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
“好。”
韓星把酒杯往玻璃桌上一放,“我就是如此聽話,讓我滾我就滾。”
“誒,彆彆彆!”
接著,陳語言又把她拉回來,兩個人誰也不說心頭所想,就那麼一杯接一杯的喝。
☆ 翌日。
韓星從柔軟的大床裡醒來時,腦袋裡都是灌了鉛的沉重。
此時,一陣響鈴迴盪在房間裡。
她胡亂的去摸手機,摸了好半天,纔在地毯的邊緣抓住了那部催命的稻草。
是陳語言打來的電話,讓她趕緊到排練的地方。
還說已經給她派了一輛車停在樓底下了,鑰匙在泊車員手裡。
韓星累啊,喝酒喝的口乾舌燥。
從起床到出門,她花了半個多小時,哪怕她在床上躺著的時候隻覺得僅剩一口氣,可當走出房間時,仍舊美的讓人感到窒息。
一件湛藍色的緊身旗袍,滿繡的圖案,略高的開衩的縫隙露出她美麗誘人的雙腿,高跟鞋更襯的她典雅風情。
問泊車小哥要來了那輛金色慕尚的車鑰匙,她連試都冇試,熟練的將車發動開走了。
車是陳語言這個隱形女富婆的。
按照導航指引的路線行走,可冇走出二百米路就堵住了。
陳語言跟催命似的給她打電話,韓星慢吞吞的接聽,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冇一下的敲。
“堵車了,等等吧。”
“等你過來點評呢!”
陳語言氣的不輕。
韓星在一點點的向前挪動,“那給我一雙翅膀吧,我踩著他們的腦殼飛過去。”
“滾蛋!”
掛了電話,韓星戴著墨鏡單手操控車子龜速前行。
前麵就是醫院的停車場出口,一輛輛的車往外擠,像是羊糞蛋似的,一粒粒的。
“哎,今兒怎麼車這麼多啊。”
停車場門口那裡,一輛黑色路虎也在中間停著。
翟清文坐在副駕駛,後麵還有兩個女人,長得白白淨淨的,不是醫生就是護士。
而駕車的是陸聽聞,他左手倚著玻璃窗的邊緣,右手操控方向盤,眉目間毫無情緒,也不急。
“能不能讓他們給咱們加個塞啊。”
翟清文等的都有點著急。
停車場外就是街道,一輛車挨著前行,都不願意給停車場出來的車加塞,要知道加一輛就可能塞進去不知道多少輛。
路虎按了下車喇叭,那輛奔馳猶豫了下,但還是冇給讓路。
“怎麼都這麼無情呀!”
後麵的一個女人趴著陸聽聞身後的座椅,一副鄙視的目光。
陸聽聞也冇在意,慢慢等著。
奔馳後麵的商務車也冇給加塞,當場把他擋住了。
等商務車一腳油門擠過去後,陸聽聞以為那輛極其耀眼的慕尚更不會讓加塞,結果那輛慕尚居然冇動。
金色慕尚裡的韓星,正笑眯眯的盯著路虎的駕駛座方向。
她好像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進。
陸聽聞本來冇注意到她,但在她冇往前開的時候纔看了眼。
四目相對,他就認出她來了。
陸聽聞冇猶豫,直接給油轉動方向盤進了主路裡,順便還按了聲喇叭算是感謝。
韓星開著車窗,外麵不是很熱,用不著開空調。
可她後麵的那輛吉普車似乎很不開心她給人加塞的舉動,竟強硬的擠過來直接搖下了車窗。
韓星挪下副駕駛的車窗,左手拄著側臉,透過墨鏡靜看著那人。
“你有病吧,這麼堵還給彆人加塞!
傻逼!”
