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一直拉著我,此時,倒是虎子比我冷靜了許多。
胡俊傑接著,拿著梳子遞給了白皙,說:“送給你,喜歡嗎?”
白皙接過去,臉一紅,點點頭,然後視若珍寶一樣用雙手捧著這梳子放到了胸前。
很明顯,這是對我巨大的侮辱。
我也明白,是我讓胡家顏麵掃地,這是對我的報複。
不過這手段就有點太卑劣了。
三爺這時候到了我身邊,在我耳邊小聲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白嗎?彆惹事,彆給自己找難堪。”
我這時候深呼吸一口,笑了下。我知道,我越是生氣,這胡俊傑就越是開心。
胡俊傑給我寫的條子落在了地上,我這時候彎腰撿了起來,看著胡俊傑一笑說:“八萬塊錢買一把梳子,不值!”
胡俊傑說:“隻要白皙喜歡,花多少錢都值得。”
我後退了兩步,一轉身就看到了白爺爺。
白爺爺此時有些故意迴避我的眼神,他把身體轉過去了,大聲說:“胡鬨,年輕人就是胡鬨,這婚約是能隨便悔的嗎?”
有人勸他說:“老白啊,年輕人的事情我們搞不懂了,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我們都老嘍!”
我能忍受退婚,但是我不能忍受他們用我祖母留下來的梳子來侮辱我。
我這時候一張臉通紅,羞愧難當。但是我又毫無辦法,要是我發火,隻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堪,那就是自取其辱。
看得出來,跟在胡俊傑身後的兩男兩女,都是練家子。我和虎子和人家職業打手打架,那就是白給。
我和虎子轉身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不過我們剛轉身,身後就有人說起了閒言碎語。
“能嚥下這口氣的,隻能是烏龜了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士可殺不可辱!這陳原就是個慫包。”
“是個男人就不會忍得下吧。”
“和胡家鬥,不會有好結果的。”
“是啊,這個陳原啊就是太自大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看著吧,不出一年,這陳原就得卷著鋪蓋踏上離開燕京的火車。”
“得罪了胡家,在燕京就彆想混得下去。”
“不自量力!”
……
此時我更加的堅定了我的信念,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帝都城!我一定要在這裡混個人樣出來,這樣的一幕,這輩子隻發生這一次就夠了。
羅會長這時候從裡麵出來了,開始拿著名單點名。點到我的時候,我走神冇聽到,還是虎子幫我答的到。
點完了名字之後,羅會長說:“大巴車到了後門,大家出後門,從後街上車去考古隊。”
這時候我是真的想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就真的那麼差勁嗎?
不過看胡俊傑的氣勢,還真的不是我和虎子能比的。人家往哪裡一站就帶著派頭,骨子裡有著一種傲氣。
我和虎子不一樣,我們從小就生活在農村裡,一個月都吃不上一頓帶肉的菜,更冇見過自來水。農村戶口的孩子和城裡孩子比,自帶自卑。所以,我們站在這裡,從一舉一動上就很卑微。
農民的身份印記已經牢牢地刻在了我們的身上,以至於彆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雖然冇有喝過城裡的自來水,但是不代表我傻啊!
出了後門,看到了兩輛大巴車,我和虎子上了前麵一輛,卻坐到了最後麵的位子。
屍影隨後也上來了,一直走到了後麵,坐到了我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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