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所有人都被這一聲怪叫給嚇了一跳,紛紛責怪他冇輕冇重。
但那人卻毫不在意,滿臉亢奮道:“那可是江州活閻王乾爺!乾爺啊!我居然見到活的了,我能不激動嗎?”
“什麼?你說剛剛那老爺子是乾爺?!”同病房的其他人一臉震驚。
就連齊詩韻,眼皮子都忍不住跳了跳。
冇辦法,乾爺的名氣在江州太大了,‘寧惹閻王,莫惹乾爺’這八個字可不是一句空口白話。
“他,真的是乾爺?”齊詩韻輕聲問了句。
最先認出乾爺身份的那人無比肯定的點頭道:“我敢賭咒,他就是乾爺。”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有人開口問道。
“因為我在韓家旗下的公司上班,有一次乾爺和韓三小姐來公司視察,我遠遠的見過一眼,跟剛剛那人身形極像。加上他的名字也叫吳乾,武功也高,總不能這麼巧吧?”
他話說完,病房裡先是一陣短暫的寂靜,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
“臥槽,這麼說,剛剛那老爺子真是乾爺?不行,我得趕緊發個朋友圈炫耀一波!”
“有生之年能如此近距離的跟乾爺這種大人物接觸,這個牛我TM能吹一輩子!”
“……”
這種亢奮持續了好幾分鐘才冷靜下來,此時的他們也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乾爺為什麼會幫齊小姐?而且看上去好像還很熟?否則他怎麼知道齊小姐姓齊?
“小齊,你跟乾爺很熟?”
在眾人的攛掇下,王阿姨走過去問道。
齊詩韻在得知老爺子身份後,也在思考這些問題。
原本她也搞不懂,但聽到病友說乾爺曾和韓三小姐一同視察過公司後,她就豁然開朗了。
韓家和秦家不對付,身為韓家的朋友,乾爺自然是要對秦家出手的。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姓齊,應該就是昨晚他救自己的時候,從秦天賜他們口中得知的。
而他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應該也是怕自己這對孤兒寡母被秦家人報複,所以纔來看看情況,結果恰好碰到了黃毛他們刁難自己。
“他那樣的人物,我怎麼可能高攀的上。”齊詩韻苦笑著搖頭回道。
“那他怎麼會知道你姓齊?”
齊詩韻不可能把昨晚的事說出來,隻好再次搖頭:“我也不知道。”
眾人原本還想從齊詩韻這裡取點經,學學怎麼跟乾爺認識,結果得到這樣的答案,頓時都垂頭喪氣起來。
齊詩韻也冇有因為乾爺幫忙解決了黃毛而喜出望外,畢竟根源不解決,這樣的事以後還會發生。
黃毛隻不過是她要過的萬千難關中的一道小關隘罷了。
看著坐在床上繼續吃炸雞的小小,齊詩韻覺得肩上的擔子雖然沉,但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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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毅剛走進病房,就感受到了數道敵視的目光。
而齊詩韻跟早上一樣,隻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將他無視。
小小則是扔掉炸雞,死死的抓著媽媽的手,害怕的身子都在輕輕顫抖。
淩毅見自己女兒如此畏懼自己,頓覺萬箭穿心般痛苦。
“你還來這裡乾什麼?還嫌折磨的不夠是吧?”齊詩韻冷冷道。
淩毅拿出打包盒擺在床頭櫃上:“在家裡給你炒了幾個菜,趁熱吃。”
“淩毅,你到底想乾什麼?”齊詩韻嗬斥道,“我都說了,我冇錢,你不必再假惺惺的演戲了。”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真不要錢,而且欠的錢我都還清了。”
“還清了?淩毅,這話你自己信嗎?”齊詩韻冷哼道,“剛剛都還有人跑過來收債,還說要打斷小小的另一條腿!”
“剛剛有人來收債?”淩毅皺眉,臉色陰沉。
“這裡這麼多人看著,我還能騙你?你也不必演戲了,有冇有人來收債,你比我更清楚!”
淩毅就是擔心那些放高利貸的來找她們母女麻煩,所以才把債還完,可居然還有人來收債,活膩了麼?
“知道他們是誰嗎?”淩毅忍著怒火問道。
齊詩韻冷哼一聲,懶得理會惺惺作態的淩毅。
淩毅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小,結果小小嚇得鑽進媽媽懷裡不敢抬頭。
從齊詩韻母女這裡得不到答案,淩毅隻好問隔壁床的家屬。
他們雖然很不待見淩毅,但看在淩毅態度不錯的份上,他們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而且在介紹乾爺那部分的時候,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
等他們說完,淩毅也瞭解了個大概。
能拿著借據來的,就隻有冇給他發撕借據視頻的黃毛一家了。
至於吳乾,多半還是為了龍鬚草來的,所以淩毅並冇怎麼放在心上----一個內勁大成的武者而已,還不值得淩毅太上心。
瞭解完事情的經過之後,淩毅回到小小床旁,寵溺的拉起小小的手,將自身靈氣渡進她體內:“小小不怕,以前是爸爸錯了,爸爸跟你道歉,對不起!爸爸以後都不會再打你罵你了。”
小小一開始還想要把手縮回去,可很快她就發現,爸爸的大手暖洋洋的好舒服,就打消了縮手的念頭。
而當淩毅從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之後,小小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臉。
小孩子果然是這世上最不記仇的存在,特彆是對自己的父母,更是無底線的包容。
看著小小的笑臉,淩毅眼眶濕潤,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小小聽話,爸爸去處理點事情,晚點再來看你。”
說著,淩毅起身,看了一眼床頭櫃,溫柔說道:“趁熱吃吧,一會兒涼了。”
說完,淩毅轉身就走。
“你乾什麼去?又去賭?”齊詩韻下意識的問了句,問完之後她就後悔了。
不是說好當他不存在的嗎,自己又問他乾什麼?
淩毅聞言心頭一喜,知道齊詩韻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你放心,我戒賭了,不信你可以去問麪館的張老頭。”淩毅微笑道,“至於我去乾什麼,自然是去替你們討個公道。”
說完,淩毅就轉身出了病房。
“媽媽,爸爸剛剛好帥!”小小舔著棒棒糖,一臉花癡的說道。
淩毅確實很帥,否則齊詩韻當初也不會看上他。特彆是把鬍子刮乾淨的他,有種莫名的韻味。
但齊詩韻早已過了犯花癡的年紀,特彆是這幾年,她見過淩毅太多欺騙她的手段,早就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以這一次,她隻把淩毅的溫柔,當做是他的一種新型欺騙手段。
“嗬,我倒要看看,你這次能裝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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