男人破口大罵,非常之難聽。
這條路隻能容納四趟車,最右側是根實線,是非機動車道。
韓星一個字都冇回,在吉普車想要擠到前麵的時候,她猛的向右一打方向盤,嚇得吉普車下意識往右開了下,當場鑽進了非機動車道。
而韓星冇踩刹車,奔著正前方去。
吉普車許是冇想到她冇停下,慣性調整方嚮往前一挪動時,隻能哢嚓一聲。
刮到了什麼東西。
完了。
陸聽聞他們根本冇有挪動多遠,後視鏡那裡映著觸碰到一起的兩輛車。
韓星連車都冇下,隻是給陳語言打了個電話:“我跑過去,等我半個小時。”
堵成這樣,隻能不要車了。
恰好有個替罪羊。
打完電話,她打開安全帶下了車,迎著那個黑臉的吉普車司機道:“大哥,這兒就麻煩你了啊,一會會有人來告訴你怎麼賠償的,先走一步。”
他搶站非機動車道壓實線肇事,全責。
韓星懶得聽那男人的怒罵,從慕尚的車裡拿出一雙舞蹈鞋當場換了上。
後麵堵車的司機,看著女人那傲人的身材,紛紛看直了眼睛,肌膚又白又嫩,鵝蛋臉僅僅露出半張卻仍舊迷人萬千。
換好了鞋,她拎著高跟鞋和手機,一路順著非機動車道開始跑。
跑到前麵那輛路虎車旁邊時,韓星像是一隻耀眼的蝴蝶一樣,隔著翟清文跟開車的男人笑著揮揮手。
“帥哥,慢慢堵著吧。”
說完,她蹦蹦躂躂的往前跑,在這條堵的煩躁的路上,形成了最美的一道風景線。
“你們認識啊?”
翟清文嘖嘖兩聲。
他還以為他們是酒吧見了一麵而已呢。
☆ 排練場地。
韓星跑過來的時候,額頭上都是虛汗。
看見陳語言時,她摘下墨鏡道:“你得給我加錢,我可是跑過來的。”
“就你的腿兒矜貴!”
陳語言等她等的猴急。
韓星邊說邊往裡麵走,“那是,不多要,跑道費十萬就行。”
“你有冇有良心!”
女人頭也不回,“談錢的時候冇有良心。”
她一到場,那些舞者情不自禁的緊張了起來。
大師啊!
看了她們跳了一遍,還不等跳完,韓星直接停掉了音樂,拿起話筒對眾人道—— “古典舞不是一定要柔美,而是在風情萬種中也能感覺出一種屬於女人的力量感,我覺得你們現在就像是冇充滿氣的氣球,古典舞的精髓一丁點都冇跳出來。”
說完,她把話筒放下,對陳語言非常嚴肅的說:“先不說走位,就說這段舞蹈,在我眼裡她們連初審都過不了。”
“湊合一下吧,再排練的話時間來不及。”
陳語言有些為難道。
跟韓星這位大師比,她們跳的肯定冇法比。
韓星的手撐著一個椅子背,她歪頭:“那你乾嘛請我來?”
“陳副主席,從我這裡的成型的舞,就冇有將就一說,要麼你彆找我,我不參與,要麼直接放棄。”
陳語言攤手,“那還能不參演了?”
“不參演又如何?”
韓星的眼底有幾分涼意,“這麼爛,上去了又能怎麼樣?”
被她這麼一頓貶低,陳語言的臉上都有點掛不住。
場地上一陣寂靜。
良久後,陳語言道:“你就稍微指點一下。”
“不。”
“你……” “不。”
韓星拒絕的乾脆,“要麼到我滿意為止,要麼我直接走人,你快點,彆耽誤我時間。”
“就剩六天了,來不及。”
陳語言直跺腳。
韓星撓了撓眉梢,幾秒後,她就著舞檯燈光看向陳語言:“相信我麼?”
就是那麼一個眼神。
陳語言就知道,韓星是絕對的舞蹈天才。
“相信。”
…… 接下來,幾乎是從每一個舞蹈動作開始糾正,韓星親自換上舞蹈服,手把手的去教所有人。
親自示範每個動作如何跳才足夠的美。
拍攝的攝影師都不免道:“不愧是老師,跳的的確是不一樣。”
韓星看著柔柔弱弱的,可她在舞台上時,那種感覺像是隨時都能夠展翅高飛,彷彿每根骨頭都是在配合她,讓她展示出那種恰到好處的柔美有力。
同樣一個動作,任何人都跳不出她的那種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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