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準備如何?”
自己如果冇記錯的話,好像這顧敬也是胡惟庸黨的,曆史上全家都給殺了個乾淨呢。
不過他死的早,死的時候,老朱還頗為傷心來著。
“自然要上奏參他。”
高以然理所應當地說道,這是他們做禦史的職責所在。
範從問點點頭:“這些年,這些勳貴越發不成樣子,隻是陛下對濟寧侯頗為寵信。”
“咱們上了那麼多奏疏,說他玩忽職守不乾正事,陛下全都摁下不提,連一句重話都不說。”
他們這些人,再如何憂國憂民,再如何氣憤勳貴不成器。
可偏偏陛下不拿這當一回事,那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咱們彈劾咱們的。”
顧晨接過話茬,語氣頗為隨意。
“咱們隻要儘到責任便是,陛下他要如何處置顧靜,那是陛下自己的事情。”
“若是我們知而不告的話,那就是咱們的不是了。”
到時候讓老朱曉得了,皮不給他們扒下來一層纔怪。
聞言,眾人紛紛點了點頭,如今雖然人還冇能回去,可彈劾的奏疏一定得先遞迴去。
濟寧侯顧時是個聰明人,人十分風流倜儻先不說,主要是腦子也好使。
他首先意識到朱元璋得疑心,也猜到他肯定會防備武將。
所以被召回京後,顧時就開始了,萬事不管,成日在府裡飲酒作樂,不問軍事的日子。
果然,皇帝雖然嘴上罵他,可實際上卻對他親近不少。
老朱看著下方,還打著酒嗝,冇有一點兒精神的顧時,不禁覺得既好氣又有些好笑。
“我說顧老弟,現在都已晌午了,你酒還冇醒呢?”
那酒,那曲兒,就那麼好喝、好聽?
“臣參見陛下。”顧時拱手行禮,表情頗有些不好意思:“昨個兒,府上新來了兩個美人兒。”
“不僅長的好看,聲音好聽,還比爺們兒能喝呢,所以臣多喝了幾杯,還望陛下恕罪。”
廢話,你疑心那麼重,他不在家醉生夢死的話。
那還能保住全家的榮寵麼?
“你啊你。”老朱嫌棄地癟癟嘴,然後讓人去端醒酒湯上來:“顧老弟,你可知咱叫你來所為何事啊?”
曾經的那些老兄弟們啊,如今一個個都不太老實。
剩下關係最好的徐達和湯和,也都不在應天府陪自己。
文忠倒是挺好,可人家忙,不能經常陪著喝酒說話。
單單就剩下一個顧時,他從來不為家族子弟求什麼,也不貪戀什麼兵權,能夠讓他放心。
“不知,難不成,陛下是又得了好酒不成?”
顧時有些期待地問道,自從回京以後皇帝就冇給自己說過什麼正事,不是叫自己進來喝酒就是敘舊。
還能有啥事?
“顧老弟,你和陳寧,關係不錯?”
老朱牢牢盯著顧時的臉,不放過其一絲細微的表情。
“冇有啊。”
顧時不是草包,聞言便知不對,他立刻坐直了身子。
“陳寧就一特娘一個讀書人,臣是武將,怎會和一個嬌嬌弱弱的,讀書人交好呢?”
和他私下裡暗暗交好的,分明就是胡惟庸。
“說的也是。”
老朱點點頭,顧老弟軍權都不要了,成日飲酒作樂。
怎麼可能和陳寧他們交好,肯定是孩子自己不成器。
“敬小子不成器啊,他在平陽賑災,給粥裡摻沙子不說,還貪了捐銀,陳寧手下的禦史,對此皆視而不見。”
這是讓老朱最生氣的,禦史是用來乾什麼的?
監察百官的。
若是不能發揮禦史的責任,那還要禦史台來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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