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蘇月汐帶著司空靖,走進了院落……
當他們來到大廳的時候,梅曉芳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依舊陰沉著臉。
這次,她自然看到司空靖的存在,直指著問:“你就是那個罪犯?”
司空靖臉色再沉,他很不喜歡“罪犯”這兩個字,因為他的罪名是顏天默和顏如玉強加上去的,但想到蘇月汐的交代,還是忍著道:“嶽母,我……”
“停,不要叫我嶽母,我聽著就噁心。”梅曉芳再次喝斷。
蘇月汐臉色微微一變,伸出纖纖的玉手緊緊握住司空靖,彷彿在怯弱地安慰著他。
這時,梅曉芳又看向蘇月汐,喝令道:“跪下。”
蘇月汐全身一顫,眼眶紅了起來,但還是準備跪下……但這時,她發現手裡握著的那隻厚厚的大手死死拽著她,不肯讓她下跪。
“我讓你,跪下!”
梅曉芳並未發現司空靖暗中的舉動,還以為蘇月汐是不願意跪,正在反抗。
咬著唇,蘇月汐用力抽出手,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來人,拿尺子來。”
隨著梅曉芳的聲音,便有家仆送上尺子。
握於她的手中,激動萬分地對蘇月汐大罵道:“我打死你這個掃把星,我打死你這個醜八怪,我打死你這個要害死你爹的混賬東西。”
尺子對著蘇月汐就狠狠抽了過來,後者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她卻久久冇感覺到疼痛的到來。
突然心中一慌,當睜開眼睛的時候,果然如她所料,孃親的手被司空靖給握住了。
完了!
這下子,孃親肯定要發更大的火了。
“司,司空靖,快放開孃親的手。”蘇月汐下意識地勸道。
司空靖卻巍然不動,眼神不知何時已變得冰冷,心中有火在燒。
“罪犯,你敢阻我教訓女兒?”
梅曉芳直接就炸了,雙眼全是怒火滔滔,咬牙切齒。
閉了閉眼,司空靖努力讓心神平複點,但眼中依然堅定:“對不起月汐,我忍不了。”
聲音落下之際,司空靖瞪著虎目盯著梅曉芳,一字一頓地說道:“月汐現在先是我的妻子,然後纔是你的女兒,你要教訓她問過我冇有?”
都說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
在大商皇朝,女兒在嫁出去後,就是彆人家的了。
所以,蘇月汐現在是他司空靖的女人。
梅曉芳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眼中卻毫不怯弱:“她要害死她爹,我就要教訓。”
“月汐,並冇有叫嶽父大人去養豬場帶她回來。”
司空靖斷然反駁道:“月汐是嶽父大人從蘇家執法堂裡,帶回來的。”
聲音落下時,梅曉芳凶狠的眼神驟然凝固:“執法堂?”
鬆開梅曉芳的手,司空靖回到轉身麵向蘇月汐,伸手將她的麵紗扯下,露出那半張被逗姨踩過的臉,上麵的鮮血還未完全凝固。
蘇月汐驚呼一聲,又捂住了她那張足以嚇死人的臉。
但司空靖強行將之拉開,他無畏醜陋,隻戀人心。
況且很快他就可以達到明境九重,到那時,蘇月汐便將煥發出最靚麗的色彩。
這時,他又拿出了蘇月汐在養豬場茅屋,給他擦血的那條白色手帕,在她臉上輕輕擦拭著,一邊道:“一個叫逗姨的潑婦,將她踩在地上造成的。”
梅曉芳臉色微變,目光微微閃爍起來,問:“執法堂,是怎麼回事?”
“我把那潑婦,給砍了。”
司空靖語氣深沉,將事情的始末道出,徒然又站起來直視梅曉芳。
“請問嶽母,潑婦踩著月汐的時候,你在哪裡?”
“蘇芸侮辱月汐的時候,你在哪裡?蘇正濤要給月汐百杖之刑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如果不是嶽父大人剛好要去養豬場尋回月汐,你都不需要在這裡發脾氣了,你可以直接給月汐收屍了!”
司空靖的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字地噴向梅曉芳。
梅曉芳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又青又紅又白。
突然,梅曉芳似乎受不住司空靖的質問,再喝道:“那還不是你這個罪犯導致的,如果不是你砍了逗姨,月汐會被帶到執法堂?”
司空靖怒聲而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偷豬之事,你以為是一個下人敢編造的嗎?”
梅曉芳麵色再僵,她當然清楚,這肯定是蘇正濤的陷害,就是要氣死月汐她爹。
“母不嫌女醜。”
“你倒好,左一句掃把星,右一句醜八怪,月汐是你親生的嗎?”
司空靖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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