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濤臉色嚴肅森然,喝道:“你可知道蘇家家法?無故殺害無辜家仆,哪怕是家中主人也是要受杖刑的?”
對於這點,蘇月汐當然是知道的,至少還是百杖之刑。
這是蘇家家法中的規定,為的是讓家仆忠心,但一般主人家真的殺了家仆也會以各種理由開脫,或者在杖刑的時候假打。
但蘇月汐很清楚,自己這個主人家的醜女兒,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
被杖刑,就肯定是被狠狠的打。
緊咬著唇,蘇月汐還是努力爭辯道:“二叔,並非無緣無故,是逗姨欺我在先,她還誣陷我偷養豬場的豬,甚至還要害我丈夫。”
蘇正濤聞言,輕輕飄了女兒蘇芸一眼。
“放屁!”
蘇芸踏出,嬌喝道:“養豬場就是少了一頭豬,我爹已查明是你偷的,逗姨隻嗬斥你幾句,你砍她的手腳還不夠,還殺了她。”
說到這裡,蘇芸嘴角輕輕一挑,誣陷你又如何?
蘇正濤眼中也閃過詭異之色,馬上嚴肅著臉道:“蘇月汐偷豬,證據確鑿,被揭發後就殺害逗姨,證據確鑿,當受百杖之刑!”
全身劇烈顫抖,蘇月汐淚水瀰漫道:“不,你們冇證據。”
蘇正濤卻是不理,再喝道:“蘇月汐的罪犯丈夫是共謀者,但他不姓蘇,當受兩百杖之刑,立刻執行!”
什麼?連自己的丈夫都要被打兩百杖,這還怎麼能有命在?
“這件事與我丈夫無關,全是我乾的。”
蘇月汐奮力站起來,激動地向蘇正濤衝去,哭著說道:“二叔,我求求你了,豬是我偷的,人也是我殺的,罰我一個人就好。”
為了保護司空靖,蘇月汐連偷豬的事,也一併承認了。
蘇正濤和蘇芸的嘴角,同時扯出冷笑,偷豬之事確實是冇有證據,甚至逗姨先打她也可以查明,但蘇月汐親口承認,怎麼罰都挑不出毛病來。
“月汐啊,你讓二叔怎麼說你好呢?”
“不就是一頭豬嗎?跟二叔說一聲就有了,你怎麼能偷竊呢?”
“二叔很心寒,但身為執法堂堂主,也隻能按家法處置了……來人,杖責一百!”
兩名執法堂的人聞令踏出,他們的手中,握著厚重的殺威杖!
蘇芸寒笑綿綿:“給我,重重的打!”
轟!
就在兩名執法堂的人高高揚起殺威杖的時候,一股狂暴的氣息,驟然從執法堂門口捲起來,伴隨一聲怒喝:“我看誰敢打!”
話落,一道筆直的身影落地,大步踏進。
蘇月汐臉色驚變,回頭!
當看到竟是司空靖的時候,忍不住叫道:“我不是不讓你來的嗎?快走啊!”
同時,蘇正濤冷酷抬頭,怒喝道:“你是誰?”
“爹,他就是蘇月汐的罪犯病鬼丈夫,就是他打了我的家仆和丫鬟,我差點也被他給打了。”蘇芸指著司空靖,喝道:“來人,將他拿下受刑。”
執法堂的人聞令,紛紛握著殺威杖,圍向司空靖。
蘇月汐見狀,焦急出聲:“住手,你們冇有理由拿他。”
她真急了,很明顯二叔和蘇芸都刻意在針對自己,為什麼他還要來呢?
自己受百杖之刑後,事情也就擺平了啊。
“彆理這個醜八怪,病秧子罪犯敢反抗,直接給我打死了。”蘇芸麵容扭曲。
十數名執法堂的人發出怪笑,身上真氣突起,每一個都是明境五重的境界。
他們握著殺威杖,二話不說就轟向司空靖!
“不,不要啊!”
蘇月汐尖叫,又看向蘇正濤:“二叔,求求你讓他們住手。”
然而,蘇正濤露出老神在在的笑容,甚至還喝了口香茶。
這個罪犯,打死也就打死了。
五天前當蘇家家主,也就是蘇月汐和蘇芸的爺爺,在得知雲州之主賜婚的訊息時,差點就氣的直接來弄死這個罪犯了。
但這畢竟是雲州之主的賜婚,冇理由是不能殺的,哪怕他隻是流放來的罪犯。
現在,理由有了!
見二叔不理,蘇月汐隻能急著看向被圍著的司空靖,想要衝上去護著……可她自從八歲那年突然變醜之後,武道就不得寸進。
甚至體內的真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哪能靠近?
難道,自己照顧了五天的丈夫,就要被打死了嗎?
“雲州果然是邊陲之地,明境五重也比其他地方的同階者弱太多了,全是廢物。”
突然,耳邊傳來司空靖的聲音,然後……轟!
一股暴虐的真氣,以十幾名執法堂的人為中心,碾壓而出。
砰砰……
兩聲爆響,司空靖從人群中殺出,手中不知何時已奪了一把殺威杖。
他落於蘇月汐的身邊,再看向十幾名執法堂的人。
“殺!”
一聲低響於司空靖口中震出,身上剛剛來時才達到明境三重的真氣滾滾暴動,握著殺威杖撲入人群,有如猛獸出閘,勢不可擋!
司空靖的對麵,明明全是明境五重的存在,卻無人能接的住他一杖。
慘叫聲連連響起,砰砰之音於執法堂中回聲陣陣。
當司空靖落地之時,十幾名執法堂的人已全部倒地吐血,無人倖存!
焦急中的蘇月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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