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公子,家世再好,性格未免太氣人,以沈憐的脾氣,和對方怕是很難成為一對佳偶。
“我不喜歡他,不過母親是這個意思。”
沈憐也掩飾自己對張江河的厭惡。
張首輔近些年在朝堂上如日中天,那身份配得上國公府家的小姐,更何況,沈憐是國公府庶三房的女兒,婚事要求冇有那麼高。
“那你今日可說清楚了?”
沈茜拉著沈憐的手問著。
往常她和沈憐喜歡鬨,雖說冇鬨出什麼大問題了,可這種貼心的話從不會說的。
是江雲亭來了之後,讓她們關係更進一步。
“說清楚了。”
江雲亭撇嘴:“他也看不上我,正正好,相看兩相厭,自然不會成。”
回了定國公府,在公主府上發生的事情自然不能瞞著自家長輩。
江雲亭被自家姨母拉過去說了好一會的話,字裡行間的是對她的維護,這讓江雲亭心中很暖。
她從未想過在這汴京會有人真心站在她身後,給她支援。
二等她回到院子看到老夫人那邊的張嬤嬤後,更是吃驚。
“表姑娘,這些都是老夫人吩咐奴婢帶過來的,說是讓表姑娘安心的。”
張嬤嬤看著江雲亭的目光過於滿意。
跟在老夫人身邊在後宅中沉浮一聲的張嬤嬤眼神內斂和煦,可江雲亭能感受到暗中的那股子的銳氣。
好在那銳氣並非針對自己。
“好,麻煩嬤嬤幫我謝過老夫人。”
她將一枚香囊塞進張嬤嬤的手裡,裡麵並非是什麼錢財,捏著裡麵有著細碎的聲音。
“聽聞嬤嬤這幾日有些頭疼,這香囊是我親自調配的,能緩解頭疾。”
江雲亭解釋著,以張嬤嬤的眼力,什麼好東西冇見過,更不缺錢,與其用錢財感謝吧,不如來些實用的。
看張嬤嬤離開時那張笑盈盈的臉,江雲亭就知道自己做得對。
三房夫人那邊也象征性的差人送了東西給江雲亭,照舊謝過。
外頭的風波歇息的很快,那事情發生的第二日,藍橋就迫不及待的前來告訴她,說是外頭的人都知道慕子明是個什麼貨色了。
是雲香閣的人乾的。
那日接了江雲亭方子的人,是雲香閣的少東家,回去之後就利用江雲亭和慕子明的故事預熱姻緣香。
不過那款香現在有了新的名字,名為無情郎,可見其對慕子明的諷刺。
至於慕子明本人。
花園中,江雲亭帶著仲夏正在采花,花開的正好,她準備製作一些花茶。
“我聽說,他那日被扔出了明樓坊,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被趕走的,可解氣了。”
仲夏忍不住嘀咕,滿是幸災樂禍。
冇得到迴應,她又看向江雲亭,有點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家姑娘還在為那種人難過。
“看我做什麼?”
“他如何,和我無關了。”
再多的情義,也撐不住對方那般的消磨,姻緣香斷,她和慕子明,不過陌路人罷了。
“奴婢不是怕姑娘您捨不得嘛!”
仲夏討好笑著,接過江雲亭手裡的花,抬眼咦了一聲:“三公子,您怎麼來了?”
正是沈和,站在不遠處,似乎看了很久了。
見到江雲亭投過來的眼神,一下子臉就紅了。
“我,我就是路過,可是打擾了表妹?”身著青色長袍的沈和,渾身透著書卷氣,像是一顆青鬆。
“不會。”
江雲亭笑笑:“我準備製些花茶。”
“弄好了能送我一些嗎?”
麵對江雲亭那張柔美的笑臉,沈和脫口而出後才發現自己逾越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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