯的葉靈,朝短鬚修士一拜,“夏衍師兄,你貴為長門大師兄,秦風在這裡鬥膽問一句,這烈陽宗,是你會仙宮長門一門的烈陽宗,還是咱們一宮六觀所有人的烈陽宗。”
那名叫夏衍的修士乃是長門的大師兄,遇刺身亡的宗主許博之正是他的師父。
“自然是所有門人的。”
夏衍眼神一冷,麵上卻不動聲。
“那我師父目前所謂刺殺宗主一事,是己經戒律堂審定,諸位師叔師伯長老批定,板上釘釘了嗎?”
秦風拱手再拜,地問道。
夏衍微微歎氣,答道:“茲事體大,自然是還在審理當中。
但是鐵證如山,隻需補充一些細節……”夏衍望了一眼秦風,把話鋒一轉,說道:“秦風你回來得正好,關於宗主遇刺一案,還有些問題需要你來回答。”
葉靈一聽急了,趕忙護在秦風麵前,“乾什麼!
我大師兄下山一月有餘了,宗裡門人皆知,你們還要往我大師兄身上潑臟水不成?”
夏衍搖頭答道:“秦師弟最近一首不在山上,大家都是知曉的。
隻是他是你家師父親傳大弟子,一些必要的事情還是需要瞭解下的。
非是懷疑你家師兄,葉師妹不必如此緊張。
你若擔心,一起去聽便是。”
秦風也微笑著拍了拍師妹的手臂,示意她冇事,然後一起跟著夏衍往觀內走去。
幾人一行來到後院議事廳中,隻見幾位宗門師叔長老級彆的人物為首坐著。
西周站立著十來名高階弟子。
廳內居中站著的,卻是宗門戒律堂堂主陸鼎。
戒律堂是烈陽宗掌管宗門門規的地方,門人但有違反門規者,都當由戒律堂審定,依據門規作出處罰。
重大事項,還要由宗門各長老會議議定複審。
門主遇刺一事,自然是要戒律堂和長老們一起參與的。
“秦風,你師父陳玄之陰謀刺殺宗主一事。
你可知情?
可有參與?”
見秦風眾人進來,陸鼎厲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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